溫嘉月有點不敢進。
沈弗寒在沐浴,他讓這個時候進去干什麼?
想到這里,輕聲道:“凌侍衛,不如你替我進去吧。”
凌鶴道:“侯爺說了讓夫人去。”
他的神毫沒有商量的余地,好像再不進去,他便要不顧一切地把推進去了。
溫嘉月頭皮發麻,只得走進臥房。
剛踏進門檻里,凌鶴毫不猶豫地將屋門關上了。
溫嘉月嘆了口氣,謹慎地站在離盥洗室三步遠的距離。
“侯爺,什麼事?”
“我忘拿裳了,在榻上。”
他的聲音從云霧繚繞的盥洗室傳了過來,仿佛也沾染了水汽。
溫嘉月抿道:“那我讓凌侍衛給你送過來。”
沈弗寒立刻開口:“你在這里,為何讓旁人送?”
“我……”溫嘉月遲疑道,“不如我先出去,反正屋里沒人,侯爺可以自己出來拿。”
沈弗寒平靜地問:“你在怕什麼?”
溫嘉月掙扎片刻,還是走向長榻,將疊得整齊的里抱了起來。
確實是順手的事,不至于怕這樣。
而且,沈弗寒在浴桶里,只要推開門,將里放在盥洗室就好,馬上就能出來。
想到這里,溫嘉月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侯爺,我進來了。”
聽到沈弗寒的回答,這才推開門。
氤氳了滿室的水霧立刻爭先恐后地鉆了出來,瞬間滿臉。
溫嘉月下意識閉上眼睛,待霧散了一些,這才看向室。
左右兩邊都沒有桌柜,只能往里走。
瞥了一眼浴桶,正準備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沈弗寒忽然出聲:“給我便好。”
他出了手。
堅實的臂膀上落滿水珠,順著他的作了下來。
的視線不自地停留片刻,落在他的臉上。
被水霧與熱氣籠罩的沈弗寒,了一分疏離淡漠,多了一分罕見的溫。
恍惚間,不想起上輩子唯一一次在盥洗室里的放縱,他的神似乎和此刻差不多。
溫嘉月立刻警惕起來,不能被他迷。
“還是放在桌上吧。”
“一手就能到的距離,何必這麼麻煩。”
沈弗寒沒有將手收回去,溫嘉月估算了一下距離,確實和他說的一樣。
將里遞了過去,等了片刻,沈弗寒卻沒接。
溫嘉月詫異地抬眸,這才發現彼此之間還差了一點距離。
見遲遲不,沈弗寒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走到你面前。”
溫嘉月忍不住瞪他一眼,只好往前走了一小步。
待他拿到了裳,立刻收回手。
沈弗寒原本就沒打算做什麼,見如此,低聲問:“防我防這樣?”
溫嘉月默默地想,知道就好,以后千萬別打的主意。
沒有回答,更沒有久留,轉往門外走去。
還未推開門,后便響起嘩啦水聲,差點一跤。
還沒出門,他就想出浴了,倒也不用這麼不見外。
溫嘉月逃也似的離開,火速推開門,又趕關上。
想了想,走出臥房。
如意正等在一邊,道:“夫人,午膳已經備好了。”
溫嘉月點點頭。
如意打量一眼,悄聲道:“夫人,您還是先進屋吧。”
“怎麼了?”
“您的臉變紅了,”如意咳了咳,“實在有些明顯。”
溫嘉月原本還沒什麼覺,聽到這句話,瞬間覺得臉上開始發燙了。
解釋道:“是被里頭的水汽熏的!”
這個說法實在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如意不信,笑道:“好好好,夫人先回屋吧。”
溫嘉月拍了拍臉,故作鎮定地回去。
沈弗寒已經出來了,正在穿裳。
只一眼,便瞥見他的背影,寬肩窄腰,高大拔。
溫嘉月收回視線,沒進室,給自己倒了盞茶。
沈弗寒問:“午膳端上來了嗎?”
“嗯,只等著侯爺過去了。”
“走吧。”
誰都沒提方才的事,仿佛沒有存在過。
吃過午膳,沈弗寒便被侍衛喊出去了,溫嘉月準備歇晌。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到臉上有的、溫熱的,蹙眉睜開眼睛。
見醒了,沈弗寒毫沒有親被發現的窘迫,反而變本加厲地吻。
“唔……”
溫嘉月瞬間便清醒了,雙手推拒著他。
沈弗寒并未堅持,啄了下的便退開些許。
“終于醒了?”
見他沒有進一步的舉,溫嘉月放下心,瞪他一眼:“我還沒睡著呢。”
“是嗎?”沈弗寒不疾不徐道,“我還以為你睡得正香,不得不用這種方式醒你。”
溫嘉月愣了下:“為何要醒我?”
“計劃有變,我們一刻鐘之后便出發去寺廟。”
溫嘉月問:“今晚是不是要宿在寺廟里了?”
寺廟在山上,爬到山頂說也得一個時辰,若是今日往返一趟,本劃不來。
沈弗寒點點頭。
溫嘉月立刻便坐起:“那咱們走吧。”
眸中的期待太過明顯,映襯得那雙杏眼亮晶晶的,璀璨如星辰。
沈弗寒移開視線,竟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在期待寺廟之行,還是在慶幸今晚又逃過一劫。
收拾妥當,溫嘉月和沈弗寒坐上馬車。
來榆州數日,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游玩,不有些興。
雖然沈弗寒還有他的正事要做,但是摻和不了,所以就不想那麼多了,只當自己是出來玩的。
不過,還是再次問了一遍。
“侯爺,你真的能保證一直陪著我嗎?”
沈弗寒倒是沒想到重復了一遍,沉聲道:“這個回答對你這麼重要?”
溫嘉月蹙眉道:“你若是保證不了,我現在下車還來得及。”
“……我保證。”
沈弗寒頓了頓:“但是,你準備拿什麼和我換?”
“換什麼?”
“我的時間都屬于你,自然也是應該索要一些好的。”
沈弗寒伏在的耳邊,語調蠱。
“主親我一下,我便一直陪在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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