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
自從三爺出車禍以后,總有一些人用異樣的眼看待他,背后對著他指指點點。
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膽敢當著三的面出言辱,還說得如此難聽。
阿佑為傅辭舟的保鏢,聞言火冒三丈,起拳頭就要沖上去。
卻有人比他還要快一步。
是蘇黎。
蘇黎直接一腳踹在裴子煊的口,將他踹翻在了地上,垂眸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
“裴子煊,你是三個月沒刷牙吧,這麼臭?再敢噴,信不信我廢了你?”
裴子煊覺自己的肋骨都快被踢斷了,痛得眼前發黑。
他蜷在地上,深吸幾口氣,勉強將那痛楚下去,抬起頭神猙獰。
“蘇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手,眼里還有沒有一點王法?你跟你那個廢姘頭把我打這樣,就等著坐牢吧!”
阿佑的拳頭再次蠢蠢。
這傻的也太賤了,看他不打爛他的。
阿佑一把抓住裴子煊的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揍下去。
卻聽到自家爺冷淡的聲音:“阿佑,住手。”
阿佑只得丟開裴子煊,手指對著他狠狠點了兩下:“管好你那張臭。”
裴子煊轉頭看向坐在椅上的傅辭舟,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囂張的笑了起來。
“怎麼,怕了吧?那就趕給我跪地求饒,不對,你半癱瘓肯定沒辦法下跪,那你給我學兩聲狗,再讓蘇黎給我下跪道歉,我就不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否則,我讓你倆把牢底坐穿。”
傅辭舟像是沒有聽見他的瘋狂囂,一雙幽深的眸子冷漠地看著裴子煊,就像是看一沒有生命的死。
“裴振濤是你的父親?”
裴子煊得意地整了整服:“知道就好,我們裴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得罪得起的,趕給我賠禮道歉,我還能對你網開一面。”
傅辭舟看都沒看他,直接撥了一通電話:“讓裴振濤十分鐘趕到凱悅酒店八樓,晚一分鐘,南山度假區那個項目,就不用再做了。”
“噗哈哈哈!”
裴子煊放肆大笑,卻不小心牽扯到臉上的傷,頓時笑不出來了,捂著角表猙獰地開口。
“小子,你算哪蔥,也敢在我的面前裝。還南山度假區,那可是裴家和傅家合作的項目,你以為你是掌管項目的傅家三?傅三的確是腳不好,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哪個殘廢就能冒充的。”
“裴子煊,你給我住口!”
走廊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是酒店經理劉天盛帶著兩名保安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
“舅舅,你總算來了,這兩人膽敢在你的酒店里鬧事,還把我打這樣,你一定不要放過他們……”
裴子煊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了劉天盛的一記耳。
“我讓你閉,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
劉天盛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氣得快要吐。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打著他的旗號,從前臺那里拿走客房的備用房卡,潛進客人的房間圖謀不軌。
如果對方是普通的客人也就罷了。
偏偏這位蘇小姐,是傅三的朋友。
要是傅辭舟追究起來,他們酒店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劉天盛一把將裴子煊拽到傅辭舟的面前,點頭哈腰地道歉。
“三,蘇小姐,今晚的事都是我們酒店的責任,我已經解雇了那個擅自將備用房卡外泄的員工,對于蘇小姐遭的神損害,我們也會竭盡全力進行賠償,還請兩位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子煊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
劉天盛說完,按著裴子煊的腦袋,厲聲訓斥:“還不趕向蘇小姐和三賠禮道歉,求得他們的原諒。”
裴子煊看到劉天盛這副卑躬屈膝的態度已經懵了。
“三,哪個三?”
“不長眼的混賬東西,連傅氏集團的傅三都敢冒犯,還不給我跪下道歉!”
不等劉天盛開口,裴振濤已經快步趕了過來,因為來得太匆忙,他上的居家服都沒來得及換。
裴振濤走上前來,一腳踹在裴子煊的小上,將他踹跪在地。
裴子煊狼狽的抬頭,看著傅辭舟面無表的臉,終于知道害怕了。
裴家雖然在海城也算是排得上號的豪門,但是在傅家這種頂級豪門的面前還是不夠看。
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一無是的二世祖,他爹早就放棄了他。
今天他要是搞砸了跟傅氏的合作,他爹非得了他的皮不可。
“傅三,蘇小姐,對不起,是我賤冒犯了兩位,還請你們高抬貴手……”
傅辭舟垂眸淡淡的看著裴子煊,沒有任何表示。
裴子煊咬了咬牙,抬手自扇耳,邊扇邊求饒。
裴振濤和劉天盛也在一旁不停地說好話求。
見裴子煊扇得角鮮直流,傅辭舟終于淡淡開口:“裴總,劉總,不是我不給二位面子,今晚裴強闖我朋友的房間,試圖對我朋友不軌,這可是嚴重的犯罪行為,不是幾句道歉,打幾個耳就能揭過去的。”
裴振濤聽到這話,頓時明白傅辭舟是在為蘇黎撐腰,這件事能不能善了,還得看蘇黎的態度。
裴振濤開始跟蘇黎打起牌:“大侄,咱們都是一家人,今天還是子煊和佳妮的大喜之日,你能不能看在佳妮的份上,再給子煊一次機會?”
蘇黎把那條浸了麻醉藥的巾扔到地上,淡淡道:“伯父,新婚之夜他都敢溜進我的房間,試圖用藥將我迷暈,他可有半點將佳妮和我這個妻姐放在眼里?”
“要是就這樣放過他,那我以后的人安全還能得到保障嗎?我看這件事,還是給法律來裁決吧。”
裴振濤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狠狠瞪著跪在地上的裴子煊。
真想一把將他掐死。
但是,裴振濤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坐牢。
裴振濤咬了咬牙,開口道:“大侄,只要你肯網開一面,我可以給你裴氏的份作為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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