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紀清苒依舊分不清,陸霆淵當初的那些承諾,是出自真心,還是虛假意。
他答應得太快了,快得讓錯覺,那樣卑微的自己,竟然真能被他放在心上。
可寧愿相信,當初的陸霆淵是真心想和好。
即便后來變了心,也好過一開始就是在騙。
這樣的念頭讓鼻尖發酸,委屈像水般涌上來,漸漸潤了眼眶。
陸霆淵吻到眼淚的時候,有微微的愣怔。
隨后指腹在臉上輕輕挲,作算不上細膩,卻比起之前的冷多了幾分難得的。
語氣依舊帶著不耐煩,問:“哭什麼?做過這麼多次了,我還能又弄疼你不?”
紀清苒閉了閉眼,眼淚順著臉頰落。雙手捧住他的臉,貪一般看了又看。
就算是騙,也寧愿他多騙一會兒。
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唯一的一點溫,盡數來自他。
喝了酒的人格外脆弱,此刻,清楚地認識到,舍不得陸霆淵。
就算明知兩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走到最后,也貪心地想再多握一會兒他的手。
“陸霆淵。”看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一次也好,和我說一句,你我吧。”
陸霆淵微瞇起眼,看著,只是不說話。
神明顯不滿。
紀清苒自嘲地笑起來。
在他發作之前,主勾起他的脖頸,上他的吻了起來。
很這樣主,陸霆淵一愣,隨即俯吻住,力道大得讓幾乎不過氣。他一貫霸道而強勢,習慣了掠奪的一切。
他的吻一路從的到的眼角,像是懲罰,也像是哄勸。他聲音低沉,帶著責怪的語氣:“不許胡思想。”
紀清苒“嗯”了聲,順從地和他親熱,任由他在上胡作非為。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撥通了蘇依依的電話。
用他的手機。
小姑娘清脆愉悅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滿懷期待地問:“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我還想吃上次的草莓蛋糕,你回來的時候買給我好不好?”
陸霆淵正在剝紀清苒服的手,猛然頓住。
他呼吸急促,明顯著不對勁。
小姑娘正嘰嘰喳喳訴苦說打針太疼的聲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詢問:“師兄,你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
陸霆淵想說“沒誰”,一轉頭卻看見紀清苒還被他在下,臉頰緋紅,雙眼迷離,也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染上了。
見他看過來,沖他溫一笑,笑容嫵極了。
其實,不和他鬧脾氣的時候,一直都很,得讓他心。
可此刻,他卻生怕紀清苒發出來一丁點聲音。
依依不好,要是知道他扔下,跑出來和紀清苒鬼混,沒準會以為他不想要了,還不知道會哭什麼樣子。
陸霆淵的大手,在紀清苒發出聲音之前,捂在了的上。
在他剛剛熱烈親吻過的地方。
紀清苒沒有掙扎,就那麼一不地躺在他下,看著他的目,半是失,半是諷刺。
安靜地聽他哄小姑娘開心,默默地回憶,當年他哄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滿眼?
好像,不是呢……
他對,可從來沒有這麼好脾氣過。
即便哭,他也只是皺著眉,極不耐煩地說一句:“有什麼好哭的?”
看吧,不是他不會哄,只是對象不同罷了。
沒有蘇依依那樣好命。
陸霆淵哄蘇依依哄了好久,紀清苒也就聽了很久,等他松開的時候,在外面的已經一片冰涼。
再沒有半分因為而炙熱的痕跡。
陸霆淵像是也意識到自己的無似的,難得和說了句:“抱歉,一時急。”
紀清苒沒說話,沉默著坐起來,撿起被他隨手扔掉的服,一件一件穿回來。
車里沒有開空調,瑟瑟發抖。
他沉默了一瞬,把自己的外套下來,想給披上。
紀清苒拒絕了:“你等下還要去看蘇依依,要是不穿外套,說不定會起疑心,到時候你還要想借口解釋,多麻煩。”
陸霆淵作一頓,隨即有點無奈的笑:“你是我朋友,怎麼被你說的,我和你親熱像在似的?”
紀清苒沒說話,只默默把扣子扣好。
酒意還沒散完,腦袋沉甸甸的,不得不靠在車窗上,緩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把我送到方便打車的地方吧。”
陸霆淵“嗯”了聲,卻開車先拐去了蛋糕店。
蘇依依指名要吃的蛋糕。
正好趕上店里活,買一送一,他便順手把送的那塊小的遞給了紀清苒。
紀清苒看了眼盒子里的蛋糕,什麼也沒說。
在下車后,隨手就把蛋糕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芒果蛋糕,吃了,會死。
周末姜瑤生日,紀清苒是肯定要去的。
沒找男伴,準備一個人去,沒想到陸霆淵會一大早等在出租屋門口。
“你怎麼知道……”
陸霆淵示意上車,不耐煩解釋說:“姜瑤生日,你每年都隆重得跟什麼似的,禮我都幫你轉好幾回了,我會不記得日子?”
這樣子,看著是要和一起去姜家。
紀清苒心里拿不定主意,給姜瑤發消息說了陸霆淵也要去,還說:“你要是不歡迎他,我可以想辦法讓他走。”
姜瑤那邊很忙,兩人都快到了,才回消息過來:“來了都是客,他想來就來吧,我跟他沒什麼矛盾,只是覺得他對你不好,我才不想搭理他。再說陸家生意那麼猛,說不定哪天我還要他呢。”
紀清苒就歇了把陸霆淵支走的心思。
兩人一起去了姜家。
姜瑤爸媽是很喜歡紀清苒的,看到陸霆淵陪一起來,也是高興得不行,拉著兩人見了姜家好多親戚,最后是姜瑤過來,才肯放紀清苒走。
姜瑤拉紀清苒去幫忙接待客人,兩人忙活了一上午,等歇下來的時候,紀清苒去找陸霆淵。
遠遠地,就看見陸霆淵在和一個長相儒雅的男人在談。
見過那個男人,在姜瑤的屜里,藏著他好多張照片。
也知道男人名字,賀瑾禹,姜瑤的小叔叔。
走過去,聽見賀瑾瑜在說:“你說的那個手,我確實做過幾例,不過太耗費力,一旦失敗,對我的名聲也有影響,所以不是推拒不掉的,我不是很想接。”
又問陸霆淵:“要做手的,是你什麼人?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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