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遇最近常常有霍驍從活閻王變大型犬的錯覺。
從死里死氣變狗里狗氣,好像就是從帳篷里那晚開始的?
老爺子總說,想讓他去去一死氣。
現在一狗氣,也不知道這算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你看看,你現在說的像人話嗎?”許知遇仰頭瞪他。
“不是人,外面不都說我是閻王。”霍驍就又把往懷里摁了摁。
對于霍驍這樣油鹽不進、臉皮厚的的人,許知遇本著老實人不惹事,但是怕事的事原則,就懶得和他爭論了。
人的習慣是件可怕的事,這麼窩在他懷里,竟然也覺得習慣了。
見他除了抱著自己,竟然也規規矩矩的,就有些放下防備,生出困意。
霍驍蹭發頂,“困了?”
“嗯。”
男人一手依舊抱著,轉另一個手到夠到遙控,將床頭燈在手中調暗兩格,昏暗的暖黃線在許知遇致的臉上流淌。
轉頭再重新嚴嚴實實抱時,陌生的草莓甜膩果香混著空調冷調,在七月夏夜里發酵某種緒。
他耳邊突然想起今天老人說的話。
“上次你不是想知道知知和草莓蛋糕的事嗎?知知小時候很喜歡草莓,更喜歡草莓蛋糕。”
“但現在總說草莓是罪證,”外婆的聲音哽咽,“每個月六號是給福利院轉賬的日子,說是了罰金才可以吃草莓蛋糕…”
霍驍嚨發,將臉埋在的頸側蹭了蹭。
陌生的、淡淡的草莓香。
霍驍眉梢輕挑,“吃草莓了?”
許知遇眼睛都沒睜,撓了下臉頰,“新換的是草莓味的。”
“外婆說你一個月只能吃一次草莓蛋糕?”男人說話時是漫不經心的語氣,拇指無意識挲的背脊。
他能覺到,剛剛還馬上要睡著的人立刻繃起來。
的肩胛骨在他的掌心輕。
“對啊,為了減。”許知遇睜開眼睛,睫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角揚起的笑既陌生又悉。
笑著,瞳孔卻像裝了一只被雨淋的雛鳥。
霍驍就突然想起,在云頂的那天,喝醉時的在吻自己前笑著說,“今天是可以吃草莓蛋糕的日子,吃一口蘑菇也沒關系吧?”
那時也是這樣笑的。
“你要勒死我了。”許知遇覺得環著的手臂越收越,霍驍的表也變得晦暗不明。
“不困了?”男人黑眸幽深的盯著。
許知遇立刻閉上眼,“困。”
男人輕笑了一聲,轉去取床頭柜取了什麼,窸窸窣窣打開包裝袋的聲音。
許知遇手攥薄被,驟然張。
“張。”男人的命令道。
許知遇抿。
男人炙熱的呼吸灑在的臉上,長指掐住的下。
下一秒,溫熱的下來,張口含住的瓣,舌尖抵開的牙關。
的里被塞進來一顆糖。
草莓味的。
男人舌尖勾纏了會,不舍的松開,“好吃嗎?”
許知遇疑地看著他,“你剛剛在拆…這個糖?”
“你希是別的?”霍驍笑得很壞。
瞪他一眼,“我刷牙了,怎麼又給我吃糖。”
“我收購了一個蛋糕店。”他又從一個鼓鼓的袋子里拈起一顆裹著糖霜的凍干草莓塞進的里。
許知遇一側臉頰鼓鼓的,說話也有些囫圇,“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不喜歡這些甜膩膩的東西、。”
“四個小時前。”
“今天開始喜歡了,”糖粒沾在珠上,被他用拇指輕輕抹去,“這些都是試吃裝,金主爸爸特供。”
四個小時前?
有錢真好。
許知遇咂舌。
男人起,聽見冰箱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再回來時,霍驍手里提了一個卡通蛋糕盒,“我以前聽別人說過,最好的草莓要在霜凍里儲存十二小時,等冰晶刺破細胞…”大手住臉頰晃了晃,“甜味才會更明顯的滲出來。”
說話間,蛋糕盒已經被打開,是一塊方形草莓蛋糕,新鮮飽滿的草莓錯落有致地鋪在蛋糕表面,紅的鮮艷奪目,每一層都被油溫的包裹,清甜的果香和馥郁的香替,同時挑戰許知遇的意志力。
“這個在霜凍里儲存了兩個小時,嘗嘗?”
距離上次吃草莓蛋糕已經過去了28天,許知遇別過臉,語氣冷淡,“我對草莓過敏。”
“小騙子。”霍驍坐著把抱過來。
許知遇只是看他一眼,沒吱聲。
“我既然把蛋糕店買下來了,就得好好做,你這個號稱賢助的老婆,居然連試吃都不愿意幫我?”
許知遇依舊是不說話。
“行,那我吃。”
霍驍的目在上游走,夏天的真吊帶睡十分清爽,潔的天鵝頸和鎖骨下膩的皮白的晃人眼睛。
他收回目,長指幽幽地勾起一塊油。
接著,許知遇被猝不及防放倒在床上,還沒來得及問他做什麼。
鎖骨下一片涼意,下意識低頭。
他勾起的那抹油,此刻被他漫不經心抹在的鎖骨下。
“霍驍,你…干嘛?!”
的手被舉高。
“試吃。”
接著,原本的那抹涼意就被炙熱的代替。
許知遇被驚的繃直。
再抬頭時,他薄勾笑,角還有殘留的油,“真甜。”
的臉瞬間變變緋紅,呼吸也不穩,但偏偏使出全力也擺不了他的錮。
只能上罵他,“你不要臉!”
暗自氣憤自己罵人的功底連白芷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在腦子里搜刮了半天,也只能罵出些不痛不的話。
霍驍笑了,又一勾手將一抹油抹在咒罵的小上。
許知遇見他下來,本能的,用最快速度把上的油吃干凈。
是甜。
霍驍面憾,嘖了聲,“你能吃了?”
許知遇抿點頭,“我吃。”
霍驍:“不過敏了?”
恨恨瞪過去,“剛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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