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頭霧水,江茵卻心如明鏡。
哪有什麼急事,不過是他沒法下脾氣,害怕真的會嚇到,所以才自己一個人走罷了。
凝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江茵心頭一片酸。
不過,今日的事之后,他應該真的不會再找了吧。
這樣也好,和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于他而言,只會為拖累。
即便如今已經掌管祁氏,像他這般份的人,也不該有肋。
深吸一口氣,江茵收起心緒,調整好狀態,這才上樓去領下來。
然后一起坐上嚴睿的車,出發往京城去。
在小區附近,看著邁赫開走,自己有車不能坐的祁梟,這才揮手打車往機場去。
*
八個多小時的車程,江茵他們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原本就是嚴睿的房子,他輕車路,手腳麻利的幫著把行李全部搬到屋里,幾乎沒用江茵手。
這一番折騰下來,也就快到十點了。
老人家都睡得早,嚴睿離開后,江茵便趕讓洗漱睡覺。
倒是還不困,但怕影響到休息,也跟著洗漱,然后去了另一間臥室。
行李什麼的,打算明早起來再收拾。
難得閑,江茵索也早早躺上床,卻翻來覆去沒有睡意。
不知是不是今日護著陸懷舟說他稚時,被他傷的眼神刺激。
當年分手的畫面,又開始不停在腦海中盤亙。
五年前的夏天。
江茵的爸爸江德不小心沾上毒癮。
為了弄到那些東西,他借了高利貸。
可他無分文,把他賣了他都還不起。
被高利貸的人追,毒癮也戒不掉,覺得生活沒什麼指了,他索破罐子破摔。
橫豎都是死,不如在死前逍遙快活一把。
接連強了五名無辜,江德最終在被警方緝捕走投無路時跳樓自盡。
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他一死了之,卻給活著的人留下了許多麻煩。
#強犯的兒#
#江校花的爸爸嗜酒吸毒#
一時間,類似這樣的詞條在各大平臺的熱搜榜屢見不鮮。
“自己死到臨頭還要禍害別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他也是有兒的人,怎麼就不能將心比心?”
“就是,他這麼不強自己兒!”
“這種人生出的兒,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吧。”
永遠不要低估網絡輿論的攻擊力。
即便江茵沒做任何犯法律的事,那五個無辜的死,也足夠將眾人點燃的怒火燒到江茵上。
罪行累累,江德一條命怎麼夠抵。
就因為江茵是江德的兒,父債子償,有人要求學校開除,甚至有人覺得應該去死,為的爸爸贖罪。
屋偏逢連夜雨,不堪打擊,心臟病發作,急需進行心臟移植手。
突然發生的一切,讓江茵的生活墜了地獄。
那個時候,祁梟就是生命里唯一的。
他說,“別擔心,有我。”
一句話,讓莫名心安。
可就在他為奔走的時候,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那件事,將生命里唯一的也熄滅了。
當他掩藏狼狽急匆匆去見,想把事解決的差不多的好消息告訴時,
卻只能違心的跟他說:“祁梟,我們分手吧。”
祁梟面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原地足足頓了好幾秒,才沙啞著嗓音出聲,“你說什麼?”
“江茵,你他媽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在說什麼?”
緒變得有些激,他邁步上前,一把抓住的手臂。
對上的卻只有一臉的冷清淡漠。
“我說,我們分手。”江茵加重語氣重復道。
“為什麼?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還是你害怕為我的負擔?”
祁梟順手將人攬進懷里,“你放心,那些事我都可以解決,熱搜,還有……”
實在不忍心再聽他說下去,江茵趕忙從他懷里掙出來,搶過話將他打斷。
“你想多了,祁梟。”
“我沒有那麼偉大,在自己深陷苦難的時候,為了不帶累你故意把你推開,然后自己去承擔這一切。”
“我要跟你分手,是因為我有了更好的選擇。”
說,他想多了。
沒有那麼偉大。
有了更好的選擇。
腦袋突然“嗡”的一聲,祁梟眸中的溫度瞬間冷了下去,踉蹌后退半步,“誰?”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陸懷舟。”
“為、什、麼?”幾乎是一字一頓,他嗓音低沉的翳。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