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爸爸喜歡姜時熏，而媽媽……"

"你媽媽上了你爸爸。"

周婷苦笑，"很老套的故事，不是嗎？一個實習生上了醫院的投資人，而這個投資人心里裝著別人。"

"那姜時熏呢？對我爸爸……"

"姜時熏那時已經訂婚了，對象正是沈知的父親。"

周琴到一陣眩暈。

從未想過父母的背后竟有如此復雜的糾葛。

"后來發生了什麼？姜時熏是怎麼死的？"周琴直擊核心。

周婷的臉變得蒼白。

"方記錄是難產，搶救無效死亡。但……"

猶豫了一下，"醫院部有傳言說，那天本該是你媽媽參與的手，但臨時請了假。而姜時熏的過敏源……是一種很罕見的藥。"

周琴的仿佛凝固了。

"你是說...媽媽可能..."

"我也不知道，漫漫。"

周婷痛苦地搖頭，"你媽媽從未提起過這件事。但在那之后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后……"

周琴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所以我的存在……只是媽媽用來綁住爸爸的工？而姜時熏的死……"

"別這麼想，漫漫。"

周婷急忙拉住的手，"你媽媽你，這一點毋庸置疑。至于其他……我們可能永遠無法知道真相了。"

周琴甩開姑姑的手，走到窗前。

雨還在下，模糊了窗外的世界，就像此刻混的思緒。

如果母親真的與姜時熏的死有關……沈知知道嗎？

"姑姑，爸爸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嗎？"周琴突然問道。

周婷的表變得復雜。"我……可能說了。

上周他問我你為什麼突然聯系我，我提到了你知道了一些舊事……"

周琴冷笑一聲。

難怪最近周滕對的態度更加冷淡，連每月例行見面都找借口取消了。

他在害怕什麼？

周婷試圖勸阻："漫漫，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你就……"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真相。"

周琴已經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姑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有些事，我必須親自問清楚。"

周琴的車剛駛大門，管家就匆匆迎了出來。

"小姐，老爺不在家。"管家的眼神閃爍，明顯在撒謊。

周琴冷笑一聲，徑直往里走。"那我等他回來。"

推開書房門的瞬間，周琴愣住了。

周滕就坐在書桌后，面前攤開的正是醫院的舊檔案。

聽到靜，他猛地合上文件，臉沉如鐵。

"誰讓你進來的？"周滕怒斥一聲，聲音冷得像冰。

"爸爸。"

周琴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我們需要談談，關于我媽……"

周滕的表瞬間變得猙獰，他猛地拍桌而起："誰允許你調查這些的？"

"我有權知道真相！"

周琴不退反進，"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閉！"

周滕怒吼，額角青筋暴起，"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為什麼要翻這些舊賬？"

"因為沈知也在調查查！"

周琴也提高了聲音，"所以你一直不肯接納媽媽和我，是不是都是因為，我必須知道！"

周滕的表突然變得古怪。"沈知？"

他冷笑一聲，"原來如此……果然還沒放棄。"

這句話讓周琴如墜冰窟。"您……你也知道？"

周琴沒想到，父親早就已經知道沈知在調查這件事了。

直到聽見他這句話，才恍然大悟，“所以當年那場意外，不是我……”

周琴低聲呢喃，想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后退幾步。

周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保險箱，輸碼取出一份文件。

"既然你已經查到這一步……"

他將文件扔在桌上，"自己看吧。"

周琴抖著翻開文件。

那是一份醫療事故調查報告，結論赫然寫著："林希蕓涉嫌……導致患者死亡。"

"不……這不可能……"周琴的世界天旋地轉。

"你媽媽。"周滕的聲音突然疲憊不堪，"那天緒不穩定，一時做錯了事……"

"所以你就舍棄了？"周琴難以置信地抬頭。

"我不能因為自毀前程！"

周滕怒吼。"這件事一旦曝，我半輩子的努力全都毀了！"

周琴雙一，跌坐在地上。

"沈知還不知道這些。"

周滕似乎看了的想法，"只知道自己母親死于意外。但如果繼續查下去..."

他眼神鷙，"不止是你和我，恐怕連華滕都得賠進去。"

周琴突然明白了父親這些年對自己的矛盾態度。

他恨母親。

離開周家時，雨下得更大了。

周琴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全。

雨水順著周琴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指節泛白。

突然的胃部一陣絞痛，猛地推開車門，在路邊干嘔起來。

做夢也沒想到，當年沈知道母親破壞了母親的幸福，如今，沈知也奪走了原本屬于的一切。

“沈知，我恨你！我恨你們！都是因為你和你媽，我和媽媽才會……”

周琴泣不聲，仿佛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都宣泄了出來。

“沈知，是你欠我的！”

……

恰好賀云深提出回周家聚餐，周琴本想以這件事來要求父親全跟賀云深。

“爸爸，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和云深結婚。”

聞言，周滕覺得簡直是瘋了！

且不說他們現在的關系是兄妹，即便的世尚未公開，他們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王慧娟不會同意，就賀云深那里就絕無可能。

“無論如何，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幫我的，對吧爸爸？”

見周滕不應聲，周琴加重了語氣再次問道。

“琴琴，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我等不了了！我媽就是一等再等，等到……”周琴又開始哭泣。

周滕頭疼不已，假意應付道：“你如果早些說這話，我還能幫你勸勸云深，現在你們的關系……”

周琴不依，“如果爸不能幫我，那我只好自己去找他了。”

說完，摔門而去。

“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周滕嘆息。

本以為只是上說說，實際不敢把當年的事捅出去。

沒想到飯桌上，周琴心不在焉，差一點就意氣用事了。

要不是最后周滕呵斥兩聲，恐怕早已了一鍋粥。

周滕倒是不怕提出過分的要求，只是還不想讓賀云深知道，當年沈知失蹤一事與他有關。

飯后，賀云深不顧周琴挽留離開，他知道只要周琴在，想在周家查事只會徒增麻煩。

但如果是回來陪母親多住些日子，就方便多了。

“媽，您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想您了……”

掛斷電話，他突然收到一條信息，是周琴發來的。

「小心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