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啊，喜歡一個人眼睛是騙不了人的。”蘇母說，“你爸去的早，你又懂事，很早就開始賺錢補家用，你爸走后，我漸漸的明白，最無私的我給不了你一生，我總有一天會老去。”

蘇喂聽著母親的話，瞬間哽咽。

“媽...你說這個干嘛。”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突然有一天沒了，那你活在這個世上多孤單啊。”蘇母繼續道，“可你的人生真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媽媽希有個人能在你邊照顧你、陪伴你，說說心里話。”

蘇喂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地抱住母親，“媽，不會的，你會長命百歲的，我嘎了你都不會嘎。”

蘇母忍俊不，笑著把一張銀行卡塞進蘇喂手中，“喂喂，這是我這些年給你攢的嫁妝，你別看我平時總是問你要錢花，但實際上我問你要的錢一分錢沒花，我怕你花錢大手大腳攢不住錢。”

“還有我平時省下來的錢，都替你攢著了，如果以后小秦要是做對不起你的事，或者你們的破裂了，這就是你最后的退路。”

“媽。”蘇喂再也忍不住，抱著蘇母大哭起來。

從未想過母親一直以來默默地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傻孩子，別哭了。” 蘇母輕輕拍著蘇喂的背，“媽媽只希你能幸福，不管以后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勇敢地面對。”

“還有啊，遇到真誠心的人，不管結局好不好，都不要留憾，人的一生太短了，當然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大大方方地表達意，是熾熱的，永遠都是。”

蘇喂泣著，用力地點點頭。

“媽，我知道了。”

蘇母欣地看著，“那就好，小秦這孩子看著不錯，你要好好珍惜，但也別委屈了自己，知道嗎？”

蘇喂應下，“知道。”

蘇母眼中閃爍著盈盈的淚，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不肯落下。

有那麼一瞬間，蘇喂好像過母親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去世的爸爸。

想，那麼爸爸，此時也一定很想他。

人世間還是有真在的。

-

夜里十點。

蘇喂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漉漉的。

一條浴巾裹著纖細的腰肢，水滴沿著修長的脖頸落，輕的著的鎖骨。

蘇喂正準備找吹風機吹干頭發，卻突然發現一個大男人正坐在的臥室里。

嚇了一哆嗦，差點驚呼出聲。

“秦壽？你怎麼在這兒？”

秦壽手中拿著蘇喂兒時的相冊翻看，緩緩抬起頭。

在在看到這般的樣子時，秦壽的眼神瞬間暗了暗，嚨不自覺地滾了一下。

“媽讓我進來的，說家里沒有別的房間可以睡覺...讓我跟你湊合一晚。”

蘇喂沒好氣道，“你趕給我出去，我不跟你湊合，你去跟大街上的狗湊合。”

秦壽站起，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放下相冊，一步步靠近蘇喂，“我不想出去，大街上的狗沒有你香，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

蘇喂連忙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墻壁，“秦壽，你別來。”

兩人的距離在一瞬間拉近。

像是再靠近一點，就能到對方的臉。

“你不是看不上我嗎，說你到我倒了八輩子霉，還說再給我看病你是狗。”

當時他說的話，蘇喂可都記得一清二楚。

溫熱的氣息灑在秦壽的臉上。

他呼吸了。

下一秒，“汪汪汪~”

蘇喂角了，“是不是江淮時那家伙教你的？凈不學好。”

秦壽微微一怔，心說還聰明。

他面上不聲，“哪有，不是他教的，我真想當狗。”

蘇喂兩眼一懵。

他只道，“只當你的小狗，想逗你開心。”

話落，他突然上前一步，角微微勾起，“要不要給你按按？”

蘇喂整個人被他攏在影之下，就連他的目落在自己上都覺得滾燙。

人心，又無可抵擋。

“免費？”

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自己這說的是人話嗎？

“一輩子免費。”秦壽說。

蘇喂的心猛地一跳，一種難以言喻的覺瞬間彌漫開來。

怔怔地看著他，心泛起陣陣漣漪。

從未想過，秦壽居然會說話？

蘇喂的臉頰微微發燙，“你...你認真的？”

秦壽眼眸一彎，“當然，我說只當你的小狗，一輩子免費為你服務，認真地不能再認真了。”

蘇喂閉了閉眼，似是下了天大的決心。

“那來吧。”

........

門外，蘇母正把耳朵在門上聽墻角，聽到門傳來的聲音，忍不住著樂。

心里想著，這兩個孩子，總算是開竅了。

-

翌日。

清晨的過窗簾的隙灑進房間。

蘇喂緩緩睜開眼睛，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臉上不染上一抹紅暈。

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在地鋪上的秦壽。

“起床了。”

秦壽悠悠轉醒，睡眼惺忪頂著窩頭起坐起來，了頭發。

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早啊，昨晚睡得好嗎？”

蘇喂說，“你睡在地上，我能睡不好嗎？”

秦壽笑了笑，“那我得努力轉正，讓你睡的更好。”

“你可別，我真是怕了你。”

“怕我什麼？”

蘇喂別過臉，“別在這嘚嘚，趕去吃飯，一會讓我媽看見像什麼樣子。”

秦壽站起，明正大穿子。

蘇喂拔就跑。

沒眼看——

此時，廚房里傳來陣陣香氣。

蘇母早早起來，準備了好多致的北城早點。

有熱氣騰騰的大碴子粥，顆粒飽滿，散發著濃郁的玉米香氣，還有金黃脆的韭菜盒子，外皮脆，餡鮮香多。

一碟自制的小咸菜，十分開胃。

此外，還有剛出鍋的玉米餅，香甜糯。

蘇喂和秦壽洗漱完畢后，來到餐廳坐下。

蘇母的眼神在倆人間來回打轉，曖昧的不像話。

“來，小秦，嘗嘗媽的手藝。”

“來，喂喂，嘗嘗媽媽做的韭菜盒子，你最喜歡了。”

蘇喂夾起來咬了一口，突然覺得一陣惡心涌上心頭。

連忙捂住，起沖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