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磊著眉心,頭疼得厲害,難怪他覺得最近嘉心好了不,敢是這兩人又要舊復燃了。
“葉以蘅,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放過他?”
他知道從陸嘉那里手是不可能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勸,只有和嘉分開,嘉才能回到正軌上,離開清城回到滬市,接家里為他安排的事業和婚姻。
“不能。”葉以蘅回答得很快。
“為什麼?”
“我他。”
李硯磊又是一聲冷笑:“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麼?”
陸嘉信就行了。
葉以蘅在心里回了句。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李硯磊著,手指輕扣桌面,“你要錢的話,我也能給你。”
見沒反應,李硯磊更氣了:“那我給你重新找一個一模一樣的行不行?”
聽見他的話,葉以蘅攥了手心,緩緩抬頭,卻不敢泄出太多緒,擔心李硯磊備了錄音筆,立刻拒絕了。
“我只要他。”
李硯磊眼睛半瞇,似是在探究話里的真假,正要說什麼,服務員已經端著菜走過來,他把話咽了回去。
“我出去煙。”
李硯磊起去了外面煙,路邊風太大,他里咬著煙,左手擋風,好不容易才把煙點著了,隔著明的玻璃門,他看向坐在窗邊位置的葉以蘅,正無聊地疊著桌面上的巾,好好的一條巾被疊了四不像的。
他冷笑著搖頭。
這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長得不好看、摳門、厚臉皮、使喚人、壞心眼還那麼多,也就陸嘉能看上。
煙霧在風中飄散,和呼出的白氣一并消失在空氣里,李硯磊碾滅了手里的香煙,他想起了一周前,陸嘉大半夜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是語音,說得斷斷續續的。
他說:“硯磊,那個問題我問了。”
“說現在的人是我。”
“說會忘記那個人,我看到沒再戴那條項鏈了。”
隔了將近半個小時,他發了最后一條。
他說:“硯磊,我想……和重新開始。”
—
春節放假,葉以蘅回了老家。
才回家沒幾天,就有人張羅著同學聚會的事,群里每天都是99+的消息,討論去哪里聚一聚。
葉以蘅原是沒什麼興趣,但嚴桂娟一直催讓多出去走走,和老同學敘敘舊,好不容易放假別整天悶在家里。
聚會定在大年初三那天,那家飯店離家里也不遠,葉以蘅想了想還是去了。
高一的同學聚會從來不參加,但高三的同學還是有革命友誼的,說起來也很久沒見他們了。
都是老同學,雖然剛見面有點生分,但聊了幾句又重新熱絡了起來,誰以前上課睡覺,誰總是遲到,誰做早的時候子裂了,這些瑣碎但有趣的事全都回憶了一遍。
有人想起了什麼,唏噓地說道:“我們這一屆,現在最有出息的就是強子了吧,都創業功當大老板了,不過要是容溫還活著,也說不準——”
聽到那個名字,葉以蘅筷子頓了頓,眼睛有些熱。
“哎呀,別說這個了,強子,你還是聊一下你做的那個APP吧……”
看到葉以蘅臉變了,很快大家就換了話題,只是那個傷口一旦被劃開了,就很難在短時間愈合,接下來都沒怎麼說話。
吃完飯,大家又說去KTV續攤,葉以蘅沒了興致提前離開,不過剛走出門,甘桃喊住了。
“葉以蘅,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吧。”
“就我們倆嗎?”
“對。”
飯店對面有個咖啡店,甘桃推開門走了進去,葉以蘅跟在后。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葉以蘅不知道甘桃為什麼會突然找,和甘桃平時很聯系。
因為甘桃也喜歡容溫,一向不樂意和自己說話。
剛坐下,甘桃緒就有點激,想起剛剛葉以蘅在聚會上黯然神傷的樣子,沒頭沒尾地指責道:“葉以蘅,你太裝了。”
“什麼?”
“你和那個人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容溫嗎?”
葉以蘅后知后覺地想明白了,甘桃的媽媽是學校里的老師,估計也聽說了那件事。
“有什麼問題嗎?”故作鎮定。
“我問你,你還容溫嗎?”
“當然。”
“你要是還他,怎麼會找一個和他長得那麼像的人。”
葉以蘅聲音哽了一下:“我只是太想他了,我只是想自欺欺人地認為容溫好像沒離開過。”
“但周蓉和我說你喜歡那個人,說那個人又帥又有錢,你肯定會心的,”說到這,甘桃眼眶也紅了,說到底,只是替容溫不值,“你如果喜歡那個人,你就是背叛了容溫,哪怕你找了新的男朋友我都不會生氣,但是你怎麼能找了一個像他的人,卻又變了心——”
“沒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這像是審訊一樣的場景讓葉以蘅下意識地否認,木訥地重復了一遍,“我沒有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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