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檸不覺得他穿得像神小伙，剛剛只是故意逗他，想讓對這件事放松點，沒太多要求。

覺得他那副打扮還真的帥的，他早就走出了校園，但是他那副打扮，本看不出他的年紀，仿佛還是個在校大學生，甚至還比別人扎眼。

蘇檸聽到他不自信的話語，終于舍得安他。

“哪有，明明超帥的好嗎！”

墨景懷挑眉，饒有興致，“是嗎？”

蘇檸非常肯定點頭。

墨景懷看到的表，角的笑意快要忍不住，但他還是拼命克制，朝抬了下。

“那你再夸一遍。”

蘇檸：“……”得寸進尺了還。

蘇檸才不管他，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

帝都天氣向來晴不定，前幾日一直飄著細雨，而今天，異常的明。

今天是蘇檸母親的祭日，一家三口此刻正準備前往墓園。

小寶從來沒見過外婆，墨景懷也沒見過媽媽，所以今天，算是一個比較正式的見面會，只是形式有些不太一樣。

小寶從小問過墨景懷一次，為什麼他沒看見過外婆，外婆為什麼不來看看他。當時墨景懷只是說外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孩子當時什麼都不懂，只當是個話故事聽，也沒多放在心上。直到他稍微長大，也知道了一些事，他那時又問了一遍，墨景懷才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外婆是去世了，也確實是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小孩子對于死亡，總是恐懼的。

那時墨景懷告訴，媽媽只有外婆一個親人了，現在媽媽又生了病，肯定又難過又傷心。但是我們也是媽媽的親人，作為最親的親人，我們要好好護和保護媽媽，不能讓媽媽再傷心難過。

小小年紀的小寶似懂非懂，卻認認真真點頭，堅定地說好。

所以到現在，小寶一直記著爸爸說的話。

在車里，小寶總是怕媽媽傷心，給分了好多學校里的趣事，雖然這些他平時也說過，但是他難免還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事要分，惹得蘇檸一路上笑意不停。

就連一向淡漠的墨景懷，也是彎了眉眼，時不時被他逗笑。

蘇檸當然知道小寶的想法，失去至親的覺固然難，但這些年，已經逐漸放寬心了。

媽媽在天堂的那邊，看到這麼幸福快樂，應該也會為自己高興吧。

可惜上輩子被陷害死去后，連魂魄也沒有帶去見的媽媽。媽媽應該在那邊也過得很好，不需要去看了，蘇檸這樣安自己。

“媽媽！”小寶看著突然發呆的，湊到跟前問。

蘇檸回過神，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泛了淚，小寶自然也是看到了。

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被蘇檸捕捉到了，好不容易抑自己的酸，又在看到小寶眼神時，那酸勁又浮上心頭。

蘇檸笑著回他，眼里閃著淚花，“怎麼了？”

小寶想逗開心：“媽媽，我告訴你，之前我和我們班的小胖打架，我贏了誒！”

蘇檸：“……”打架你還榮了？

沒等蘇檸開口，小寶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嘿嘿笑，不說話了。

倒是蘇檸已經回剛才的思緒，回問他：“為什麼打架？”

他不說不知道，他居然能耐了，敢在這麼小就打架。小時候品學兼優，墨景懷更甚，怎麼兩人生出的兒子，居然這麼小就打架了？

剛剛小寶只想想找個話題吸引媽媽的注意力，他打架的場面也是突然閃過。那時他把兒園最壯的男孩子放倒，看到他一臉扭曲的樣子，小寶覺得好玩，便口而出了。

眼下倒是功吸引住了媽媽的注意力，但是好像把火引到了自己上。

小寶面對蘇檸的問，小手揪起，支支吾吾：“誰……誰讓他說你。”

后面的話越來越小，蘇檸沒聽清，但大概猜出來，以為是小寶被罵了，“他說你什麼？”

小寶抿沒回答，只是耷拉著小腦袋，連帽子上的小青蛙也耷拉著。

蘇檸看到小寶這樣子，又氣又笑。

氣得是這麼小就打架，還驕傲。笑的是這家伙還實誠，自己說出來了。

小寶這問不出話，自然而然想到他爹了。

“阿懷。”

“嗯。”

墨景懷在看到蘇檸問小寶時，他早就想到蘇檸會問他，所以他沒驚訝太多。

只是在暗，小寶低著頭，扯了扯墨景懷的角。

他聽見蘇檸問，“小寶為什麼打架？”

墨景懷注意到兒子的作，溫聲開口：“上次有一個男孩和起了沖突，那個男孩先手，他回手了。”

墨景懷本以為說完這段話，蘇檸會教育他和兒子，沒想到蘇檸卻是突然一笑。

“不錯，不會讓自己吃虧。”

小寶：“……”

墨景懷：“……”

墨景懷和小寶已經準備好挨罵，沒想到卻突然聽到蘇檸淡笑的話語。

兩人齊齊抬起頭，作是如此整齊劃一，再加上一大一小過分相似的面龐和疑的表看得不發笑。

“媽媽，你不罵我嗎？”小寶抬起小腦袋，疑問。

蘇檸心里憋著笑，面上沉著，“當然要罵。”

“但是媽媽先表揚你，但是這個表揚并不是表揚你打架。”

小寶腦門里仍舊閃著大大的疑。

“是表揚你在爸爸媽媽不在邊的況下，你能保護好自己。”

小寶眼神驟亮，開心地點點頭，“知道了媽媽！”

“但是。”蘇檸話音一轉，“你還小，所以不能隨意打架。但是對方出手打你，你要正當防衛，但是，不可以主攻擊別人，知道嗎？”

小寶點頭似搗蒜，認認真真，“我知道錯啦媽媽！”

蘇檸欣，了他的頭，“小寶真乖。”

“嘻嘻嘻嘻！”

墨景懷趁這個時間段，也看到了小寶的表，小寶突然對他彎一笑，張無聲說：謝謝爸爸！

墨景懷讀懂了小寶的意思，只是對著小寶勾了，不說話。

小寶笑得更歡了。

蘇檸注意到了父子倆的互，疑問：“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小寶努努，神一笑：“這是男人間的，媽媽不可以知道哦！”

蘇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