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追過人,想了一晚上,從最基礎的開始,告白和送花。后面的我再想想。”
兩人一人坐車,一人站車外,分不清誰的臉更紅。沉默的地下停車場已經被他們的心跳聲塞滿,比剛才落在車頂的雨還要重。
周霧只字不提自己發現的事,他遞出花,笑著低聲請求。
“溫老師,給個追你的機會。”
第47章
溫辭把那束洋桔梗帶回了家。
周霧似乎買花時都有特意考慮過,沒有買那種特別夸張的大花束,而是盈盈一把,漂亮,小巧,正好能裝進溫辭的白帆布袋里。
快到九月,天氣逐漸轉涼。
這場暴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周霧把送回弄堂時已經雨過天晴。
到家洗了澡,正好吃晚飯。
溫辭吃著吃著,溫母的手背到額頭上。
確認完溫,溫母疑:“還以為你下午淋雨淋生病了呢,這也沒燒呀。臉怎麼這麼紅?”
溫辭支吾,角已經不自覺地翹起來:“可能有點熱。”
的笑與平時禮貌的表不同,溫母瞧著,忍不住也莞爾:“今天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沒。”溫辭放下筷子,“媽,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了,溫辭上樓的時候腳步放得都比平時輕和慢。回到房間,關上門,溫辭走到床邊,猛地一下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散的黑發里冒出一個紅的耳朵尖,溫辭把臉埋在枕頭里,聽著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好可怕。好恐怖。怎麼會這樣?保持這麼長時間的興真的沒關系嗎?
溫辭覺得自己現在得有點要冒煙兒了。
快被枕頭悶死之前,微信電話鈴聲先救了一命。溫辭把手機立在床頭,從枕頭里出眼睛和鼻子,跟對方通話。
那頭的竇以晴頭戴發箍,翹腳踩著椅子,眼下發青,滿臉憔悴,已經提前進上班狀態。
“下午怎麼不回我微信啊?這麼勁的八卦沒人陪我聊,害我跑去找秦運,又被他氣死……”說著抬頭,看見溫辭發紅的臉蛋,和明顯不正常的狀態,發出與溫母一樣的疑問,“你發燒了?”
“沒呢。”溫辭的聲音從枕頭里傳出來,低低悶悶的,“對不起,我忘記回了。當時在做別的事。”
“做什麼去了?又去圖書館了?”
溫辭之前不告訴竇以晴自己的約炮對象是周霧,是因為不確定那段關系能保持多久,那種事對周霧來說也算是一種私。
反正都是段無疾而終的,自己知道就好。
但現在,溫辭覺得自己有點憋不住。太想和竇以晴分了。
“嗯。”溫辭眨眨眼,把臉湊到手機邊,仿佛兩個人此刻就在一個被窩里,小聲快速地告訴,“以晴,周霧跟我表白了。”
“什麼?”竇以晴愣了一下。
溫辭剛要再重復一遍,竇以晴把面前的手提電腦合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什麼??????!”
……
“那你怎麼回答的?”
竇以晴轉移陣地,從辦公桌前挪到了床上,盤抱著抱枕,聽完了溫辭的敘述,追問。
溫辭回憶了一下,都不記得自己當時呆滯了多久,覺在飄,有一瞬間還懷疑面前的周霧是幻覺。直到溫母催回家吃飯的電話響起,才回神,說“好的”。
想起周霧聽見回答后,笑得肩膀都,還正兒八經地應‘謝謝’,溫辭有點不了,又把臉埋進枕頭,“我為什麼要說‘好的’?我好奇怪啊。”
竇以晴安:“你沒說‘收到’已經很了不起了,寶寶。”
“……”
“不過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周霧的?”竇以晴再次追問,“我記得你上次大冒險說的高一……”
溫辭默默地嗯一聲:“就是說的周霧。”
“???”竇以晴的疑問都快沖破手機屏幕,甚至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跟溫辭高中每天幾乎都在一起,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是真能藏。
竇以晴緩了緩,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溫辭抱著枕頭,征求好友的意見,“我應該怎麼回答?‘好的’還是‘可以’,還是‘我愿意’?”
竇以晴:“……”
原來是不知道怎麼答應是嗎?
“我愿意是求婚用的。”竇以晴無語地說。
“哦,”溫辭眼睫都快扇出風,“哦哦哦……”
一副已經墜河的模樣。
竇以晴嘆氣,認真地跟說:“你要問我的意見呢,我覺得你先別急著答應,仔細想想,先考察考察。”
“考察什麼?”小白溫辭問。
竇以晴大學至今談過兩段,還算比較有經驗:“比如家境啊,人品啊……雖然這段時間相下來覺周霧人還不錯,但時間太短了,高中時候又和他不,不能肯定。家境的話,只知道他家很有錢,你是以結婚為目的談的吧?那肯定要先了解一下他家庭況,我覺有錢人家庭關系都復雜的。再說了,周霧這麼有錢,長得又帥,邊應該多鶯鶯燕燕——不是我造謠哈,秦運就是這樣。萬一他就是想跟你玩玩,談兩個月就把你甩了呢?”
“我們退一萬步來說,他不是自己說的要追你嗎?就讓他追一段時間看看唄。被追多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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