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是他？！

拍了一年多的戲，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變態角，但是能把直接嚇住的，季靈還真是頭一個。

那一瞬間，真的覺到一個心理扭曲的人坐在自己面前，眼神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正緩緩纏住的脖子，讓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太可怕了。

季靈放下手里的道咖啡，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我是看恐怖片學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抱歉。”

張銘連連擺手，“這表太完了，就該這麼變態，剛剛那個鏡頭一定要采用進去，白慕雅，你繼續說下面的臺詞。”

“好。”

……

這一個鏡頭原本就不是很長，不到半小時就落下了帷幕，直到聚燈被關的那一刻，白慕雅才覺到自己冰涼的手腳找回了知覺。

“季靈，你真的是新人演員麼？這演技連我都自愧不如。”

“白小姐千萬別這麼說，我也只是多做了點功課，而且變態這種角，比你那個可簡單太多了，只要用面部表和眼神嚇人就好了。”

“我倒覺得你那個比較難。”

兩人寒暄著一起走進休息室，方浩很快也走了進來，“季靈是吧？你還真是讓我意外，看來要不了多久，張導就會捧你做一號了。”

白慕雅臉上的笑意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張導一向喜歡那些有天賦的新人，季靈，我也很看好你。”

季靈喝了口溫茶，“我沒那麼遠大的志向，演戲只是個人好，沒想過要大紅大紫什麼的。”

“是麼？那你還真是個看得開的人，影視圈里要是人人都向你一樣，那得多和平。”方浩嘲弄了幾句，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季靈，你不用太理他，他就這脾氣，看誰都不順眼。”

季靈點頭，“謝謝你，白小姐。”

“別這麼見外，我應該比你大，你我白姐就行。”

“好，白姐。”

說了會兒話，季靈算著也差不多到了謝燃下班的時間，拿起包準備回去，“白姐，張哥，我先回家了，明天再見。”

“好，拜拜。”

離開片場，季靈站在路邊打個車，一輛眼的跑車卻停在了面前。

車窗緩緩落下，出了楚煜溫文爾雅的面容，“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榮幸能請未來之影視巨星吃個飯？”

季靈“噗嗤”一笑，“能跟楚總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樂意至極。”

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季靈系好安全帶，嘆道：“楚大哥，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一切跟我失憶那會兒簡直一模一樣。”

“確實是很像，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記得失憶時發生的事。”

“那確實不是一段好的回憶，但畢竟是人生中的一段過程，我也不想忘記。”

楚煜挑眉，“你比一年前了很多。”

“唉，在H市待了一年，明白了打拼和生活的不容易，不想也被迫了”

“說的也是，不過這樣的你似乎比從前更吸引人。”

“是麼？我倒覺得自己老了很多，咱們今天吃什麼？”

楚煜看了眼車窗外，“從前我一直覺得，跟朋友出去吃飯，必須去酒店或者餐廳，可你似乎并不是很喜歡那些地方，所以這回，我們去個新鮮點的。”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十幾分鐘后，車在一個人來人往的鬧市邊停了下來，季靈站在巨大的牌匾下，很是詫異的眨了眨眼，“這里什麼時候開了這麼熱鬧的小吃街？”

“一年可以改變很多，更何況是這些街道？”

季靈點頭，“也有道理，走吧，去逛逛。”

比起那些高端的餐廳，確實更喜歡這種場合，東西便宜，味道也很好。

并肩在人群中逛著，季靈沒一會兒手里已經捧著不東西，里塞滿食的樣子，簡直像是只小倉鼠。

“看來我來對地方了，你真的很喜歡這。”

季靈淺笑嫣然，“是啊，很謝你讓我找到這麼好的地方，以后我一定得經常過來。”

最好把謝燃那男人也帶著，他說不定也會吃。

“你喜歡就好。”

說笑著往鬧市中央而去，季靈視線打量著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沒吃過的新鮮東西，視線卻闖了一張布滿灰土的臉。

指尖微微一，季靈手里的盒子都差點落到地上，楚煜疑看去，臉也是一變。

那張臉是……季宣？

和往常一樣，季宣的視線一瞬間就鎖定在了季靈上，然后像是一只發狂的惡狗，不顧一切的沖到了季靈邊，“季靈，爸爸總算是找到你了，總算是找到你了。”

