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辭結滾，語氣低沉：“又開始玩的了，還是那一套，先丟消息，再等我們回應，越解釋越。”

沈鳶把手機收起來：“他們不是真想讓人信。”

“他們只是想造印象，讓人不敢再接近我們。”

賀京辭看著：“我們要回擊嗎？”

沈鳶點頭：“他們想炒，我就等他們炒到熱度最高那天再打回去。”

賀京辭眼神亮了一點：“你想怎麼回？”

“你先別管，我找我爸。”

說完就撥通了李懷秋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語氣冷靜。

“怎麼了？”

“爸，有人說我貪污。”

沈鳶笑了笑，語氣沒起伏。

“你覺得這種事，要不要順便牽出他們那些假賬單？”

李懷秋沉默了一秒：“你想怎麼做？”

“我想讓他們知道，不是每次都能靠一句聽說就把人搞死。”

“他們得是我名下的項目，那就別怪我讓他們在賬上補點東西出來。”

“可以。”李懷秋聲音更低了，“我讓人查，留一點證據，到時候一起甩。”

“我也給你媽說一聲，那邊準備得比我還快。”

電話掛斷后，沈鳶轉頭看向賀京辭。

“你剛剛說的讓他們話說滿，我已經想到怎麼讓他們自己了。”

“要不要賭一把？”

賀京辭挑眉：“跟你一起，我都賭。”

賀京辭話音剛落，沈鳶已經打開了手機。

點進那個料，冷靜看著底下的彈幕一條條往上刷。

【這的怕不是為了資源犧牲不.】

【建議查查，背后的賬，肯定有貓膩.】

沈鳶笑了。

這不是最狠的階段，但已經有人開始引導其他人去查。

低頭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公關組的核心負責人。

【按照我說的，把料熱度放一放，不要刪。】

【找幾個人，在樓里帶話，說我沈鳶一個演員出，本不懂建筑，但進賀氏三個月就了海外項目第一負責人，這事怎麼看都不干凈。】

【讓他們往幕易方向去炒。】

信息發出去沒多久，對方就回了句：【明白，今天不熱搜，晚上再送上去一波。】

收起手機，看向賀京辭。

“你知道人最怕什麼？”

賀京辭搖頭。

“不是事本，是我早就懷疑不干凈，這句話一旦變主流，他們才會信我有問題。然后，我再把他們自己的賬上去，按著他們的口徑回打。”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會倒回來咬他們。”

聲音不大，語氣卻特別冷。

賀京辭眼神一，笑了下，語氣不重但帶著點敬佩。

“沈總，您真不簡單。”

“我娶你，真是賀家祖墳冒青煙了。”

沈鳶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但角輕輕勾了下。

“別貧，你那邊也得準備，等顧家那邊開始發酵，你讓技部拿出那組我們一直沒放的報告，順帶發幾個工地真實進度圖，對比假料，打他們臉。”

當天下午六點，網上的話題開始上升。

料已經被轉發到微博、抖音、幾個公眾號。

最開始的彈幕變了營銷號的推文。

【某星轉行項目主控疑似撈金，知人稱只簽字，不懂工程。】

【前腳炒綜，后腳搞工程，背后的資本是誰？】

【拿的到底是工資，還是回扣？】

【三個月搞定一個億項目？你信？】

到了晚上，幾個大號也開始發長文分析。

配圖、時間線、過往活記錄全有。

但全是煙霧彈式的容，真假夾雜，一堆問號句收尾。

最顯眼的一條評論頂了上去：

【只要一天不出來回應，我就認定心虛。】

賀京辭刷到這條，冷笑了一聲。

“真是會演。”

沈鳶點點頭：“沒關系，等他們話說夠了，我再。”

凌晨三點。

沈家公關組整理出一份顧家旗下三家公司近十年的財務報表。

經過沈鳶父親那邊核實，確實存在作痕跡。

有一條采購合同，金額虛高了整整四倍。

而那家公司，正是顧明晟名下的殼公司。

沈鳶拿到文件，沒說話，只是轉發了出去。

只留了一句話：

【再說我貪污，就拿這個當模板。】

第二天早上八點。

賀家方面正式回應：項目一切正常，合作穩定，歡迎監督。

同一時間，京城一個財經博主公開曝一份“匿名舉報材料”。

容是：顧家疑似通過關聯公司回扣套現，并在非洲項目中轉嫁風險。

微博最后一句話：

【你們一直在罵的人，其實是唯一沒收黑錢的。】

。

顧家，深夜的會議室燈還亮著。

顧明晟坐在主位，手里拿著那份被曝的財務截圖，臉極冷。

“怎麼被出來的？”

底下沒人敢說話。

那個殼公司他安排得很，名字換了三次，賬目也都分散理。

就算有人查，也不該這麼快。

“是不是你們有人泄了口？”他抬眼，語氣很輕，卻帶著力。

助理忙搖頭：“沒有，我們查過了，外面出來的截圖，是以前的版本，說明有人一直在盯。可能是沈鳶父親那邊。”

顧明晟沒說話，眼底卻越發沉。

他能忍，但這次被打得太快，太狠。

對方明顯是早有準備。

更可怕的是，這次不是輿論上的爭吵，而是真實可查的賬目問題。

一旦實錘，那就不是風評，而是查封。

“。”他低聲說了一句。

“不止要輿論贏，還要徹底掐住我在非洲的資金線。”

他看著桌上的電腦，冷笑了一下。

“真夠狠。”

顧之言站在窗邊，沒說話。

他已經一整天沒開口。

從早上新聞出來開始，他就一直沉著臉。

顧明晟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仍然溫和：“阿言，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沈鳶，從來都不是溫的，就是那種為了贏，能把所有人踩下去的人。”

顧之言垂下眼，過了幾秒才開口。

“可不是騙我。”

顧明晟一怔，臉終于有了一點變化。

“你什麼意思？”

顧之言低聲：“沒有騙我，只是不想跟我繼續了而已。”

顧明晟：“……”

顧明晟聲音頓了一下：“你還放不下？”

顧之言沒說話，算是默認。

但他也沒繼續反駁，只是轉，語氣淡了下來。

“你繼續盯吧，如果還能翻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