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能寐酒吧，宋云湛坐在吧臺，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往里灌，妄圖用生理上的麻醉來減輕心里的痛苦。

眼睜睜看著投別人的懷抱，他卻無能為力。

他就是個懦夫，為什麼要考慮世俗的偏見，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

現在好了，他從小呵護到大，舍不得分毫的孩，就這麼被別的男人糟蹋了。

宋云湛左手捂住口，心頭一陣搐。

“這位先生，你是不舒服嗎？”迷離中，有個人在問他。

宋云湛正煩著呢，沒有搭理。

誰知人不罷休，擅自上了他的前，“先生，我是醫生，可以幫你看看。”

宋云湛抓起的手腕往后一甩，低吼道：“滾！”

杜雨菲熱臉到冷屁，罵了句：“不識好歹！”

自從被雅和醫院開除后，去別的醫院應聘都遭到了拒絕，了無業游民。

每晚流連酒吧，想著能撞大運，被富豪大佬點炮。

不過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跟搭訕的大都是想玩one night，還是免費P的那種，被占了好幾回便宜。

后來，杜雨菲學了，專門找那種看起來像正人君子的青年才俊。

這不，剛才宋云湛在酒吧買醉，就被盯上了。

男人這副模樣，不是失就是戴了綠帽子，杜雨菲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趁著對方寂寞空虛冷的時候，送溫暖才能事半功倍。

可惜，出師未捷。

這個不行再找下一個，杜雨菲目在酒吧逡巡，繼續尋找獵。

“杜雨菲，你去死吧！”伴隨著癲狂的聲，一把匕首捅進了的小腹。

于曉晴歇斯底里地笑著，拔出匕首又捅了進去。

“殺人了，殺人了！”酒吧里一陣混，眾人四逃散，沒有人敢上前。

杜雨菲捂著肚子，順著指流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于曉晴：“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哈哈！老天有眼，讓我找到你。要不是你，我的孩子還好好的！你欠我一條人命，就拿你的命來還！”于曉晴滿眼都是仇恨，誓要把置于死地，再次舉起了明晃晃的匕首。

宋云湛從旁邊飛起一腳，踢在的腹部，于曉晴跌倒在地，匕首也出去兩米遠。

這時，酒吧的保安聞訊趕來，制住了于曉晴。

宋云湛淡漠地看了眼杜雨菲，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謝謝你。”杜雨菲虛弱地說，被捅了兩刀，流了不，臉煞白。

宋云湛置若罔聞，徑自朝酒吧門口走去，只留給杜雨菲一個孤寂落寞的背影。

*

翠微山

“什麼？你說潑糞是杜雨菲背后主使的？”姜知阮洗完澡出來，厲君衍獻殷勤，非要給吹頭發。

邊吹著頭發，邊向老婆大人邀功。

“嗯，郝仁找到了那個男生，他供出來的。”厲君衍嗅了嗅的頭發，嗯，好香。

“那個男生是燕城大學的嗎？他跟杜雨菲是什麼關系？這麼聽的話？”姜知阮有一籮筐的問題。

“說是杜雨菲的一個什麼遠房表弟，不是燕大的，一個不流的學校。表弟借了高利貸還不上，找杜雨菲借錢，杜雨菲借此提出潑糞的要求。”

這種小嘍啰，本用不著厲君衍親自審問。他送完姜知阮，回到辦公室就開了視頻連線。

郝仁也是絕，不知從哪兒弄的蟑螂，把人按在椅子上，一瓶子蟑螂就懟到了嗓子眼。

這下全都招了。

“那這個人最后是怎麼理的？”姜知阮問，得給顧硯舟一個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他不是喜歡給人潑糞嗎？把他扔糞坑了，讓他在里面待個夠！”厲君衍沒說，還有高利貸那幫人，也夠他喝一壺的。

“好！就該這麼治！”姜知阮拍手好，“你說杜雨菲干嘛老在背后我？又沒有殺父之仇，奪夫之恨的。”

“嫉妒唄！你樣樣比強，看不順眼就想讓你出丑。”厲君衍又頗為得意地補了一句，“關鍵還嫁得好，找了個這麼優秀的老公。”

“厲君衍，你膨脹了啊！”姜知阮斜睨他一眼。

“阮阮說的沒錯，確實膨.脹了。”姜知阮坐在椅子上，厲君衍站在旁邊給吹頭發。的手搭在椅背上，厲君衍故意著的手走來走去。

姜知阮臉憋得通紅，丫的，又發了。

“杜雨菲現在住哪兒，你們查出來了嗎？不能就這麼算了！”

先指使人潑糞，又在網上造謠，敗壞的名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厲君衍卷起一縷頭發，“惡人自有惡人磨，有人會替你出手的。”

于曉晴關押期間被鑒定為神障礙，保外就醫。對杜雨菲恨之骨，若是知道杜雨菲天天晚上在夜不能寐酒吧，能忍得住不去找嗎？

厲君衍只是讓郝仁了個信兒，至于杜雨菲，就自求多福了。

敢他的人，一切都是自找的。

“《孫子兵法》學的不錯，借刀殺人。”姜知阮不會濫發同心，杜雨菲也該好好教訓一頓，“不過杜雨菲罪不至死，萬一于曉晴沒個輕重的，那不是了幫兇？”

擔心的是厲君衍，不想他手上沾有人命。

“放心吧，阮阮。我讓人暗中跟著呢，只是給點苦頭吃罷了。”厲君衍放下吹風機，半蹲在姜知阮面前，仰頭對上水盈盈的眸子，“寶貝，不該賞點什麼嗎？”

“那賜你黃袍馬褂，帶刀行走。”姜知阮端著老佛爺的架勢，“卿，謝恩吧。”

“卑職不想帶刀，只想帶槍行走。”厲君衍突然起，一把抱起，往床那邊走。

“厲君衍，我還沒準備好。”

“臨陣磨槍，不快也。我就是磨磨，不進.去，好不好？”厲君衍把放到床上，子已經了下來。

姜知阮有一瞬間的搖，這段日子確實難為他了，就在想開口答應的時候，厲君衍的手機響了。

失策，忘了關機了，擾他好事。

厲君衍抄過手機，打算直接關機不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