季宣哭的聲淚并下，上破舊的服和這張飽經滄桑的臉，很快就引起了路上其他人的注意，季靈深深吸了幾口氣，一把扯住季宣往角落里的巷子走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

季宣看起來比之前要老了十幾歲，手里端著一只破瓷碗，里面裝著幾個一元幣，一看就是在乞討。

“我一直被人追債，前些天那群人終于被警局里的人一鍋端了，我雖然不用再到逃，但也沒地方可去，你之前住的地方我也找過了，本沒有人，季靈，你不能不管我，我已經沒幾年可活了，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給一口飯吃吧。”

季靈一臉冷然站在原地，手指突然攥住了季宣的下，臉上的表與嚇壞白慕雅時的神一般無二，“季宣，你知不知道，爺爺死了，也死了，被剁了手腳，你知道麼？”

季宣從沒見過季靈這麼可怕的模樣，嚇得一就跌坐在了地上，“我，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他們，等死了，我會去地底下賠罪的。”

“賠罪？你這樣的人，活該下十八層地獄，你拿什麼去賠罪？季宣，為什麼那天死的不是你？告訴我，為什麼？”

季靈的聲音非常沉，其中恨意讓一旁站著的楚煜都有些擰眉。

“季靈，我的好兒，爸爸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幫幫我吧”季宣一把抓住季靈的子，鼻涕眼淚全都蹭了上去。

季靈嗤笑了一聲，一腳將季宣給踹了出去，“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以回報給我的卻是兩條人命，季宣，這一次我放過你，如果你再糾纏，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你送去警局。”

“你……”季宣被季靈的氣勢給震懾住了，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季靈冷笑著，將錢包里的幾張紅票子全都丟在了季宣上，隨后轉大步離去。

確定已經將人甩掉了，季靈吁了口氣，渾都有種乏力的覺。

“你剛剛演的很不錯。”

季靈微怔，抬眸看向了楚煜，“我以為你會覺得我變態了。”

“你的格我在清楚不過，不過這樣也很好，至真的嚇唬住了他。”

“是啊，我真是沒料到，自己的演員天賦會這麼好，在現實里用起來也得心應手。”

楚煜輕笑了兩聲，“聽說你現在的角是個心理扭曲的四號？”

“是啊，我覺得有挑戰的，所以就接了。”

“確實很有挑戰，我有預，你說不定會借著這個角一炮而紅。”

“那就希能借你吉言了。”

心不在焉的和楚煜調侃了幾句，季靈低著頭，擺上明晃晃的留著季宣的黑手櫻

“你心了？”楚煜看出了季靈的心思，低聲詢問著。

“沒有，只是覺得他現在變這樣，真是可憐。”

“還是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如果你剛剛給他的不是幾百塊錢，而是幾萬塊錢，你猜猜他會怎麼做？”

季靈扯了扯角，“繼續去賭，做著用這筆錢賺幾百萬的白日夢。”

“是啊，季宣往賭場里砸進去的錢至有幾百萬，這其中一大半都是你給的，如果他沒有去賭博，而是留著這筆錢養老，現在一定會過的風面。”

被楚煜這麼一開導，季靈心好了不，“是我多愁善了，不過說真的，他現在過得食不飽腹，如果被送去監獄，說不定是一個好歸宿。”

至有地方住，還有一口熱飯吃。

楚煜輕的拍了拍季靈后背，“其實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我可以想辦法把他弄到養老院去。”

季靈連忙搖頭，“養老院里大多是些行不便的老人，他那種人過去，一定會攪合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生，我可不想你因為他被罵。”

“那好吧，不提他了，一切隨緣吧。”

雖說之有養父母的義務，可季宣這種人，實在是沒什麼養的必要，養著他，等于是養了一條吸的蟲子，直到將依附的人里最后一滴都吸取干凈才肯放手。

被季宣一攪合，季靈的胃口全無，也沒了逛下去的心思，楚煜很是的將季靈送回了小區。

揮手道別，季靈上了樓，打開門卻見謝燃獨自站在窗邊，手指間是一燃了大半的煙，昏暗的線籠罩在他的臉上，如同一頭蟄伏在黑夜里的猛，而這種猛一旦發起怒來，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