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調換了我鼠標,投病毒的兇手就是——”
故意停頓了好幾秒,在場的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等發話。
時云舒將每個人的表都收眼底,繼而緩緩勾,齒間輕輕吐出兩個字:
“呂征。”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所有人不敢置信地齊齊向藏在人群中那個戴著眼鏡的瘦小男人。
呂征本人更是錯愕不已,他不相信,明明他行很縝了,練習了無數次手法,然后混跡在散會的人群中,利用監控盲區和側角度,才能毫無作案痕跡地假裝路過時云舒的工位,同時在一秒將細小的磁片準塞進鼠標隙中。
而且那麼細小的磁片,只有他半個指甲蓋大小,他還盡量只著邊緣,明明小心到無法再小心了,怎麼可能對得上?
難道是現在的指紋檢測技又進了嗎......
呂征睜大眼睛呆愣地站在原,還在琢磨自己究竟在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最后,他不停地搖頭,決定咬死不承認:“不、不是我,時經理,我跟你無冤無仇,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你為什麼要嫁禍到我上。”
時云舒環抱著胳膊,似乎也在認真思考:“是啊,我也在想,我們從未接過,為什麼磁片上會有你的指紋呢?”
再次強調了一遍,一切推斷都是由指紋得出的。
這讓呂征更加懷疑自己是哪里疏忽了,臉蒼白得不像話。
時云舒神淡然地點頭:“看來呂征同事是不會承認了,那就讓警察來替我們做決斷吧。”
看向譚茵:“小譚,麻煩你幫我打一下110。”
“哎,好嘞!”
譚茵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照做。
江淮景打斷們:“不用,我湊巧帶了兩位警察過來。”
眾人紛紛詫異地著他,好奇卻不敢說。
還是秦兆川在一旁提出的疑問:“江總還有隨攜帶警察的癖好?”
江淮景涼涼掃過去一眼:“怎麼,我負千億資產,走到路上怕被劫財劫,特意請民警保護幾天不行嗎?”
“......”
場上忽然雀無聲。
每個人的頭頂上都飛過了幾只烏和一串省略號。
秦兆川被他噎得死死的,表復雜地回答:“......沒問題。”
江淮景神坦然,淡聲吩咐蔣昭:“去把兩位請過來。”
“好的,江總。”
時云舒忍住發笑的沖,正謝道:“還是江總考慮得周到。”
雖然請民警保護這事兒聽上去是很荒謬,但一想到是易辰集團的總裁做出來的,倒也不覺得多稀奇,畢竟他的份地位,早已跟其他富豪不在同一個階層了。
在場的人信了七八分,包括呂征。
眼看著江淮景的助理已經走到電梯下樓,呂征瞬間慌了神,忽然大聲說:“別、別......別請警察來,我說我說,我都說......你們別把我送到警察局!”
江淮景懶散地睇著他:“行,你自己代,我就不喊警察來。”
“好好好,謝謝江總,謝謝!”
呂征頻頻點頭,將經過一五一十地代出來:
“事的確是我做的,病毒是我投的,需求文檔也是我匿名泄給那家公司的......”
兩分鐘后,場上的員工和高層一陣嘩然。
“我靠,我被打臉了?竟然真的反轉了??”
“這個呂征平時一聲不吭的,我還一直覺他人好的,沒想到心這麼暗。”
“幸好我之前沒得罪過他,誒對,這個呂征好像還是秦總監的人,秦總監不會被牽連吧?”
“不好說,至占個監管失職的罪名。”
“......”
喧嘩持續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
“你終于承認了。”時云舒松下肩膀,目如炬地看著他,“我跟你沒有過節,你為什麼要害我?是什麼人指使?”
“是林......”
呂征下意識想將林蔓抖出來,又想起好不容易被林蔓送重點高中的兒子,陡然閉了口。
他搖頭,堅持道:“跟其他人都沒有關系,是我看不慣你一個新人,一公司就是管理層,而我兢兢業業干了這麼多年,卻始終只是一名普通的采購員,所以我才想拉你下臺。”
時云舒擰起秀眉:“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寧可自己一力承當,也不肯說出幕后的人。”
呂征依然搖頭否定:“我說過了,沒有人指使,我也沒收到任何好,不信你們去查我的轉賬記錄。”
時云舒抿下,猜想到他應該是被林蔓到了什麼重要的把柄,才會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
如林蔓所說,的確聰明、謹慎、狠決,連做壞事都能這麼天無。
算了,當務之急是證明的清白。
轉向會議桌上的高層們說:“各位都看到了,真正泄公司機的人是呂征,而不是我。”
許總和郭總皆是面憤慨,又面愧疚。
許總裁氣得錘了兩下桌子:“可恨!公司居然有這種吃里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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