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再無關系
用鑰匙擰開房門,迎接他們的依舊是搖著尾的綿綿,小寶興不已的將它抱了起來,“綿綿,有沒有想我”
“汪”綿綿很是給面子的喚了兩聲。
季靈淺笑,拍了拍小寶的肩,“乖乖去房間寫作業,一會兒讓爸爸幫你洗澡。”
“不,小寶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洗澡,不需要爸爸。”
“看來我的小寶確實是長大了,也好,那你先去房間吧。”
“好。”
小寶撒著歡跑進了房間,門被關起,季靈看了眼時鐘,拿出手機給謝燃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電話很快被接起。
“怎麼了?”
“謝燃,今天要加班麼?怎麼這麼晚都沒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隨后傳來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還有些忍的悶哼聲。
季靈一愣,慌忙詢問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
男人重重了一口氣,“我在裴景行這,沒什麼事。”
“我過去找你”
“不行!你待在家里陪著小寶,我很快就回去。”
“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我馬上就到,你等我”
不給謝燃再說話的機會,季靈抓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下樓打了一輛車。
……
紅燈區。
距離上一次來這里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季靈看著那家再悉不過的會所,推門走了進去。
跟預料中的一樣,會所里到是被砸碎的玻璃,還有些沒來得及清理的鮮,季靈心驚膽戰的上了樓,還沒看清樓道里的況,就被擁了一道炙熱的懷抱中。
“不是讓你別過來麼?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季靈眼眶一紅,趕抬起了頭,“謝燃,你怎麼樣?沒傷吧?”
男人應該是剛經歷過一場惡戰,上的西裝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白襯衫已經被染了猩紅,“小傷而已,沒事。”
“什麼小傷,都流著麼多了,裴景行呢?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季靈?你怎麼過來了?”剛從包廂里出來的裴景行詫異的看著季靈,被打的滿是淤青的臉看著頗有些稽可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里不是你的地盤麼?”
裴景行抹了把角跡,“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包廂。”
“好。”
跟著裴景行進了一間干凈的包廂,季靈剛坐下,就忙著檢查謝燃上的傷,里也不忘訓斥著,“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學人家打什麼架,現在這模樣,被小寶看到了可怎麼解釋。”
謝燃攬著季靈的手臂了,“我真的沒事,沒傷到要害。”
季靈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閉上”
眉心微,謝燃珉著,識相的沒有在說話。
裴景行看著這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靠,這這真的假的?謝燃,你什麼時候了妻管嚴了?”
這溫順的像貓一樣的男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謝燃麼?
謝燃眼眸微睞,冷冷晲了裴景行一眼,眼底的警告與寒意不言而喻。
裴景行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看來謝燃還是那個謝燃,只是對季靈一個人溫順罷了。
“裴景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問題,今天原本想讓謝燃過來談些事,沒想到來了一群三教九流的廢砸場子,爭辯了幾句就打起來了。”
“可你之前不是說過,這片地方沒人敢惹你麼?怎麼會……”
裴景行笑著喝了杯酒,“這些事跟你說了你也未必懂,不過謝燃今天了傷,我得好好請你們吃個飯,當做賠償。”
“沒空,我還得回家陪兒子。”謝燃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裴景行。
“我靠,我現在還真是覺得不敢置信,你謝燃居然也了個抱著老婆孩子過日子的男人。”
“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只是看你現在過得這麼舒坦,有點……有點嫉妒罷了。”如果潘沒有被趕走,現在應該還會像從前一樣,想盡辦法的膩著他。
可惜啊,人走了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想那個鬧騰的人。
謝燃冷笑,“與其說這些廢話,你倒不如想想怎麼解決那群人,我看著不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而是蓄謀已久。”
“其實我早就知道,附近有人盯著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他只是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來算計他,原來也不過如此。
“聽說你接手了南城的場子?”
“是啊,你興趣?”
