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開銷這樁事解決好了,安織夏又想:既然已經提出了要履行自己的義務,那他應該也不介意為自己爭取一點小小的權利吧?
傅明嶼適時地問:“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安織夏言又止。
他把過頭發的巾往沙發上一扔,對說:“沒有的話,那我去吹頭發了。”
眼看著他就要離開,安織夏連忙攔著他:“等一下,還有……”
他停下腳步,問:“什麼事?”
安織夏不好意思單槍直,只是拐彎抹角地說:“就是…關于睡覺的問題。我睡覺會踢被子,可能會打擾到你。”
他渾然不覺想提起什麼,只是說:“哦,沒關系,我不踢被子。”
安織夏:“……”的意思像是在問他踢不踢被子嗎?
想了想,又換了個說法:“嗯……還有就是,我睡得很不老實,在家里的時候我經常還會說夢話,反正就是睡相不太好,所以可能會吵到你。”
“嗯,知道了。”他點點頭,又反問道,“所以呢?”
安織夏對他的反應忍不住扶額。
的意思他還不明白嗎?
會踢被子、會說夢話,這樣睡覺的時候豈不是很打擾他嗎,他難道不覺得不舒服嗎?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對上他的視線,可偏偏對方仍然一副沒弄懂的樣子,一點兒也覺不到在說什麼。
嘆了一口氣。
算了。
估計是說得太難以令人捉了。與其跟他繞圈子,不如直接把話說得通。
于是安織夏吸了一口氣,終于開門見山地緩緩地說:“我的意思是,除了履行妻子的義務,我可以不可以跟你……”頓了頓,才提出的訴求:“就是,分房睡?”
“與其讓你睡得不舒服,不如我去別的地方睡,這樣的話也不會影響到你,是不是?”
總算提出來了。
說完之后,幾乎覺如釋重負,但也僅僅是松了一口氣,又重新張起來,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有點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便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著手指。
其實覺得,分開睡對兩個人都好。
偶爾還會睡得很晚,以前在學校宿舍的時候就擔心會影響其他室友。現在和他兩個人睡一張床,也會顧慮是否會影響他的睡眠。
客廳的水晶燈散著暖黃的燈,地映在孩子瓷白的上,纖長的眼睫輕著,在眼底下投下一小片黑影。
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無意識地咬著下,瓣上泛著一抹嫣然的緋。
傅明嶼看著,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暗。
隨即從間發出一聲輕笑,如同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語似的。
原來剛剛提起要做一個合格的妻子,主提出要承擔家庭開銷,原來是為了接下來的這一茬。
分房睡?
這要求,不就把他當那什麼了麼。
真是可,總能說出一些讓他覺得出乎意料的話。
傅明嶼眸微晃,淡淡開口:
“你說夢話,我不介意,我能睡著。你踢被子,我也不介意,我幫你蓋上就是。我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夫妻之間,這些都是小事,我不介意為你去做。正如你所說,你想為一個合格的妻子,那麼,我也會做一個合格的丈夫,為你做些小事。”
“所以,你覺得我們分房睡的理由還有什麼?”
一連幾句話,傅明嶼就直截了當就把的提議給反駁了。
而且這一回,他的語氣是毅然決然的態度,用的理由還是剛剛自己提出來的,讓人聽起來半點回旋的地步都沒有。
安織夏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可是……”
但下一秒就被傅明嶼毫不猶豫地止住了。他說:
“分攤家庭開銷的費用,我可以讓步。”
“但這一點,對不起,恕我不能讓步。你有你的訴求,我也有我的。既然兩個人結婚了,那就按正常夫妻的過法。昨晚也一起睡了,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他這個人,說起理由來,都是頭頭是道的,半點沒有讓人的。
安織夏皺起眉來,一時想不到能繼續用什麼理由去說服他,只能站在原地,腦子轉啊轉,卻想不到任何可以讓他回心轉意的話語。
偏偏傅明嶼還沒說完,他還在原來的基礎上添了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還有,夫妻之間的義務,我希是隨時。所以我認為,我們還是睡在一起,會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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