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陸總別生氣呀。”則靈趕忙哄著：“我打電話是有正事兒的。”

“什麼正事？”檀雅取了塊曲奇餅干放在里了。

“明兒你休息吧？來我家吧，我媽親自下廚招待你。”則靈不待檀雅說什麼接著說道：“哎別說什麼客套話，這事兒老早就跟你定下了，這次不是我邀請，是我爸媽一起邀請你去我家做客的。所以你推辭不得。”

檀雅想去季家拜訪于于理都是應當的，可是那個人……腦中忽然就閃現出季則正要陪著一起吃飯的樣子，以及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口中的曲奇餅干混合著巧克力的味道在口中融化著，有點兒苦味兒有點兒香甜。

“哎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同意了。明兒我可在家等你了。”則靈的反應向來是夠快的。

“我……”檀雅這才回過神來。

“哎對了，你是不是擔心我哥在，你拘謹啊？”則靈揶揄地說道：“沒事兒你放一百個心，我哥說了他明天沒時間，忙著呢！”

檀雅被則靈的這句話噎得不清，趕忙端了熱水喝下。

“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說季哥。放心，我明天一定到。只是讓伯母不要太忙了。”檀雅回應。

“好。”則靈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晚上，檀雅一面回四合院一面給媽媽打電話，順便說明了明天要去季家做客的事。

徐尚紜什麼都沒有多說，只說，“應該要去拜訪的。規矩你懂就行。”

“嗯，我都知道。”檀雅輕聲應著。“媽媽我今晚還有工作就睡在四合院了。”

忽然電話就被另一個人奪了過來，“哎姐，明兒你要去季哥家啊？要不要我送你啊？”

“不要！”檀雅立刻回絕。

“哎呀，那要不要我去接你？”檀雋賊兮兮地繼續問道。

“不要！”檀雅繼續回絕。

“嘖嘖嘖……看樣子我姐已經準備好了。”檀雋故意搖頭晃腦著：“說不定這次見面以后就奠定了好的未來呢……”

檀雋的話沒說完，就聽見另一頭徐尚緋的聲音，道：“檀雅要去哪兒，季家？聶家可說對咱們檀雅中意極了。”

“得，我看我姐最近的桃花可真旺！”檀雋也跟著附和。

秋風漸涼，檀雅將包里的長圍巾拿出披在肩上，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前方已經能看到四合院的大門了，不加快了腳步。不知是天變短的緣故，還是自己的心理原因，檀雅總覺得后有雙眼睛在看著。

快速地摁開碼，金的大門將安全地包圍在四合院。院的明亮的燈亮起，的心瞬間安穩下來。

向明哲的車燈亮了起來，車子駛出胡同口，開往主路。

他看著從RM出來，他看著一路打著電話，溫的、帶笑的、嗔怒的表盡收眼底。可他只能這樣遠遠地悄無聲息地跟著。

他怕他上前，就會狠狠地推開他然后逃掉。

以前都是跟在他的后，他現在終于知道跟在自己心的人后是一種怎樣的。

車子極速地飛馳在環路上，過往的一切變片段一點一點地不停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那時，檀雅第一次去向家做客，父親的冷漠，母親的目中無人以及言語上的諷刺。還有就是他，他是怎樣的后知后覺，無于衷的……

刺耳的電話聲響起，向明哲摁了免提。

“向明哲，你什麼時候回來？”林思惠的聲音聽上去一點都不溫，甚至帶了幾分惱怒。

“我不回去了！”向明哲踩實了油門加速著。

***

檀雅看了看時間，給自己外搭了一件灰的針織外套。昨夜下了雨，早起的時候頓覺冷了不。

想起昨晚媽媽提醒過，該把秋冬的、被子都找出來備著了。

依舊是舒適的平底鞋，只是帶了點兒英倫復古的風格。

季家住的并不遠，只是位置了些。

下了車剛敲了兩下門，就聽見門傳來則靈的聲音，道：“來了，來了。”

門被打開，探出則靈笑瞇瞇的臉龐，道：“真的是你，我媽說是你我還不信呢。”

“是我太早了？”檀雅看著則靈一副完完全全放松的樣子，發箍就那樣隨意地套在頭上。

“沒有沒有，我也正想著給你打電話呢。”則靈一把拉著檀雅進了門。

“伯母呢？”簡潔大方的客廳給人舒適的覺。

“我媽一早就在廚房準備好吃的了。我爸中午回來跟咱們一起吃飯。”

正說著，任蓮卿走了出來，休閑的居家裝扮，不會讓人產生任何力，也不失禮貌。

“伯母，早該來看您的。”檀雅溫和地笑著迎上前。

“是我早就想見你的，我們則靈沒鬧到你吧？”一面笑著說，一面帶著檀雅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天涼了，我泡了紅茶。”那紅的茶湯香氣濃郁，倒在白印花的瓷杯里很是耐看。

