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遇住院的這一周,也是霍驍沒回家的一周。
反正回家也睡不著,在哪里都一樣。
這幾天,他都是半夜來醫院,在病房的沙發上窩上半宿,在天亮之前回公司,到公司后,洗個澡換服就開始工作。
與前一段時間的春風得意、平易近人相比,這一周的霍驍簡直比活閻王更恐怖。
整個霍氏包括李崢,沒有不苦連連的。
所以當李崢看到許知遇拍打車門時,他整個人恨不得現場給他們拉上圍擋,祈禱他們在車上說、多做。
預料到應該不會很快結束,他從車上下來后,就在W.咖啡店坐著等待。
看了一眼斜對面的車,他面對桌子上剛端上來的咖啡低頭禱告。
“菩薩、佛祖、老天爺、老天、上帝!讓霍總和太太和好吧,相信…相信的力量,整個銀河系都會過來幫我。這對我以及霍氏的老老都非常重要,我愿意一周,對不起說錯了,一天不喝茶以示我的虔誠。”
“阿門。”
-
車廂里。
正午的如同融化的蜂般帶著甜的味道過車窗灑進來。
霍驍側臉的廓被線勾勒得異常清晰,他的睫在眼瞼投下細的影,隨著呼吸輕輕,就好像蝴蝶翅膀掃過許知遇鼓噪的心跳。
許知遇覺到正順著鎖骨劃領,灼得皮發燙。
但這灼熱也比不上他關于“見面是兌獎”的告白匯在管里炸開的溫度。
一顆心像烤箱里的面團,把每一寸思念都烘得乎乎。
“那你最近可以每天都兌獎了。”細長的手指撓著霍驍的下,那里都是青的胡渣。
那作就像在安一個可憐地大型流浪犬。
霍驍握住的手,目沉沉,“什麼意思?”
許知遇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頸,傾吻上去。
正常況下,霍驍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主,但他有不好的預,扯開的手臂道,“先說清楚,什麼意思?”
瞞不過他,嘟,聲音糯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幾天見一次面會更有利于新鮮?俗話說,小別勝新歡……”
霍驍垂眸睨,“還是要分居?”
許知遇:“不是啦,其實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間是嗎?”
男人眉骨輕挑,風雨來地氣息,“我不需要空間,你需要?”
一雙水靈靈地眸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霍驍輕拍了下的,“你要陪我小舅子?”
許知遇點頭如搗蒜。
怕霍驍對許知禮還是有敵意,本來想循序漸進,慢慢勸的。
這一聲“小舅子”馬上讓喜笑開。
“他現在其實對我并沒有完全敞開心扉,對我們兩個在一起也需要時間接,所以我想的是…暫時我和他生活一段時間。”
停頓片刻,見霍驍面并無異樣,繼續,“我答應他先和你…分居。”
霍驍神不明,只是輕輕地用小拇指蹭的手心,作輕到許知遇都沒有察覺。
“然后呢?”聲音沒什麼起伏。
“就是…可能我們要轉地下了。”
“可以。”
沒想到會有這麼干脆的回答,許知遇怔愣了一下。
畢竟讓霍驍這樣一個橫沖直撞的人做人,委實有些過分了。
但如今他卻愿意。
“你怎麼這麼好!”
像貓兒似的挨挨蹭蹭的哼唧了幾聲。
霍驍眸暗了暗,“別浪,一會把傷口崩開了。”
許知遇瞪他一眼,拽著他的領帶吻上去。
這次他沒再拒絕,掐住的后頸,深吻了半晌。
等許知遇癱在懷,他才松開,掀開襟。
因為當時鹿嶼突然撲過去,私生飯的刀捅得位置偏了些,傷口并不深。
霍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傷口上,抬頭問,“傷口不疼了?”
“嗯,不疼了。”氣息還不穩,雙頰酡紅。
他順勢將人像小孩子一樣,斜抱著坐在上,“眼睛呢?完全能看清?”
“完全可以看到了,才拍的片子也顯示顱出已經吸收干凈了。”
“本來想借著這個事,博取同,讓禮禮接我們倆,沒想到那臭小子也心得跟石頭一樣,這兩天我也瞞不下去了。準備找個機會,就說能看見了。”
霍驍若有所思的順著的長發,“他那個小區什麼名字?”
“城東的繁苑。”
許知遇低頭看了眼,他還是無法合攏的金屬拉鏈,小聲,“雖然我們不能住在一起,但是白天也可以見面。”
霍驍自然懂的暗示,輕咬的耳朵發狠,“不急,等恢復好了,不把你欠我的…都干回來,我跟你姓。”
-
因為許知遇住院的事,鹿嶼耽誤了許多工作,以至于公司一聽說出院,就恨不得把之前耽誤的行程都一腦塞回來。
于是,當天是鹿嶼的小助理來咖啡廳接回許知遇的。
也是小助理把帶回繁苑的家。
繁苑安保極好,許知遇錄了人臉識別,被小助理拉著走進一戶矮層洋房。
“小心,知遇姐。”小助理拉過,“好像8棟在搬家,我們靠邊走走。”
八月的紫藤花瀑垂落在花崗巖門柱上,將“7棟”黃銅門牌遮掩得若若現,鐵柱門栓發出沉鈍的聲。
點頭,墨鏡下的眼睛觀察著周圍,行李箱滾碾過青石板時,羅漢松后突然傳出兩聲低吼,兩只杜賓犬從樹后閃出。
許知遇停下腳步,明知故問,“禮禮養狗了?”
“對,鹿嶼哥喜歡杜賓,這兩只也是才養了兩個月,他不在的時候,我們會過來照顧,他們很乖的,你別害怕。”
小助理從包里找出兩牛條扔過去。
兩條杜賓搖著尾撲過去,油亮皮泛著鐵灰的冷。
“對了,他們一個‘拜拜’一個‘哈嘍’。”
許知遇:“……”
【破戒追妻佛子?病弱心冷美人】【總裁+豪門+禁欲佛子+病弱美人+雙潔】周晚黎和霍嶼承結婚三年,卻過得比陌生人還像陌生人,她愛得熾熱,可他卻始終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手上時常盤著那串黑色的佛珠,真以為自己是個和尚。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感化他那顆冰冷的心,可現實是她想太多了,這個男人,他是沒有心的,看著自己哭,他能做到無動於衷,他可以連眼睛都不睜開。周晚黎決定,放過霍嶼承,也放過自己,所以在霍嶼承在靜室裏待了一天一夜後,她向他提出了離婚。離開靜室的時候,她沒看到,霍嶼承轉過頭在看她,握在手中的佛珠,力道大到要碾碎它。離婚之後,周晚黎大病一場,也放下了過去,開啟了自己瀟灑的新生活。可這個時候,霍嶼承卻親手摘下手中的佛珠,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她,宛如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