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山路,大車開得很慢,也許正因為這條蜿蜒的路把溪河村的景藏了起來。
山高林,往車窗外看去都是溪水、池塘,怪不得溪河村。
“這邊好漂亮啊!呼吸一口覺長命幾歲。”
“那邊的小山坡怎麼全是白的?不會都是梨花吧?”
“這溪水...好想下去走走啊!!”
......
每個人都覺得這里風景優,空氣清新,怎麼會沒有游客呢?
到了溪河村,大家才知道是為什麼。
溪河村是真貧困縣,一點都不摻假,隨可見比較破敗的土屋、石屋,準備作為招牌的梨花節就是做了一個小型的拱門,實在是毫無吸引力。
村長把大家帶到了住宿,這小賓館倒是很新,據說是今年才建好投使用的。
李白老師是獨自帶隊過來的,幸好六班的人都比較聽話,代幾句安全注意事項,就把安排權力給了何文凱。
在外沒有網絡限制了,何文凱在班級群里發了幾個地點,都是他提前在為數不多的資料中翻找、定位出來的。
“設計logo的小組和拍攝宣傳照片的小組可以從這邊走到村落的最高點,觀察一下景。”
“設計導游詞的小組就沒有固定地點了,這幾個地方你們都要去。”
“拍短劇的原地待命。”
由于大家事先都商量過分工,很快就分頭行事了。
周琰主要負責無人機拍攝的作,所以他還有拍攝村落的任務,也先離開了。
白周和陳雨洲都拎著自己一會要穿的服,其他什麼道、化妝、攝影的同學都拿著自己的工,乍一看,還真有點像小劇組。
李白老師滿意地看著他們,結果林恬兒過來,捧了一漢服給他。
林恬兒笑嘻嘻地,要把班主任也拉進‘劇組’里,“老師~友出演一下唄~”
白周肯定是幫林恬兒的,“老師,我們不能沒有你哦~”
其他同學都跟著勸說,一副沒有李白老師這事就干不下去的表。
“好好好!”李白老師接過服,這整個‘劇組’只有幾個男生,他加也好看著點,“可是老師不知道劇啊...”
這段時間,六班神神,誰也不給看,李白老師真的一頭霧水。
“老師,我們邊走邊說吧!”何文凱領著大家就往外走,把解說的任務給‘編劇’林恬兒。
出了賓館,眼的建筑基本都很老舊,這麼多人,只有陳雨洲會停下用手機拍照。
“洲神,你拍什麼?”有其他人在,白周就跟著大家伙一起這麼喊陳雨洲了。
陳雨洲聽到悉的聲線說著生分的話,挑挑眉看向,“白周同學,我在拍這些房子的特點。”
裝不就繼續裝吧,這麼喊總有些不一樣的甜滋滋。
“這些房子是很破舊,但年代久遠的房子本來就這樣,歷經風霜,肯定會有落的地方。”
“與其說破舊,不如說古樸,我覺得這是除了梨花之外的另一個景點。”
白周往后看,小路上的磚石似乎也很有歷史,“洲哥哥,你是說這里能做古鎮之類的景點?”
他們走在了最后,繼續談著。
陳雨洲也往后看,又拍了幾張照片,“或者這麼說,可以發展包含古建筑群、賞花、農家樂、賣土特產的一化旅游村落。”
他指著這條又長又直的小街道說:“這里的建筑不全是歷史悠久的,把新一些的房子拿來做商鋪買當地的特,穿著可以參觀的古建筑...”
“這不就能集合吃喝玩樂嗎?”
白周拎著服,拎久了覺得有些累,就把服抱在懷里,“你這種能力是傳嗎?”
還真看不出來這條‘殘破’的小街道能怎麼發展,但陳雨洲不一樣,陳家是做建筑的,他媽媽家是專門開商業廣場的,二者一結合,陳雨洲的天賦就翻倍了。
“耳濡目染啊,從小聽到大,哥哥總得會一點吧?”陳雨洲手想幫拿服,“我幫你拿?”
剛才人太多了,所以他才沒有主。
“沒事,都快到了。”白周往前一抬下,“要換服了。”
陳雨洲只好作罷,“一會注意安全。”
走在最前面的李白老師在林恬兒的介紹下總算是把大致劇弄明白了,這時候‘劇組’已經走到了溪河村的標志‘景點’。
李白老師轉悠了一圈,“就是這棵梨樹和旁邊的大石頭?”
“沒錯!”林恬兒豪氣地拍了下平平無奇的大石頭,“千百年以前,梨樹和石頭就存在了,它們互相陪伴,吸收日月華進而攜手飛升仙。”
“但是由于您這位玉皇大帝不同意,只飛升了梨花神,留下這塊大石頭,讓石頭變當地的守護神。”
“梨花神和溪河神就此別過,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直到現在,都還在等著對方。”
何文凱接過了林恬兒的話,繼續說道:“但是他們始終沒能見面,就是一出悲劇。”
“...整個劇就一個‘壞人’,給我演?”李白老師剛才問清楚了,他就沒有臺詞,只有一聲輕蔑的笑,臨時出演也能勝任,就是沒想到只有他一個反派。
負責道的幾個同學已經開始布置綠幕了,白周和陳雨洲掉外套直接把戲服套上,化妝的同學都打開工包了...
趕鴨子上架的李白老師看著大家這麼有條理,也跟著換服,但總覺得缺了點東西,“同學們,咱...不戴古裝的發套嗎?”
化妝的生有些不好意思,“老師,發套戴上之后,我們不知道怎麼弄得真實一點,干脆就不弄了。”
“是啊,老師,我們剪輯、加特效的水平估計連五都沒有,全都要靠男主的值來湊。”
他們并不是全能的,各自分攤一點力就好。
但這樣說的話,白周和陳雨洲就力暴增了。
白周穿好了白的漢服紗,長長的擺把腳上的小白鞋遮擋住,長發就這麼披在肩后,一側用淡黃的帶扎了小辮子。
韓鹿鹿指揮著,“粥粥,你站到梨樹下,我們先找好角度。”
白周小心翼翼地拎起擺,還沒開拍,可不能弄臟了。
幾乎渾都是梨花的,站在樹下像是融了這片景一般。
陳雨洲也被安排過來,他走向白周,一瓣梨花飄落,落在烏黑的頭發上。
他背對著‘劇組’的人,“怎麼樣才能得到神的垂青?”
低頭整理擺,“神和你一起長大的,哪跑得掉?”
梨花神和溪河神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也是。
不用怎麼樣,那是屬于青梅竹馬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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