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呢？”季則正忽然想就這麼跟說著話。

“和姥姥帶走了。”現在兩方的長輩們就已經完全顯示出隔輩親隔輩寵的架勢來了。

“這麼說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季則正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不然呢？”檀雅覺得好笑。

起打開房間的門，就發現季則正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

“你這個人，怎麼每次都這樣回來？心嚇唬我吧？”檀雅真不知道季則正什麼時候有這個習慣的。

“是你的警惕太低。”他說得沒錯，向來沒什麼警惕。

“是你故意的。”檀雅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膛，帶著警告的意味。

“今天聽取各方的匯報工作有些晚了。”他拉住手，解釋著。

其實他不用說什麼，都會理解的。

“所以你就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檀雅歪著腦袋著他。

“什麼日子？”最近除了寶寶們的各種慶典，就是公司的大小會議，還有幾個不得不去的出差。

看著他一籌莫展的樣子，檀雅假裝嘆了口氣，道：“好吧，看來只有我記得了。”

開手臂地擁住季則正，輕聲在耳邊說道：“季先生，生日快樂！”

季則正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最近因為寶寶們的事，這件事恐怕連爸媽都忘得一干二凈。也只有檀雅能記得如此清清楚楚。

“就這麼一句話可不行，我得要生日禮。”季則正一把攬住纖細的腰，手掌的溫度在上升著。

覺到他的火熱，檀雅連忙推開他，從櫥子里拿出一個繡屏遞給他。

“你的禮。”

季則正看見那繡屏上繡的竟是他的側像，一針一線卻格外真。

“你繡的？”他抬眼，眼睛里帶了驚喜和。

“悄悄繡的，沒有讓媽媽們知道。”狡黠一笑，就像是小孩自己完了一件大事心滿意足的高興一般。

季則正忍不住吻上的，溫又炙熱。

是從檀雋那里得知，季則正見過繡的繡屏。“姐夫的眼睛里滿是喜歡，只不過那是你繡給我的，我不好相送。就算是送了，姐夫也不好要。我看你就繡一個給姐夫好了……”

他炙熱的吻越來越深，檀雅的呼吸急促，忽然一下子想到什麼，道：“哎呀，你的長壽面……”

小貓兒一般從他的懷里掙出來，直奔廚房。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就是打算去廚房看一看的，現下全忘了。

季則正看著慌張的樣子，也跟著過去。

鍋子早已沸騰，檀雅急急忙忙的手關了火，取鍋蓋。可鍋子的溫度太高，忽然覺手腕發疼，下意識的揪了揪上袖子。

這樣掩飾的作還是被季則正發現了端倪，他走近接過為他盛好的長壽面，吃了個，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檀雅看著他吃完高興地說道：“還好鍋子沒有燒干。”

接過碗準備清洗，卻一把被他拉住。翻過的手腕，掀起袖。才發現，的手腕一團發紅的地方，是一只翩然的蝴蝶。

那只手腕上曾經有傷，是檀雅最難的過往，曾經將傷痕遮掩又藏著，可現在居然又在這些傷痕紋上了一只蝴蝶。

季則正心疼地握著的手腕，問道：“什麼時候紋的，疼不疼？”

檀雅搖了搖頭，道：“這是破繭蝶，我已經破繭重生。”

季則正的吻落在那只蝴蝶上，也落在了檀雅的心上……

他地摟住，道：“遇見你似乎晚了一步，但也似乎剛剛好。”

有什麼東西在檀雅的眼睛里滾，鉆進季則正的懷里，那里的溫暖和堅實讓如此的安心和踏實。

“當你遇到對的那個人的時候，不是強烈的心，而是長久的安心。

那些看似機緣巧合的事，不過有那麼一個人愿意制造巧合罷了。

我你是長久積淀之后，慎之又慎的表達。”

——季則正日記

（全文完）

番外篇：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檀雅出了工作室的大門，外面飄了雪，又是一年的冬天，又是一年的圣誕節。

看見玩店櫥窗里閃閃發亮的圣誕樹忍不住走進店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抱著一棵小圣誕樹走了出來。

車子停在半山公寓的門前，玫瑰園已經重新修建搭理好，來年玫瑰季的時候，又是一院子的芬芳。

檀雅抱著圣誕樹，推開了家門。

房間里暖烘烘的熱氣撲面而來，接著就聽見兩個聲氣的聲音喊著：“媽媽……媽媽……”

季則正看見懷里抱著的東西，大步走過來接過那顆小圣誕樹，又接過下的大。

“季先生難得早回來。”檀雅親了一下季則正的臉頰。

“是季太太回來晚了。”

季則正牽住的手往餐廳走去，后跟著兩個香香的小娃娃。

圣誕大餐很盛，燭晚餐，紅酒蛋糕。寶貝們開心得不得了。

可是檀雅卻著眼前的餐盤愣住了。

“我明明已經收起來了，你什麼時候又找出來了？”

的面前擺著那只藍冰裂紋的盤子，正是季則正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一只。明明都收藏的好好的，怎麼又給翻出來了。

“這下你不會再說什麼暴殄天了。”

季則正將切好的草莓蛋糕，放在了盤子的正中央。

冰裂紋的盤子里盛著紅草莓蛋糕，檀雅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季先生在計較這個。”別說，這兩樣東西搭配在一起倒是有種特別的。

檀雅拿起叉子抿了一小口的蛋糕，眼睛看向季則正。

當年也中意這只盤子，卻被季則正高價拍下，還被說是商人不懂藝，只會暴殄天。沒想到這人會“記仇”到現在。

“就當我買下給你用作甜點餐盤也是不為過的。”季則正回答。

“那我畫的那只竹蘭的盤子呢？為何不一起拿出來？”

“那只是我喜歡的，得好好珍藏。”季則正晃了晃紅酒杯，道：“況且，那盤子盛不了東西，沾上了你陸總的筆墨還讓人怎麼得了口？”

檀雅彎了下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道：“狡猾！”

兩個寶貝已經按捺不住將圣誕樹的包裝拆開，檀雅不顧季則正責問的目，開始和寶寶們一起裝扮圣誕樹。

圣誕樹很快就弄好了，可樹上得掛些裝飾才像個樣子。檀雅滿客廳找著什麼小東西掛上去才好看。

就聽季則正冒了一句：“則靈那套紅寶石的耳墜掛上去不錯。”

“你怎麼翻我的東西？”檀雅瞪了季則正一眼，都不知道這人在什麼時候將的東西翻了個遍的。

“去把媽媽的首飾盒抱來。”

季則正一聲命令，兩個寶貝小跑著去了檀雅的房間，爬上桌子一人一個的抱著兩個首飾盒跑了過來。

季則正打開首飾盒將一只手鏈在樹梢上，道：“就像爸爸這樣，把你媽媽平常不戴的亮晶晶的首飾都掛在樹上。”

“好！”兩個寶貝拍手喊道。

“季則正，你故意的。”檀雅走過來看著那些手鏈手鐲被寶貝們一個一個的掛在了樹上。

那些首飾是以前戴在手腕上遮掩傷痕的，現在本用不上了。

“總得有所用才是。”他摟住的肩膀。

“其他的都可以不戴，你送我的我都戴著呢。”檀雅出手，那枚巧的鉆石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閃閃發。

外面的雪飄的濃起來，明天一早就會是漫天的白。檀雅笑著，希自己可以永遠這樣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