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一個踉蹌,險些跟著被拽下去,好在江茵快步上前,將人拉住,然后祁梟隨把他拎了上來。
陳萍死了,從十五層的高樓摔下去,摔的面目全非。
警方以畏罪自殺結案,尸沒有家屬認領,便直接送去了殯儀場火化了事。
這一次,小季馳很堅強。
沒有像上回那樣神不振,也沒有嗚嗚嗚的哭鼻子。
縱使嚇得慘白著小臉,得救后,他第一時間做的,卻是揚著小腦袋跟祁梟問,“姐夫,我這回是不是表現的特別男子漢?”
“嗯,你做的很好。”
得到男人的肯定,小團子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氳滿了彩。
盡管接下來他還是因為眼看著陳萍墜樓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但有姐夫在,他就什麼都不怕。
之前被黑道的人抓走后,季馳就吵著要祁梟教他功夫,好對付壞人。
雖然還沒學幾招,夫妻倆就度月去了,可他踢向陳萍的那一腳,用的正是姐夫教他的招式。
其實,小團子從祁梟上學到的,哪里僅僅只是招式,更多的是,
在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讓他變得堅強鎮定,讓他有樣學樣的想要努力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祁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娶了個大的,還莫名其妙打包送了個小的,
那小的還把他當了神一樣的存在,崇拜的不行。
一天到晚屁顛屁顛纏著他讓他教他功夫,說什麼長大之后要跟他一樣厲害。
可是煩死那小東西了,祁梟每天都琢磨著怎麼把他打包,拿快遞給郵走。
——
這趟月旅行,真是把江茵給累壞了,回去之后,怎麼休息都緩不過來。
渾都累,連洗澡都不想,慵懶的朝祁梟出手。
看那樣子,他就知道是要他抱著去浴室。
祁梟揚著角笑,俯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寶貝兒,你現在是越來越會撒了啊。”
“我這麼累還不都怪你嗎,你當然得對我負責。”江茵噘著,理直氣壯的看他。
“行行行,都是老子的錯,老子對你負責。”祁梟沒脾氣的應。
隨即又正經不過三秒的轉了話鋒逗,“你說你現在這麼黏我,要不把你栓腰帶上走哪都帶著好不好?”
江茵:“……”
大概是快到生理期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江茵突然特別想吃糖葫蘆,忍不住的那種。
大晚上的上哪給買,祁梟干脆讓人現做,然后給送了過來。
看著想吃的,可咬進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反胃。
“不舒服?”
“也還好,就是突然有點惡心,應該是生理期之前的正常反應,沒事。”
江茵擰了擰眉,據自己的覺,如實回道。
“寶貝兒,”聽了的話,男人的表忽然變的嚴肅,“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啊?”江茵覺得不大可能,“你不是一直都有那個嗎?”
“最后一天在酒店的時候,好像,了。”
江茵:“……”
趕在醫藥到家下了個單,拿到試紙后,江茵飛快跑進衛生間測。
真的中招了。
看著試紙上的兩條杠,江茵愣了下,激又忐忑的向男人看去。
“祁梟,我們有孩子了!”
“可是,我還不知道怎麼做好一個母親。”
“別想那麼多,有我呢!”
祁梟大掌扣著的后腦勺將人按在懷里,輕輕往額頭上親了親,“我讓人安排一下,明天帶你去做個詳細檢查,嗯?”
“好。”
第二天到了醫院做完檢查,還真是有了。
差不多能有半個月的時間。
昨晚還說一切有他的某人,看上去好像比孕婦本人還張。
醫生代了些懷孕的注意事項,祁梟豎著耳朵,聽得特別認真。
上課都沒見他這麼認真過。
別說是醫生,就連江茵都驚呆了,祁三爺這麼乖,乖的像個三好學生,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看著他那副認認真真聽講的模樣,江茵心里的張散了不。
他和都是第一次給人當父母,雖然沒有經驗,但是他們都有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做好。
只要是跟他一起,什麼都不怕。
原本就是捧在掌心怕摔了,江茵懷孕之后,祁梟更是照顧的。
好多會議都改了線上。
視頻里,祁三爺經常不頭,雖然不知道那位爺是不是一直在聽,但也沒人敢糊弄。
不過最近那位爺心好像不錯的,對他們的匯報寬容了不。
直到有一天,他們在鏡頭里看見祁三爺捧著本書,封面上好像寫著孕婦指南之類的,
過一會兒,又換了一本關于如何跟小孩子相的,似乎是教育孩子相關的。
得,破案了。
難怪祁三爺最近脾氣和耐都比之前好太多,這是快要當爸爸,所以變溫了。
反正那位爺心好,他們這些手底下的人就好過。
公司員工每天都在心里祈禱,小崽健健康康,茁壯長。
江茵肚子里還不到一個月的人類崽,完全不知道他都還沒型呢,已經被一堆人當了小福星。
——
又到了雨連綿的時節,自16歲出國后,賀朝便埋頭在工作研究中。
十多年過去,除非必要,他很回國。
但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回來,一個人站在一中校園門口,一站就是一整天。
直到晚自習結束,走讀的學生熙熙攘攘離開,教室里的燈一間間熄滅,熱鬧散去,只剩凄涼。
他獨自轉離去,沿著揚長小路,走去距離一中最近的那家酒吧。
所有燈紅酒綠的繁華皆與他無關,他安靜的坐在提前預定好與往年相同的位置。
不似尋常般左擁右抱,他把玩著手里的懷表,一個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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