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煊不想跟裴家周旋,可鐘老拉著他跟裴家兩人坐下來,四目相對。
鐘老瞪了一眼老伙計,“好了,如今裴靳墨做出這種事,你想不認可難了!你總不能一把年紀了,臉都不要了?”
裴老重重哼了一聲,他也沒想找關系疏通。
他知道這次就算疏通了,也無用。
不說陸敬煊會不會放過,這鐘博清也不肯啊。
林晴天塌了一般,“爸,難道你不管靳墨了嗎?”
裴老爺子嘆了口氣,“我想管,可是我管不了。靳墨是我所有小輩里最聰明的一個,如果他不是……現在他應該在公司里繼承我的家業了!”
這麼天才的孫子,怎麼就走到了這麼極端的路上呢。
如果這孫子是他們裴家的脈該多好,他會把他當繼承人一樣好好栽培。
也不至于現在養歪了!
林晴號啕大哭,始終不愿意相信自己兒子能做出這麼多違法的事。
當初無子喪夫,差點被車撞了,是這個孩子把救了回來。
林晴替他找了幾天的家人,都沒有音訊。
這孩子太乖了,好看的臉蛋,氣質出眾,更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林晴想要是把這樣好看的孩子送去福利院,還不知道以后會變什麼樣。
從丈夫去世后,就沒求過公公什麼,唯一求他的一件事,就是要領養這個孩子。
要把這個孩子記在丈夫的名下。
裴老爺子猶豫了很久才答應。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裴靳墨禮貌,謙和,聰明,還很心有孝心。
他上沒有富家子弟的慣,也沒有過分的自負,做什麼事都是一不茍,簡直是裴家最完的孫子。
更何況,他還是個天才。
擇校時,林晴想他讀金融管理之類的,以后能進公司。
可裴靳墨卻選擇讀醫,第一名的優異績學兩年后又轉攻法律,可他學什麼都會,學什麼都通。
就這樣出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犯罪呢!
“你說,我兒子為什麼要對付你!他對付你,那也是你的問題!”林晴憤怒道。
陸敬煊起,“你要這樣說,那我們就無話可談了。鐘老,你不進去,我就自己進去了。”
鐘老瞪了一眼,“進進進!你還能把我撇開不。”
裴老看著老家伙和那男人的背影,悵然若失。
“別鬧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給靳墨請個律師辯護吧。”
能判一點,是一點。
畢竟都是未遂呢。
林晴瞬間又找回了主心骨,“是,爸你說的對!我們這就回去給靳墨請最好的刑辯律師!”—
鐘老見到裴靳墨的時候,他上的傷還沒好。
他橫了一眼側的男人,下手還狠的。
裴靳墨起先面無表,只是在看到鐘博清的時候,無聲的笑了笑。
“呵呵,您老也來了。”
鐘博清嘆道,“靳墨,你這是何苦。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呢!”
裴靳墨垂著頭,不置可否的笑笑。
他沒有半句辯解,這幾天來見他的人很多,他大多都以沉默示人。
陸敬煊雙目充,眸中盛滿了殺意:“姓裴的,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對我老婆下了什麼藥!”
本來面無表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呵呵,看來你們發現了。”
鐘老擰著眉,“小裴。小黎從來都沒有害過你,你就算想報復誰,也不該對下手。”
“從頭到尾,都是最無辜的啊。”
鐘老擲地有聲,可裴靳墨始終無于衷。
“是嗎?”
“可誰讓是這位心尖上的人呢?”
面對裴靳墨的挑釁,陸敬煊恨他中間為什麼要隔著一層玻璃。
如果沒有這層阻擋,他早就一拳打在他臉上了。
裴靳墨似笑非笑,“其實我也很好奇。你之前不是很心疼你那小姨子嗎,怎麼突然就開始對上心了呢?”
“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嗎?”
陸敬煊面容冷峻,“說夠了嗎?你想說什麼,說你喜歡?就你也配!”
裴靳墨笑了,“你們沒話說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鐘老出聲攔他,“別,小裴,曾經我也算是你的半個老師。而小黎也是你的半個學妹。”
“你不能這麼對,你把你研發的藥告訴我,行嗎?”
裴靳墨眼眸微瞇,“不行。我早就說過了,我要徹底的忘記你!”
“忘記你們所有人!”
“陸敬煊,你就死心吧!”
裴靳墨鷙的笑笑,“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你曾經也以為擁有過的好的東西,我看親手一一打碎!”
他本來笑得很小聲,后來放聲大笑,連看守所的警察都被他笑得骨悚然。
就這樣,鐘老跟陸敬煊無功而返。
陸敬煊把老爺子送回家,一路上兩人無話。
鐘老擰眉沉思,“你知道嗎,前段時間,小黎來找我問裴靳墨的事。”
陸敬煊一怔,“什麼時候?”
“就前段時間,帶著暖寶一起來找我的。問了問我,裴靳墨的。”
鐘老有一句話沒說,人可以偽裝到這種程度嗎。
今天的裴靳墨跟以前的他,明明都是同一張臉,怎麼氣質,語氣,格會變得如此極端。
就仿佛他只是頂著一張面皮的偽人一般,讓他有些說不上來。
陸敬煊似乎想到了什麼,“應該是那段時間我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我提醒離這個姓裴的遠一點。”
可惜,還是被他鉆了空子!
“嗯,我回去查查資料,看有沒有跟小黎癥狀類似的病例。但是你要注意,失憶癥的人最怕刺激,不要企圖強行喚醒的記憶,那樣可能的嚴重后果是你我都不能承的。”
陸敬煊神微微一凜。
“我知道了。”
送完鐘老,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回醫院。
只是突然看到空的病房,一巨大的恐慌彌漫了他的整個心臟。
“人呢?”陸敬煊沖進醫生辦公室,“我老婆,黎蘇人呢?”
醫生微微一怔,“病人一個小時前已經出院了。”
陸敬煊質問:“醫生,還在生病,這個況能出院嗎?”
醫生也是被他問懵了,片刻后,斜眼輕睨著:“所有該做的檢查我們都做過了,目前病人生命征穩定,還有自主活的能力,為什麼不能出院?”
“還有,是病人親自簽字出院的。只不過你太太沒告訴你出院了嗎?”
殺人誅心。
醫生就差直接說,“你太太不要你咯。”
陸敬煊抿著給醫生道歉,一頹然的往外走。
而那邊,剛進家門的黎蘇被一個萌萌的團子一把抱住,有些看呆了。
“媽媽,你怎麼才回來!暖暖要想鼠你啦!”
救命,怎麼沒有人告訴,被兒抱住撒的覺原來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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