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溫馨而明亮,周翊作為主人家招呼著大家先筷,“兩個小孩馬上就回到了,大家先吃吧。”
家庭聚會而已,隨意些好。
白周左右兩邊的位置都是空的,平時都是坐在周琰和陳雨洲中間,現在給他們發微信都不回,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大人們討論著剛剛結束的高考以及三個孩子的未來。
“雨洲雙專業,但上學期的績兩個專業都是第一名,以后接手公司肯定特別順利。”
“阿琰的績都是A+,就是這孩子應該很快就會出發去探險了,我還是擔心的。”
“阿琰膽子大,以后肯定大有可為。”
“就是沒想到粥粥會喜歡醫學...”
......
白周把每個菜都吃了一遍,吃到魚的時候想起那位學水生醫學的表姐,“媽咪,表舅、表舅媽和晚心姐呢?”
“表舅媽去京師的考古研究院開會了,表舅陪著去的,晚心跟著導師出國了。”白一檸指了下客廳上擺放的禮,“他們安排人把禮送過來就去忙了。”
“好吧。”白周有些許失,又看了幾眼手機,周琰和陳雨洲依舊沒有回復。
“粥粥,給你嘗一下。”周翊給兒倒了一小杯白酒,“第一杯酒由爸爸倒給你。”
白周將杯子放在邊,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擔心酒直接刺激到自己的嚨。
即使只有這一小口,也讓覺到一種奇特的辛辣,“嗯...”
白周在全家人的關注下略帶嫌棄地放下酒杯,實在是不怎麼喜歡這味道。
“哎呀,粥粥滿月那一天好像就在不久前,一眨眼就長大了。”
“是啊,三個小豆丁小時候就這麼一點點大,現在阿琰和雨洲都是一米八幾的帥小伙了。”
“阿翊和延澤可以盼著退休了哈哈!”
......
長輩們聚在一起最喜歡嘆時間流逝,孩子飛速長,現場唯一的小輩只顧著吃。
白周的手機一響就拿起來看,但是那兩個男生就是不回消息,氣得猛吃幾口,聽見屋外有汽車的聲響,想著一會好好‘審問’一下他們。
拿起自己的水杯,一口就喝下去了,辛辣刺激的覺在口腔中炸開。
桌上的玻璃杯都長得一樣,無意間喝完了周翊倒給的白酒。
“好辣呀!”張開,手不斷地在前扇著,但沒什麼用,緩解不了辛辣,眼淚都快出來了。
周翊夾了些菜放在碗里,“爸爸錯了,應該再倒一點。”
白周又吃了幾口才算是緩過來,酒真的太刺激了,竟然覺得有些。
遲到的周琰和陳雨洲終于回來了,白周一見人就跑著過去,“你們去哪兒了?怎麼不回微信?”
臉頰紅潤的抬起頭直視陳雨洲,“洲哥哥,你拿著什麼呀?”
兩個男生都在玄關位置換鞋子,周琰還是咧開笑,“去拿你倆的寶貝,我沒注意看手機。”
他顧著取笑陳雨洲心急了。
“哥哥在開車,沒有看手機,別生氣啊...”陳雨洲站在面前,“錦盒里放著當年長輩給我們定親的信,還規定了時間才能拿出家門,所以哥哥遲到了。”
白周一看,這錦盒和爸爸手里的錦盒長得一樣,看來都是信。
抬起手,“我不管,你遲到了就該罰!”
這是要背的意思,陳雨洲立馬就轉蹲下,把錦盒給周琰,背起他的小青梅。
周琰鼻子微,“粥粥你說話怎麼有點酒味?喝醉了?”
白周輕哼一聲,聲音不似往常,“我沒醉!”
“......”周琰豎起大拇指,“是的,你沒醉。”
沒有醉酒的人會說自己醉了的,周琰覺得白周的酒量估計就那麼一丁點兒了。
家長們一看見陳雨洲背著白周,話題就轉往他們上了,白一檸還用手肘了下在說其他事的秦夢,讓注意看。
周翊放下酒杯,“你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白周噘了并未回答,陳雨洲背著站在大家面前,“還沒在一起呢。”
“我們...”白周打了個嗝,還真的有幾分醉意,“我們主打一個名正言順。”
陳雨洲又往前走了幾步,“嗯,婚約生效需要什麼流程嗎?”
白周把下擱在他肩膀上,雙眼著眾多長輩,也在等答案。
問得太直白了,爺爺和外公外婆這一輩人都掩著笑,陳延澤也跟著搖頭笑,不過他還是看了一眼周翊。
親兒子還是護著點吧。
周翊拿出另一個錦盒,“也沒什麼流程,當初說是看你們的心意,不過...”
周翊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兒朝他出了手要拿錦盒,“爸爸,給我!”
向來寵兒的周翊幾乎是下意識作就把錦盒遞過去,周琰順手接過,連同手里陳家的錦盒一起給了白周。
定親信到手了。
陳雨洲抬腳就走,“粥粥好像有點醉了,我先背回房。”
秦夢舉著手機正在錄像,結果男主背著主跑了,“周翊,你這個岳父行不行的?怎麼這麼快就把信出去了?”
陳延澤憋著笑,清了下嗓子,不讓秦夢繼續說話,“別搞反了,那是咱兒子,輕松點好。”
原本還以為陳雨洲會有多難,結果白周手一就贏了。
哄堂大笑中夾雜著周翊懊悔的哀嘆聲,傳遍了整座房子。
依舊笑得很大聲的周琰被當了幫兇,接下了父親的全部火力,他的第一杯酒就不是只有一點兒了。
背著人上樓的陳雨洲步伐加快,“小甜粥,連你哥都騙了啊?”
“哪有,我真有些頭暈。”白周被放下,兩個人站在床邊,“錦盒里是什麼呀?”
“不知道,我沒有打開看過。”他把兩個錦盒放在床尾,“不著急看。”
可他的語氣明顯很著急。
有些沒跟上他的思維,“嗯?”
陳雨洲微微彎腰,單手捧起的臉,大拇指在水潤的上點了點,“錦盒又沒長,明天看也一樣。”
“終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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