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霧盯半晌,妥協:“那你下班了跟我說。”
溫辭想了想:“不然你先回去?待會肯定有家長要來找我,可能要很晚。”
“不回了,等你,”周霧把外套鏈子往上拉了點,“秦運趁從你們學校后門遛進高中部看竇以晴上課,我去看看他被抓住沒。”
-
不出溫辭所料,被家長們排隊問到傍晚六點半,才得以下班。
走出辦公室時已是黃昏。溫辭拿出手機,看到周霧半小時前的留言。
【周霧:跟秦運在高中部打球。下班了過來接我。】
溫辭回復好。剛要把手機放進口袋,手心又被振了一下。
以為是周霧的回復,毫無防備地點開——
【媽媽:知道降溫還不回來拿服,你穿什麼過冬?】
溫辭怔怔地站了好久,回過神時,鼻子有一點酸,又忍不住笑起來。
傻笑半晌,打字:【好的。我周末回去拿。】
整座校園被晚霞染紅一片,周五的六點半,即便是高中部也幾乎空了。
溫辭剛靠近籃球場,就聽見籃球砸在地面上的砰砰聲。
從手機里抬頭,穿過鐵網看去。籃球場只有一個場地在使用,球場旁圍著好幾個男高中生,長得都很高,溫辭站的這一塊又正好是下坡,地勢比較低,一時間看不太清里面的人。
溫辭張,正準備找球場的口,就聽見秦運喊:“周霧——”
溫辭倏地轉回眼,正好看見周霧在籃筐下起跳。
他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短t,為了方便,袖被他擼到了肩膀,夕下,周霧手臂線條結實修長,手腕輕輕一挑,籃球落網中。
周霧的材已經比高中要結實許多,但打法沒變,落地時額前碎發跟著輕晃,邊張揚的笑與記憶中那個穿著校服的年重疊。
溫辭站在原地,恍惚想起,那年籃球賽,就是站在這個位置,推著單車,踮腳看正在打球的周霧。
呆怔地看了一會,下意識地舉起手機,想拍一張照片。剛打開相機,看見那幾個高中生往旁邊讓了讓,出球場里的周霧,他跟一起打球的幾位育老師說了幾句什麼,然后穿過那幾個高中生,慢悠悠地朝走過來。
周霧隔著鐵網,跟擋在溫辭臉前的手機攝像頭對視:“下班了?”
回答他的,是手機一聲“咔嚓”。
周霧偏開臉,笑了好久,抬起手,喝了半瓶的礦泉水瓶穿過鐵網的口遞給:“白得好可憐,喝口水再拍,溫老師。”
溫辭收起手機,乖乖地擰開瓶蓋喝水,后面傳來秦運的聲音:“周霧,還打嗎?”
“不打了。你自己在這等竇以晴吧。”剛打完球,周霧嗓音比平時清亮,著一淡淡的意氣風發,“我家長來接我了。”
-
空的校道上,夕將兩人的影子拖得很長。
周霧往旁邊挪了兩步,溫辭默默靠過來,隔著外套與他挨著手臂。
他再讓,溫辭再跟。
幾次后,周霧沒忍住笑了下:“站遠點。剛打完球,很臭。”
溫辭“嗯”了一聲。
然后還是靠著他。
周霧瞧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剛要開口問。
“周霧,我喜歡你。”
“……”
告白得有點晚吧。他最近都在想怎麼求婚了。周霧聲音慢悠悠地:“我知道。”
溫辭低著腦袋,跟他并肩走:“高一的時候就喜歡。”
“噢,”周霧挑眉,敷衍地裝出一點意外,“那你當時怎麼不來親我。”
溫辭:“……中學生不能親。”
周霧笑起來,點頭表示理解:“也不能喝酒。”
溫辭安靜了好久:“其實婚禮那天,我沒有喝酒。”
“……”
周霧著將暗未暗的天,邊因為太震撼而帶著笑。原來的膽小冒險家之旅從那一天就開始了嗎?
“溫老師,”他慨,“你真的很撒謊。”
溫辭很不好意思地鼻子:“對不起。”
“沒關系。”周霧接道歉,朝攤開手,“牽個手吧。”
17歲的溫辭和17歲的周霧隔著人山人海,高中三年只有寥寥幾句對白。
27歲的周霧牽著27歲的溫辭,要和共度余生。
(正文完)
第章 (番外一)
溫辭周末沒回家,原因是學校臨時有培訓。
不在培訓名單上,但原定的老師闌尾炎住院,溫辭忙了一天家長會,一回家就收到領導消息,讓明天去湊個數。
發微信告知媽時,溫母語氣不悅:【真培訓還是假培訓?】
溫辭被諷刺也不在意,反而笑著回。
【溫辭:真培訓,就在本市,就培訓周末這兩天,每天下午都要過去。我下周末再回去拿服吧。】
【溫辭:媽,我以后都不會再騙你了。】
這句話發出去,溫母沉默了好久。溫辭已經習以為常,沒想到洗了個澡出來,居然收到了回復。
【媽媽:你小時候從來不說謊。】
【溫辭:嗯,但我那時候過得不開心,媽媽】
溫母這次是真沒有再回。
溫辭捧著手機,坐到沙發上,和周霧肩抵肩。
周霧下午打了球,一回來就沖了澡,此刻他兩隨意地岔開,上放著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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