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九笙坐在工位上，看著站在面前一米八幾的大男孩，淡淡地開口，“知道為什麼你過來嗎？”

江祁厭語調端的散漫，“是讓我用心悔過，還是面壁思過？”

九笙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都不是。”

江祁厭上說著混不吝的話，“那你可別搞罰學生那一套，小心我到教育局告你。”

九笙，“你告吧，用不用我幫你寫告狀？”

江祁厭兜站姿閑散，眼瞼耷拉著看著，“不用，我自己有手。”

“行，有手就行。”九笙徐徐道，“江同學，我替你接了這麼大一口鍋，你準備怎麼謝我？”

“誰稀罕你背鍋了，自作多。”江祁厭凝眉嗤了一聲。

九笙愣了愣，這話...這語氣怎麼聽著有點耳？

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江祁厭眼眸微瞇，“說吧，你想怎麼套路我？”

“這都被你發現了。”九笙從屜里出一個黑筆記本，開門見山道，“開學之前的論文作業，全班只有你沒，寫吧，這個不寫沒有學分。”

江祁厭，“！！！！”

九笙，“這是我做的筆記，對你有用，拿回去看吧，周五放學之前給我，早寫完早超生。”

“那我要是不了呢？”

“你會的。”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因為我相信這點小事，一定難不倒無所不能的江祁厭同學，買定離手，我看好你，去吧。”

江祁厭，“......”

他就知道，人是罌粟，尤其是漂亮人，最迷人的最危險。

剛剛他差點都要被的所作所為迷了。

學習，對他來說比上刑還要命。

-

晚上十一點。

江燼‘大病’出獄， 驅車回江宅取了點東西后準備回觀測站。

路過書房，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

他知道大姐江妍不在國，老爺子在國外靜養，所以誰會這個點在書房？

好奇心使然，推門而的時候他看見了江祁厭。

江燼愣了一下，隨即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呦，怎麼，轉開始學習了？這麼快就讓你班的那個小輔導員馴服了？”

江祁厭皺眉，“就是克我，我倆八字不合。”

江燼看著他，笑意更深，“甭管八字還是九字不合，能讓你改變想法就是好字。”

他說著，目瞥到了旁邊的黑筆記本。

這個倒過來的角度，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但一打眼看過去，字跡工整雋秀，賞心悅目。

一看就不是江祁厭那像狗爬一樣的字跡。

江燼手過去想拿筆記本看看，手指尖到筆記本的一瞬間，江祁厭搶先把本子合上了。

出于男孩子的要強心理。

他不想讓小舅看見，寫個論文還要老師的幫助。

“怎麼了？神神不讓看？里面有小姑娘送你的書？”江燼挑眉笑問。

江祁厭含糊其辭道，“就當是吧。”

“對了小舅，你上學的時候有沒有談過？”

聞言，江燼漆黑的眸深沉，不到底，“談過。”

江祁厭好奇地問，“談過幾次？”

江燼結微滾，繃了角，聲音很低，“兩次。”

江祁厭下意識問，“兩次？”

“兩次都是同一個人。”

江燼站在黃花梨的書桌前，忽然就想起大一那年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九點過五分。

清大宿舍樓下。

寒風凜冽，意炙熱。

他與在雪地轉圈，擁抱，接吻...

其實他跟九笙談那會也跟平常的小一樣，好的時候跟連嬰一樣好的不可分，但偶爾也會吵架。

大多數吵架吵的都是緒，男生講道理，生要態度。

所以他們也犯了所有的通病，會特別在意誰先低頭。

他沮喪了一天，也想了一天，終于想通了，不見面不聯系，他真的會瘋。

輸贏算個屁，所謂的面子與九笙相比本不值一提。

八點五十五分，還差五分鐘清大的宿舍就要關門了。

別人都往里面跑趕著回宿舍，他隨便套了件羽絨服撒丫子就往外面跑。

清大的男生宿舍跟生宿舍相隔不遠。

夜如墨一樣黑，他人跑到一半定住了腳步，錯愕，震驚，欣喜在他臉上矛盾又統一的現出來。

迎面踏雪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九笙。

穿著鵝黃的羽絨服，下半還穿著睡，掌大的小臉被凍得白里紅。

看樣子也是跟他一樣著急跑出來的。

兩人相對而。

他快要想死了，沖上前去擁抱，勾壞笑，“傻妞，你就這麼我？”

“誰這麼你了？我了，出來買泡面的。”九笙犟，沒好氣地看著他。

“準備去男生宿舍買泡面？”他笑了。

九笙，“......”

“乖，以后我們再也不要吵架，再也不分手了。”

他敞開自己的羽絨服把裹進懷里，抱著，在雪地里轉圈。

都說里，誰先低頭就代表誰輸了，可在他們這，比起所謂的面子和道理，更怕失去對方。

有人說過，所有的關系中懂得互相服，流低頭就不會散。

可為什麼最后還是散了。

“初嗎？”江祁厭來了興致，“有故事啊小舅，能不能展開講講？你倆怎麼分手的？他甩的你還是你甩的？你現在還喜歡嗎？”

江燼收回視線，淡淡開口，“不喜歡了。”

江祁厭拖著長長的語調‘哦’了一聲，“那小舅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江燼沒回答，低頭看了下腕表的時間，“行了，時間不早了，不跟你聊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寫吧，寫完早點休息。”

江祁厭抿，看著江燼離開的背影，忽然就對他過去的那段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他不想，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小舅這樣優秀的男人？

在江祁厭的不懈努力之下，終于在周五下午放學前趕上了稿的末班車。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論文簡直快把他寫頭禿了。

睡夢中他都夢見自己的小臟辮因為用腦過度全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