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上課方式依舊是走班制,不過這學期多了很多自習課,畢竟是全員學霸的學校,還是多留些時間給大家復習梳理知識點比較好。
陳雨洲以未確定能否考上年班為由,繼續回校上課,不過并沒有上自己原本選的科目,而是寸步不離地跟著白周。
七月中上旬,炎熱的校園除了蟬鳴聲,就只有高三年級在上課的聲音。
白周的筆記本再次為香餑餑,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依然是第一名,數學老師甚至把講解的任務給。
某一天的自習課上,白周到大家的邀請,上講臺負責講解題目,不過說著說著就發現還有更簡單的解題方法,就讓大家稍等一會,自己先做一遍。
陳雨洲這個‘閑人’一直都在看大學的課程了,時不時看一眼白周,他一抬頭就發現白周眉頭鎖地趴在講臺上寫字,想也沒想就走上去。
他低下頭看正在寫的題目,“怎麼了?”
白周一見是他,順手就攤開了自己的草稿紙,讓陳雨洲也幫忙算一下。
難得又看見兩位學神同框,部分在放空自己等白周講解的同學都開始欣賞起‘神仙打架’。
“洲神的考試還沒結果嗎?他收到錄取通知書之后是不是就不來學校了?”
“唉,周琰走了之后又要送走洲神,舍不得啊...”
“是啊,宇宙夫婦同框的機會所剩無幾咯!”
“這都兩年了,洲神還是白周同學,怎麼一點都沒悉起來?”
“就是,我都看不懂他們,一起拍了《嘆梨花》都不行嗎?”
“原本還想撮合的,現實哪有這麼多時間哦...”
......
不人都覺得很憾,抓機會欣賞超般配的學神討論問題。
講臺上的兩個人并排站著,但中間還能進一個人,誰看見都得說一聲他們怎麼這麼不,同班同學不至于這樣。
事實上,若是現在真有個人到他們中間,就能聽見陳雨洲溫至極的聲音。
他在看白周解題,上說著讓臉紅心跳的話,“我怎麼有這麼厲害的媳婦?我是不是贏在投胎了?剛好能和你指腹為婚。”
一心二用的白周寫字都用力了不,用氣音和他說話,“洲哥哥,你真的一點都不收斂了啊?”
以前提一句未婚妻,兩個人都會心跳加速,現在張口就來。
“是循序漸進的過程...現在當然不一樣了。”他低著頭為自己辯解,“我再繼續收斂,能發的時候,你不習慣怎麼辦?”
“我可是連很久以后的事都計劃好了...”
白周順利完題目,捧起筆記本檢查了一遍,“計劃什麼呀?”
確定自己沒有做錯,放松地把筆記本放在講臺上,無意中到了麥克風的開關。
陳雨洲的眼里只有,哪里能注意到麥克風是否開著,“小甜粥,我...”
清晰而溫的聲線過麥克風放大了幾倍,六班的范圍,基本上都能聽見。
白周慌地捂住麥克風,一雙眼尋找著韓鹿鹿和林恬兒,想從們眼里看到希,希大家都沒聽見。
韓鹿鹿和林恬兒的表一致,茫然失措地看著白周和陳雨洲,顯然們都聽見了陳雨洲的話。
絕大部分人都是一張八卦臉看著兩位zhou神。
一些在認真復習的同學沒聽清,問一旁的同學之后,也逐漸顯出驚喜之。
還有一位知人何文凱用筆頭了幾下腦門,當事人自,他沒法幫忙啊,就算周琰在,也救不了場子了。
好在陳雨洲很快就冷靜下來,關掉了麥克風,他雙手都撐在講臺上,迎上大家意味深長的眼神。
整個班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們上了,個別活躍的同學都快憋不住了。
陳雨洲把手移到了白周的另一側,將環在他與講臺之間,“這是我專屬的稱呼,你們不許這麼,也不能故意說。”
一開口就是承認了,完全不找理由。
白周終于松開了麥克風,舉起筆記本擋住自己的臉,人太多了,害。
從驚喜變狂喜的六班人火速把門窗、窗簾都關上了,勢必要有一場審問。
第一個發瘋的就是何文凱,“我憋得太辛苦了!!沒想到洲神離開前還會暴哈哈哈哈!”
起哄聲都停不下來了,陳雨洲迫不得已又開了麥克風,“小聲點,想問什麼就問吧。”
所有人都低了音量,洲神說可以問,當然要大膽問啦!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是初嗎?”
“是因為拍宣傳片喜歡對方的嗎?”
“回校是為了陪粥粥嗎?”
問題太多了,白周的耳尖都通紅了,得直跺腳,順便還踩了陳雨洲一腳。
陳雨洲清清嗓子,大家立馬就安靜了,豎起耳朵聽故事。
“還沒在一起、肯定是初、不是因為拍宣傳片、當然是為了陪。”他一個問題都沒落下,還多說了一些,“宇宙是我的名字,也是與周的意思,拼音都一樣。”
“我們是有婚約的青梅竹馬,畢業就會在一起。”
林恬兒這位CP差點就想振臂高呼了,“洲神就是爽快!”
若不是地點問題,六班的人大概都會激得跳起來,現在只能拼命低音量。
白周躲在自己的筆記本后面,咬著可憐兮兮地說:“我沒注意到麥克風開著...”
陳雨洲彎腰,舉起草稿紙擋住自己的臉,“哥哥愁著沒機會給你打上標簽呢,正巧了。”
“你先回位置上,我籠絡一下人心。”
現在暴也是好事,省得他想辦法。
只剩下陳雨洲一人站在屏幕前了,他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上,“是我不好,之前騙了大家。”
“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茶不斷,直到我離開廣臨。”
何文凱帶頭豎起了大拇指,“洲神,別人在一起才發喜糖,你這都還沒在一塊就開始發狗糧啦?”
陳雨洲眉尾微揚,他就是要把這事深人心。
讓小部分人先知道,以后他不在廣臨,也能有很多助攻。
一次意外,倒了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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