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吃飯,飯桌上的氣氛就莫名的變得安靜。
安織夏心里想著事兒,就不愿意開口說些什麼,整個人心不在焉地喝了幾口糖水,就連臉頰兩側的碎發快要到碗的邊緣都不自知。
傅明嶼作為男人吃飯速度很快。
他三兩下就把肚子填了個半飽,很快自然而然就將目投向了對面的安織夏。
看著小妻子的臉龐一直愣愣的,似乎魂不守舍的樣子。
傅明嶼用余觀察著,心下微,一邊語調低緩地問道:“今天在學校里發生什麼事了麼?”
聽他問話,安織夏怔了怔。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抿了抿邊殘余的紅豆糖水,緩緩說道:“沒什麼。”
上說著沒什麼,手里卻不自覺地用湯勺攪著碗里的紅豆,卻沒有多要喝的意思。
“那在想什麼,連糖水也不喝了?”傅明嶼看著的作,問道。
安織夏低垂著眉眼搖了搖頭。
是真喝不下了。
想想還是解釋了一下:“剛剛喝過一碗了,有點膩了,現在喝不下。”
本以為傅明嶼會就此放過這個話題,卻又聽見他再次確認問道:“真的喝不下了?”
安織夏點點頭:“嗯。”
怎料下一秒,傅明嶼就出修長的手,將面前那一碗紅豆糖水轉移到自己的面前。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拿起湯匙,舀了一湯匙放進里嘗了一口。
用的碗,用的湯匙,喝喝過的東西。
安織夏看著對面的男人作自然地喝著自己喝過的糖水,臉上有幾分不自在。
他怎麼喝的這麼自然呢。
一點兒也不在意那是喝過的。
“味道還可以,不算太甜。”傅明嶼點評完還繼續喝了幾口,大有一種要剩下的糖水全部喝完的架勢。
安織夏整個腦子一下子就更加恍惚了。
傅明嶼卻不覺得有任何的異樣,沒幾下就把一整碗糖水都喝了,再一次抬起眼睛的時候,看見對面的小姑娘的臉上比剛剛更愣了。
他抿了抿,神自若地說:“怎麼了,不是說膩了,幫你解決完還不行?”
安織夏咬了咬:“也不是……只是,也可以讓阿姨再上一碗的。”
“沒必要。”傅明嶼輕描淡寫地反駁,“我喝你的也是一樣的,也不浪費。”
仿若真的只是因為不想浪費。
他既然都這麼不嫌棄了,安織夏也不便再說些什麼。
其實這種算得上夫妻之間很日常的舉,但還是覺得很別扭。
說到底還是不習慣吧。
安織夏悄悄地別開視線,忽略掉那種微妙的覺,并努力制住那種尷尬的緒。
傅明嶼喝完最后一口紅豆糖水,放下湯匙,拿起紙巾了。
看坐在飯桌前呆呆的樣子,像小孩子一樣乖乖地等著他結束用餐,便對開腔道:“吃完飯就上樓吧。”說完便站起來。
“嗯。”安織夏應答,與此同時跟上了他的步伐。
夜逐漸降臨,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寂靜,而別墅里燈火通明。樓道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兩個人上樓的腳步聲,一前一后地響著。
傅明嶼走在前頭,率先打開了臥室的門,與此同時主臥的燈亮起,他示意安織夏先走進去,自己則跟在了的后。
門一關上,又變兩個人獨的私空間了。
安織夏踏進臥室,眼看著悉的大床近在咫尺。
而的背后就是男人寬闊的膛,他高大的影,將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影里,呼吸之間,鼻翼甚至還能嗅到男人上傳來的侵略氣息。
在別的地方還好。
就是在臥室……
一瞬間就想起了那些被男人支配的境,那些強勢而不可抗拒的場面。
莫名的尷尬緒又涌了上來。
不由自主地,安織夏就呼吸困難,也因為張緒而繃得的。
為了逃避這種不自在的覺,避開他凝視的視線,抿了抿,率先找了個消失在他眼前的借口:“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便匆匆忙忙地往浴室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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