“沒興趣,但我得奉勸你一句,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把命也搭進去。”
裴景行倚靠在沙發上,笑的還是像從前一樣氣,但季靈卻明顯看到了這男人眼底濃到散不開的孤寂,“兄弟,我在這世上也沒親人了,就跟你關系好點,要是哪天我死了,記得幫我買個好點的墓地,沒事兒多來祭拜祭拜,我可不想到地底下都得找小鬼搭伙搶別人錢。”
謝燃眸沉了沉,“你覺得說這些話有意義麼?”
“有啊,我現在半截子已經陷在淤泥里了,是徹底沉下去還是爬上來,連我自個兒也說不準,現在說的這些,算是代言。”
“很抱歉,我并沒有興趣聽你的言,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會把你的尸送去焚燒,再找個下水道撒進去。”
“下水道?”裴景行哈哈大笑了幾聲,“其實下水道確實更適合我,潘也說過,我……”
話說到這,裴景行突然頓住,許久也沒有再開口。
季靈覺到氣氛變得沉重了不,抿了抿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跟謝燃回去,裴景行,你上的傷不,記得自己理。”
“放心吧,這點傷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
“就算不嚴重也不能放著不管,你放心,如果你死了,謝燃不幫你買墓碑,我會幫你買,但我很窮,手里暫時沒那麼多錢,所以你最好過幾年再死。”
裴景行一愣,隨即低笑了一聲,“果然啊,還是人心腸,你可比謝燃好說話多了,,我答應你,絕對會多活幾年。”
“嗯。”
攙扶著起謝燃,兩人并肩走出了包廂,厚實的門被掩起,季靈側臉看了眼臉沉的謝燃,安道:“放心吧,裴景行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說明他也很有本事,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謝燃聲音暗啞,“如果在從前,我不會擔心,但現在……”
自從潘一走,裴景行像是丟了三魂六魄,除了爭地盤就是一個人躲在包廂里喝酒,為兄弟,說不擔心也是假的,畢竟他干的事,但凡出一點紕都會送命。
“行了,先不說這個,咱們回家吧,小寶還在等你。”
提到小寶,男人眼底的霾總算散了些,兩人乘電梯離開會所,驅車趕往小區。
打開門,季靈趕去臥室找了套干凈睡給謝燃,“去浴室洗個澡,再把服換了,別讓小寶看出什麼來。”
“嗯。”
聽到浴室里的水聲響起,季靈躡手躡腳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給大洋彼岸的潘打了個電話。
或許是國際長途接通比較慢,季靈等了幾分鐘才聽到潘的聲音。
“喂?季靈?”
“是我,你現在方便接電話?”
電話那端的潘似乎在參加什麼舞會,音樂聲震耳聾,“等會兒,我去外面跟你說。”
“好。”
耐心的又等了幾分鐘,總算聽清了潘的聲音,“季靈,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想我啦?”
季靈淺笑,“是啊,你走的那天一句話也沒說,到國外了才給我發了條短信。”
“唉,我這也是不想搞得太悲傷嘛,畢竟我倒國外可是進修的,以后回去了就是主治醫師了,想想就厲害。”
“是啊,潘,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說說裴景行的事。”
“……他?他能有什麼事?”潘極力在掩飾著自己的緒,但季靈還是明顯的捕捉到了,就知道,潘一定還沒放下裴景行。
將今天在會所里發生的事大概跟潘講了一遍,潘聽了以后久久無言,也不知道是此刻的表是什麼樣。
“潘,我知道不該再像你提起裴景行的事,但……但我總覺得,他或許是在乎你的,聽謝燃說,南城那邊的場子特別危險,裴景行今天連自己的言都代了,我怕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出事。”
“呵,季靈,我在他屁后面追了整整一年多,那一年里,我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尊嚴都踩在了腳底下,只求他能正兒八經的看我一眼,我,我甚至連爬上他床的事都干了,可你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反應麼?”
“什麼反應?”
“他說,希我顧點廉恥,對我沒有半點興趣,當晚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哭了一整夜,當時就已經死了半條心,至于會所里看到的事,不過是讓我徹底絕了心思罷了,現在他折騰這樣,我也沒義務去管,從今往后他裴景行婚嫁喪娶,與我潘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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