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患有雙向障礙，他就怕...

萬一哪天早上醒來就不見了。

如果能一直守著，也好。

九笙搖了搖頭，“不行。”

江燼蹭了蹭的角，“為什麼不行？”

九笙直視著他的眼睛，“我不信你能管得住自己，而且我需要自己的空間。”

江燼沉默片刻，最后還是松開了環在腰間的手。

“你先去洗澡吧，這個問題晚上再說。”

掙開他的懷抱。

九笙順手把房門帶上，快步離開。

回到臥室，立馬閃進了浴室。

北城鄉下哪哪都好，就是洗澡不方便。

浴室，溫熱的水從噴頭中噴灑而出，解開裹在上的，一件件順著落在地。

熱水淋在的頭頂，順著發流淌而下，劃過致的臉龐，修長的脖頸。

最后一下下撞擊在心口的紋上。

良久。

抬手關上噴頭，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走出了淋浴間。

頭發漉漉地在背上。

“過來。”

江燼穿著深藍的家居服，同樣頭發漉漉的，劉海趴趴地搭在額前，看起來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他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吹風機，走到床邊示意坐下。

“來，坐這，我幫你吹頭發。”

九笙驀然停住腳步，心里咯噔一下。

顯然是沒想到他一個大活會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

是忘了鎖門。

九笙抬手提了提浴巾邊緣，用手捂住口，生怕浴巾會不小心掉下來。

江燼低笑兩聲，“不用擋，你的我都清清楚楚，就算你著我也不會看。”

九笙睨他一眼，“我才不信，你老胚！”

江燼挑眉壞笑，“不信好說，你一個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欣賞你的，實驗一下我的耐力。”

答案顯然是會的。

但就是想逗。

九笙，“你當我傻？”

江燼拍拍床邊的位置，“你不傻，是我傻，快過來，著頭發對不好。”

九笙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江燼上吹風機的電源，輕地將的頭發理順，骨節分明的大手穿梭在那如般的發間。

吹風機‘嗡嗡’作響，溫熱的風吹拂著的秀發。

江燼修長的手指輕輕撥著的頭發，確保每一縷都能被均勻吹干。

“疼不疼？”

九笙輕輕搖了搖頭，眼眸微瞇，“不疼。”

相反還很舒服。

那種覺就像在一個明的午后，有人在舒服地給按頭皮。

江燼漂亮的手指偶爾間不經意地到修長白皙的脖頸，讓渾一。

九笙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而為之。

總之很。

越是不經意，越人。

不知過了多久，頭發終于吹干了。

江燼放下吹風機，手指再次輕輕梳理了一下的頭發，“好了，這樣就不會著涼了。”

九笙躊躇一瞬，咬了咬下，訥訥開口，“那個...”

“嗯？”

“要不...我也幫你吹一下？”

這話說完，可想而知，九笙定是驀然紅了耳。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主提出這種要求，或許是下意識，也或許是他對自己真的太好了。

這一刻，沒有任何雜質，就只想讓他開心。

讓的阿時開心。

江燼定定地看著，角微彎，“好。”

兩人換了個位置。

九笙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穿過他的頭發，作有些生，但卻格外認真。

沒看到的是江燼撐在床上一點點收的手指，和手臂上的青筋。

他臉上笑意加深，“老婆。”

“嗯？怎麼了？”

“像在做夢一樣。”

九笙手一頓，吹風機口不小心落在他的頭皮。

“不好意思，有沒有燙到你？”

“沒事，不疼。”

他的頭發很短，很快吹完。

九笙放下吹風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吹得不好。”

江燼握住的手，輕輕一拉。

九笙一個不穩，一下跌坐到了他的大上。

“啊——”

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撐在江燼的膛上。

口的浴巾有些松散的扯開一大片。

江燼視線掃過去，呼吸微沉，“老婆，你長大了不...”

九笙瞬間染上了一層緋紅，捂著口說，“你閉，別鬧我，我肚子了。”

江燼結輕了下，“老婆，我也了。”

“了，我去做。”九笙去抬他堅的手臂，“你放開我啊。”

江燼幫挽過耳邊的碎發，“我說的不是肚子，是我的革命友軍，它了。”

九笙咻地覺一陣熱氣往外涌，“你有完沒完？1.0蟲上腦是不是？”

“你又想歪了是不是，我革命友軍，當然指的是我的胃啊。”江燼笑著打趣道。

九笙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也是你故意的。”

江燼握住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換服，我們去買菜做飯。”

九笙整理了一下浴巾，“你出去，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進來。”

“砰——”

門被摔上，連帶著江燼人也被趕了出來。

再開門的時候，九笙已經換好了服，寬松的運黑運套裝，上拉鏈拉至下頜。

修長的脖頸包裹在里面，只出素白的一張小臉。

兩人不約而同穿了同系的服。

皆是一愣。

而后，江燼十分自然地握住了的手，他的手掌寬厚而溫熱，猶如帶了電流般，穿過指勾勾纏纏地攥了，將的手包裹在。

他牽著的手，一路出了房門，乘坐電梯下樓，直奔附近的菜市場。

像一對再平常不過的小夫妻，買菜做飯過日子。

九笙微微側頭，看著他眉骨鋒利的側臉，想起六年前分手后的那個冬天。

從加州跑回來看他，不要臉的跟蹤了他和陸梨一整天。

親眼看見他們去了菜市場買菜，過馬路，回到京市的那小公寓。

忽然就想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

是當年了什麼事嗎？

“江燼。”喊他。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六年前，冬月二十九的那天，你為什麼會跟陸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