“伯母，我自己來。”檀雅雙手接過任蓮卿遞過來的熱茶。

“這是出自RM本季的第一批刺繡巾，我覺得這一款很適合您。”檀雅將帶來的兩個致的包裝盒打開。

“哇，好漂亮啊。”則靈看著那條寶石藍的巾上繡著一朵白雍容的牡丹。

檀雅小心地取出來，只看那手中的質便知那是難得的綢緞。

“我幫您試一下。”檀雅將巾小心地披在任蓮卿的肩上。

“好看好看。”則靈坐在沙發上，遠遠地看著檀雅陪著媽媽站在試鏡前的樣子。不覺得這個景真的很不錯。

忍不住溜到窗邊撥通了季則正的電話。

“嗯？”季則正正在審核文件，接聽電話的時候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哎哥，檀雅正給咱媽試巾呢，倆在一起的樣子別提有多和諧了。等我發照片給你啊。”則靈低了聲音說道。

季則正手上的作停了一下，只是“嗯”了一聲。

“哎我跟你說，中午可有好吃的，你不回來可就虧嘍。”則靈故意“嘖嘖”了兩聲。

“沒什麼事我掛了。”季則正沒再聽妹妹說下去，直接掛上了電話。

半分鐘之后，一張照片發了過來。

照片上的兩個，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檀雅，兩人站在鏡子前，目和笑容溫暖……

季則正關閉了手機，角卻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手撥通書專線，道：“中午所有的預約都取消。”

“好的，季總。”

午飯的時候，季茂勛到家。

季家白的餐桌上規矩地擺放著餐，檀雅與則靈并排而坐。

“我記得檀雅的胃從小就不太好，今天你伯母特意做了鴛鴦粥，多喝一些。”季茂勛和藹地說道。

檀雅聽完心下有些容道：“小時候的事伯父伯母還記得。”

“記得記得，那時候還是扎辮子的小姑娘。則靈就喜歡跟著你到去。一晃多年過去了。”季茂勛慨道。

“瞧瞧我爸，又想起我傻了吧唧的時候了。”則靈對著檀雅厥了下。

檀雅看著自己眼前的那碗鴛鴦粥，知道這是某位名人府邸的名菜，季伯母只嘗了一回，就學回了七八的功力。母親也常與季伯母在一起討論學識、研究廚藝。

是啊，那時候自己還是個扎小辮兒無憂無慮的小孩兒，羊角辮兒，馬尾辮兒各種各樣的變換著。則靈比小幾個月，總喜歡跟著。

“你現在也不見聰明到哪兒去。”

眾人循聲過去，季則正已經下了西裝，正往餐廳這邊走過來。

他一面解著襯衫的袖口，一面不聲地掃了一眼背對著他的檀雅。

灰的針織外衫，袖口出的蕾袖口，一頭長發像是上好的緞子一般順。

“哎你不是說沒時間回來嗎？”則靈忍不住故意問道。

看了看檀雅一眼，問道：“還有，什麼我現在也不聰明啊？”

季則正走到餐桌跟前，非常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檀雅的右邊。

檀雅看著他輕聲道：“季哥。”

“媽媽今兒居然做了鴛鴦粥，我可是好久都沒喝到了。”

季則正夾起一塊梅菜扣很自然而然地放在檀雅的空盤子里。

“這兩樣是絕配，你嘗嘗。”他淡淡地說道。

“嗯……絕配，絕配得很。”則靈將筷子含在里，不停地點著頭，笑嘻嘻地歪著頭看著兩人。

飯后，則靈就將檀雅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這是這麼了？”檀雅被莫名其妙地拽到了樓上，又被塞進了房間里。

“今天總算讓我逮著了，我可饒不了你。”則靈瞇著眼睛圍著檀雅轉了一圈。

“什麼啊？”檀雅抿了一下，不明白則靈指的是什麼。

“嘻嘻……你，幫我畫幅畫。就現在！”則靈轉搬來一整套的工，包括畫架、畫板、以及各種的鉛筆。

“就是這個？”檀雅看著將畫板擺好。

“對啊，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則靈一把抱住的肩膀，說道：“你以為我會問你，我哥為什麼給你夾梅菜扣？”

檀雅聽見這話，臉上一滯，剛想要解釋什麼。

則靈的手卻輕輕地拍了的肩膀一下，道：“反正所有的意思我都懂，嘻嘻。”

“則靈……其實不是……”檀雅轉了下，臉上帶了焦急和無奈。

“什麼是不是的，你今天的任務就是給我畫幅畫，還有啊答應的設計稿可帶來了嗎，我要看看的。”則靈笑著跳開。

檀雅看著那一排整齊的鉛筆，輕輕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親滴們，從明天開始（十月一日）雙更啦！接下來季穩穩要出擊了，還有甜訂婚儀式即將上線，撒糖不斷，彩連連~還請大家多多訂閱，多多點贊！兔兔十分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