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凌風的笑容瞬間僵。

麗的煙火和溫馨的燭，此時仿佛都凝滯了。

……

第二天早晨。

總經理辦公室。

“你對夏做了什麼？”

凌風眸子中已然沒有之前那般溫，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意，如果怒火能夠實質化的話，毫無疑問，凌風眼中噴出的怒火能夠將毅灼燒的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讓離開你。”

毅極其坦然，毫沒有瞞的意思。

這份坦然讓人生氣。

凌風了拳頭，用力的砸在辦公桌上，桌上的品被砸的一陣陣，怒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欠你們家的！”

毅眉一挑，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欠家的，況且，你也沒有能力從我手中奪走什麼。”

凌風拳頭上青筋暴起，咬著牙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之前對待彤彤是這樣，現在夏也是這樣。你搶我的人有癮是嗎？”

毅出潔白的食指，敲了敲桌面，說道：“記住，們兩個都是我的人，是你想搶我的人，結果都沒有功。”

“你的人？”

凌風像是聽到了毫不講理的流氓行徑，臉上表氣的有些扭曲，手中的拳頭因為過度氣憤而微微抖。

“彤彤的事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對于夏，我們早就已經認識，難道你那天沒有發覺出的異樣嗎？”毅用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角揚起一笑容。像是一個功名就的人在訴說以往的功勛一般。

異樣

凌風當然看出來了。

雖然夏沒有告訴他，但他還是覺出來了一些不對，同時心中不自覺的涌現出一層薄薄的恐懼。

當初，彤彤看到毅時，也是這樣驚詫的表。

一切都太像了

正是因為后怕，所以凌風才會在第二天晚上求婚，準備抓時間捆住夏的心。

但人算不如天算。

數年前的歷史，還是重演了。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一直是失敗者！

為什麼自己付出了真心卻得不到真。

這樣想著，凌風的眼神愈加冷冽，他揮舞著拳頭，毫無預兆的向毅英俊的臉龐上打去。

彭！

拳頭結結實實打在了毅的臉頰上。

這一拳，直接將毅打的后退數步，直到背后頂著玻璃才停了下來。

鮮紅的，順著紅腫的角慢慢滴了下來，毅微微搖了搖頭，用手指將角的鮮抹掉，不怒反笑，“這是你第二次打我。”

從兩歲到了家的那一天，他對毅這個哥哥便言聽計從，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凌風很清楚自己在家‘寄居’的份，所以在表面上，他從未違背過毅的意思。

只有一次，是彤彤投毅懷抱那一刻，凌風揮舞起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毅臉上。

也正是打了那一拳后，凌風主要求調來H市的分公司，一呆便是幾年。

如今，因為夏，凌風第二次向毅揮舞起了拳頭。

凌風緩緩的放下停在半空中的拳頭，眼神中的怒火消卻了一些，像是恢復了一些理智，慢悠悠的說道：“從小，我就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像一個奴才一樣守在你旁邊，生怕有一句話說的讓你不高興。在你面前，我從來沒有自己的思想和自尊。直到彤彤出現，才讓我重新意識到，我是一個男人，一個不用依附討好任何人的男人！”

“那種令我認識清楚自己的覺，是我母親都從未給予過的，母親生前就一直讓我學會看別人的眼，從進家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卑躬屈膝，甚至不惜犧牲自尊來換取你們片刻的歡愉。彤彤的出現，猶如我人生路上的一顆啟明星，我將所有的都投在了上，但是”

說到這里凌風聲音都變得抖起來，“但是你卻殘忍的將從我邊搶走，當初，我哭著央求你，你卻依然那樣冷酷。”

毅從紙巾盒出兩張紙巾，將角的痕掉，走到皮椅旁邊，慢慢的坐了下來，拿起了座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總您好，有什麼吩咐？”電話里面傳來書青青的聲音。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給我找一個冰袋來。”毅的聲音依舊低沉平靜。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整個過程十分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平靜的令人不解。

三分鐘后，青青敲了敲門，然后舉著冰袋走了進來。

見到毅紅腫的臉龐后，青青的臉瞬間就變了，用眼角的余看了看一旁的凌風，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居然還有人敢打毅。

青青實在是不敢相信，將冰袋放下，就逃命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毅拿過冰袋敷在臉頰上，深邃的眸子著凌風，目平靜，“接著說。”

凌風出了一自嘲的笑容，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很愚蠢，他清楚，毅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毅的世界之中，一直是以自己為中心，對其他人的生活，一項沒有興趣。

今天，即使凌風說再多，毅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因為，毅本不在乎。

“我只問你一句，彤彤現在怎麼樣了？我聽人說，你將玩完了，然后拋棄了，是嗎？”凌風眼神中出疑問。

當初，凌風懷著悲傷的心從家出來，來到H市的分公司，他心里還是忘不了彤彤，所以一直打聽著的消息。

幾個月之后，凌風聽到了彤彤離開家的消息。

大過程就是毅將彤彤玩夠了，然后將當一塊臟了的抹布丟掉了。

毅臉微變，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目，不過片刻之間便恢復平靜，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的消息了。”

這句話可以多重理解。

在凌風看來，是毅已經將彤彤拋棄很久，本不在乎現在的況了。

“你當初得到，真的只是為了玩玩而已嗎？”凌風死死盯著毅那雙深邃的眸子，他想要從那雙深邃到沒有邊際的眼睛中找到一個誠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