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果然被拒了。

但想想那白花花的銀子，沈意歡還是垂死掙扎了一把：我們這邊開出的價碼是非常優厚的，容影帝再考慮下？

容一羨：我差那倆錢？

大哥，你不差錢我差錢啊！

之以利宣告失敗，沈意歡深得蘇墨真傳：容影帝，請不到您，我就得被炒魷魚。您大慈大悲，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

完了，沈意歡還發了個哇哇大哭的表包。

容一羨：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菩薩！

的，油鹽不進。

沈意歡：那打擾了，容影帝，您先忙。

放下手機，沈意歡去翻《孫子兵法》，找找靈。

就算你是銅墻鐵壁，本姑娘也要給你鉆個孔出來。

*

姜知阮這幾天一直在為崔士的手做準備，聯合會診專家團制定了詳細的手方案，并且對可能出現的并發癥做了預案。

宮矯治手部位比較特殊，胎兒在母于活狀態。為了減穿刺的次數，避免對心臟刺激，需要等待時機，胎兒位符合手條件時才能進行。

“姜醫生，可以了。”負責監測的醫生過來報告。

“好，通知大家，馬上手。”姜知阮迅速消毒，換上手服，進手室。

手過程中險象環生，姜知阮額前不斷冒出細汗，助手不時幫汗。

四個多小時的手，隨著超聲醫生一句“流好了”宣告功。

“姜醫生，恭喜。”

“是大家共同的功勞！”

從手室出來，姜知阮跟蒸桑拿一樣，渾都了。

先去洗了個澡，換了一服，這才回到辦公室。

拿過手機，微信上有好幾個未接通話，都是厲君衍發過來的。

這還是兩人加了微信后，厲君衍第一次主跟聯系，有什麼要的事？

姜知阮心中升起一團疑問，點開最底下是一條語音留言。

厲君衍：今天晚上回老宅，下班我去接你。

見家長？姜知阮有點發怵：厲君衍這麼刁的人，那父母得多難搞！

這事能拖一時是一時，最好拖到離婚。

回：今天剛做了個大手，有點累，改天行嗎？

厲君衍那邊秒回，聲音不容置喙：不行，已經說好了。

姜知阮蹙眉：也不問問，就私自定下了，這不趕鴨子上架嗎？

正想找別的理由回絕，厲君衍又發來一條：丑媳婦怕見公婆？

嘁！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誰怕了，去就去！

下班前，姜知阮從包里拿出化妝盒，化了個淡妝。

厲君衍倒準時，卡著點來的。

姜知阮上車后，見厲君衍自己開車，問了句：“郝助理呢？”

別人家總裁都是助理開車，怎麼到厲君衍這幾次都是他自己開的？

“怎麼，你想他了？”厲君衍側頭斜睨，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噎人。

姜知阮頂煩厲君衍這種說話方式，覺不尊重人的。

上次問他要容一羨的微信，他說看上人家了，這回只不過隨口問了問郝助理，又來個想他了。

合著在他面前，就不能提別的男人！

和平相了幾天，把厲君衍“閻羅”的本給忘了，還以為他投胎做人了呢。

“哦，厲氏快破產了嗎？”姜知阮狀似玩笑，實則暗諷他助理都用不起。

“你有生之年恐怕看不到。”厲君衍骨節分明的手指轉方向盤，黑邁赫駛出醫院大門，“郝助理又沒簽賣契，也是需要找朋友的。”

“厲總真是個恤員工的好領導！”姜知阮說完，別過臉看窗外的風景。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車子經過世茂時，姜知阮才開口對厲君衍說：“停一下車，先去買點東西。”

第一次上門，總不好空著手。不管跟厲君衍如何，這是起碼的禮節。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你出人就行。”厲君衍目視前方，了金口。

是他提出來見家長的，由他來準備禮品，這倒也合合理。

姜知阮哦了聲，沒再說別的。

大概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一中式庭院前，門口立著兩只威武的獅子，左雄右雌，雄獅在玩球，雌師在逗弄小獅子。

“你好呀，小獅子。”姜知阮上前了小獅子的頭，做為一名產科醫生，無論對小孩子還是小，天然有種親切。

“跟它打什麼招呼，它又不會說話。”厲君衍從后備箱拿出禮品，看到這一幕，很不理解這種稚的行為。

“你不懂，萬皆有靈。”姜知阮給了他一個“夏蟲不可語冰”的表。

厲君衍把禮品往姜知阮手里一遞，“有沒有靈我不知道，但做人還是有眼力見好。”

他兩只手提的滿滿當當，不說幫他分擔點，倒有閑逸致去逗弄塊石頭。

“厲總，都到家門口了，上還是那麼不饒人。”姜知阮輕笑，不跟他一般見識。

“彼此彼此。”厲君衍空出右手，支起手臂，示意姜知阮挽著他。

姜知阮穿過他的臂彎，挽著他緩緩走進院里。

院子里奇花異草，珍貴樹木，配上小橋流水，頗有江南園林的神韻。

沿著石板路來到前廳門口，厲君衍朝里面喊了聲：“舅舅，舅媽！”

姜知阮：怎麼，不是來見父母的？

一位中年婦迎出來，氣質優雅，臉上帶著歲月靜好的恬淡。

“小衍衍來了？”寧樂怡跟厲君衍招呼了聲，命傭人把禮品接過去。

小衍衍？這麼低齡化的稱呼配在厲君衍上，莫名有種喜。

姜知阮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舅媽，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以后別這麼了。”厲君衍嚴正抗議，當著姜知阮，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好好，舅媽一時沒改過口來，以后一定注意。阿衍現在都娶媳婦了，再像小時候那樣就不合適了。”寧樂怡說罷，親熱地拉著姜知阮的手，仔細端詳了一番，“這就是阮阮吧？可真是個標致的人！”

“舅媽好，舅媽才是傾城傾國，風華絕代。”姜知阮不全是恭維，寧樂怡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吸引人，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有別樣的古典。

人最懂得欣賞人，兩人一見如故，距離瞬間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