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瞳孔巨震。
“您說什麼?”
林逸當時到楊月如脈的時候也震驚了一下。
他為了確定還特意又仔細切了下的脈。
按照們說的,楊月如來到這兒也才剛一個半月多。
可明明已有了兩個多月的孕。
也就是說在來到沈家前,已經有了一個月孕。
“絕對錯不了。”林逸肯定的說。
“可是沈家人就沒能發現,他們也請了大夫啊。”
“有些大夫會掙些昧良心的錢,只要給的好足夠多,他們會幫著瞞月份。
我估計楊月如跟那大夫可能早就有勾結。”
這種事林逸雖不屑做,但他見的多了。
醫者也并非都有仁心,每個行業都有敗類。
有些人為了利益,什麼事都能干的出來。
既無力改變別人,那就只能約束自己,修幾,正幾德,不被這種風氣所累。
林瑤低頭沉思了片刻。
若是楊月如腹中孩兒不是沈青云的。
那麼從來到沈家給沈母侍疾,或許就是有計劃的。
沈母當時對百般不滿就是為了能讓楊月如來。
那定然也被蒙在鼓里。
否則不可能讓沈青云當這個大冤種。
卻不知就是因為沈母當時的堅持,正好給了楊月如把這個孩子扣在沈青云頭上的機會。
沈青云醉酒,沈青云手里那包藥……
還有沈青云說他那日一直失了理智……
也許是真的。
其中好些事便不能再深思。
林瑤也不愿再深思。
畢竟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而沈家的事也再與無關了。
既已無關,沈家的宅子也該收回來了。
那套宅院本就是林瑤母親在京城購置的。
嫁給林明遠后那宅子便一直空著。
直到沈青云來了京城。
林明遠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自己沒出面,便讓人以極低的價格租給了他。
想著反正林瑤遲早要嫁過去,到時便當嫁妝。
沈青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宅子竟在林瑤名下。
租約下個月便到期,自然不會再跟他續約了。
退婚后,沈青云這邊也已經決定娶楊月如了。
畢竟他當時為了林瑤盡快嫁過來,連婚帖都發出去了。
日子沒變只是新娘子換了。
楊月如如今頂替了林瑤的位置,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來時做的最好的打算便是以妾室份先門。
只要先誕下孩子,再有沈青云的寵,和沈母的庇護,那將來就能哄著他將自己抬為平妻。
誰知林瑤竟然真的跟沈青云退婚了。
這正頭娘子的份自然就落在了頭上。
以后自己便也是眷了。
林瑤被退了婚,還手傷了未婚夫婿,傳出去名聲都得爛了。
還能找到什麼好人家。
以后見了面,都得低自己一頭。
一想到以后林瑤見了都得低頭行禮,楊月如便忍不住的興。
也算求仁得仁了。
定北侯府。
蕭晗璋從衙署回來,便見蕭晗玉難得安靜的坐著翻著冊子。
時不時還在上面勾勾畫畫的。
他上前拿起一本翻看了幾頁。
竟是京中各世家貴胄適婚子的名冊。
他戲謔的看了眼蕭晗玉。
勾著角道:“怎麼,你想嫁人了?”
蕭晗玉不耐煩的從他手中將冊子奪過來。
“別煩我,我這兒忙正事呢。”
蕭晗璋眉一挑。
“好,你接著忙。”
沒想到竟然有嫁人的想法了。
蕭晗璋有些好笑。
便拉了把椅子又端了盞茶在對面坐下。
一副吃瓜的神態。
“看的怎麼樣了?”
蕭晗玉指著上面幾個勾畫的人名,認真跟他介紹。
“這個永昌伯爵府嫡次子,今年十九,如今在軍任職,你覺得怎麼樣?”
蕭晗璋想了想。
“還不錯,小時候你不是還和他一塊兒玩過。”
“還有這個。”
蕭晗玉又指了一個人名。
“工部侍郎嫡孫趙煜,今年二十一,如今也在工部任職,為人憨厚老實。”
“也不錯,嫁過去就只有你欺負他的份。”
蕭晗璋喝了口茶。
“什麼啊,我這是為瑤兒選的。”
話音未落,蕭晗璋一口茶便噴了出去。
蕭晗玉忙護住前冊子,拿布了干凈。
埋怨道:“你干什麼啊,都弄了。”
蕭晗璋用手背抹了下角的水漬。
看著還在認真勾畫的蕭晗玉,問道:
“才剛退了婚,你這麼著急又給找人家干嘛?同意了嗎?”
“再說,你找的這都什麼人啊,那個永昌伯嫡次子站起來還沒桌子高。
還有那工部的趙煜,人還沒來肚子就先到了,再忠厚有什麼用,瑤兒怎麼能嫁這種人。”
蕭晗玉咬著筆頭,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你剛不是還說這倆都可以麼,再說你那說的都是人家小時候的事,誰小時候站起來比桌子高啊。”
“趙煜小時候是有些胖,但人家現在早變樣了。我前些日子剛見過他,現在也算神如玉,一表人才,我覺得跟瑤兒還配的。”
“你懂什麼配不配的。”
蕭晗璋有些急了。
“你還是心心你自己吧,的事不用你心。”
蕭晗玉盯著蕭晗璋看了會,看的他有些心虛。
“不對啊。”
蕭晗璋目有些閃爍。
“什麼不對?”
“你什麼意思?”
蕭晗玉忽然提高了聲調。
“你剛才以為我在給自己相看,所以看誰你都說可以。
現在知道是瑤兒了,你就說都不行。
你是不是覺得誰配我都綽綽有余,你就是看不上我。”
是蕭晗玉的腦回路。
蕭晗璋放心的白了一眼。
“我勸你還是心,瑤兒還有個二叔,的婚事還不著你做主。”
蕭晗玉將手中冊子一合,往邊上一推,一臉哀愁模樣。
“你不知道,要是我在京城不能給瑤兒找到合適的人家,二叔就要把帶回蘇州。”
蕭晗璋心中一震。
“要去蘇州?”
“不然我怎麼會這麼著急,我就這麼一個好朋友,走了我以后找誰玩。”
蕭晗璋凝神半晌,才低聲道:
“你說的對,不能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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