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野生怕周梓豪不夠生氣,在多比蹭過來的時候,摁住它的狗頭,它以為周柏野要跟自己玩,躺在地上出肚皮讓周柏野,周柏野一邊笑一邊對周梓豪說,“謝謝你把我兒子養這麼大,現在狗也是我的了。”
周梓豪:“……你是不是有病?”
周柏野:“都要結婚的人了,說話穩重點。”
他手拿過桌上的喜帖,看了眼照片,又拿手機拍照。
周梓豪皺眉,“你干嘛?”
周柏野在發朋友圈。
左手打字速度快,很快發了出去。
就“我弟結婚”四個字,下面一張喜帖照片。
周梓豪本人還沒發過任何與曾羽靈有關的朋友圈,結婚的消息也還沒傳播出去,他不打算請朋友,親戚之間小型聚一下就行,就連周建民都沒通知,哪知道周柏野這一通作,直接替他宣了。
他笑出了聲,“就這麼怕?”
“是不是耍手段搶來的就是不夠穩固,生怕有點兒風吹草就吹了?周柏野,你也有這麼卑微的時候?”
這番話讓沈枝意皺起了眉。
覺得周梓豪話說得太刻薄。
猶豫著要不要打斷他們的對話,肩膀就被周柏野給攬住,他坐姿異常隨意,親昵地將拉到自己邊,語氣格外溫,“有點兒。”
語調也很奇怪,像是撒,但抬眼,看見周柏野眼里毫無笑意,只有勾著,對周梓豪說,“擔心你讓我朋友覺得我也有三心二意的可能。”
周梓豪氣得站起:“你他媽能不能說點人話?就算我當初真的三心二意,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親弟弟的朋友都勾搭,你是人嗎周柏野?”
對比他的憤怒,周柏野異常平靜,“是吧。”甚至理智思考了會兒,才回答他,“但我記得你們是分手后,才了我朋友,我要真想搶,你們還在談的時候,我就上位了。”
周梓豪目眥裂,“你個王八蛋!”
周柏野笑,“什麼素質,說不過就罵人,平靜點兒,都年人了,又不是村口玩泥的小孩兒,要我教你怎麼做人嗎?”
周梓豪見不慣他這個樣子,問沈枝意,“我是不行,他就好了?”氣急之下,甚至不惜帶著自己一起罵,“他是我親哥,你覺得我三心二意,他又是什麼好東西?”
沈枝意聞言看向周柏野。
周柏野手拂開頰邊的頭發,“沈枝意,我是你的,你說我好還是不好?”
周梓豪是在沈枝意說好的時候走的。
多比看不懂人類的紛爭,跟著周梓豪跑到家門口,又趴在了地墊上,眼地看著周梓豪的影走進電梯,才轉跑到周柏野腳邊。
周柏野低聲,“狗東西。”
多比樂呵呵地沖他吐舌頭。
沈枝意拿起那張喜帖,問周柏野,“我們是不是要給份子錢?”
周柏野抬頭看,“你打算去?”
沈枝意有些為難,“……都送上門了。”
“也行。”周柏野從手里接過那張喜帖,“份子錢你不用管了,我給就行。”
但他這麼說,沈枝意又有些退,“會不會很尷尬?”
周柏野:“那就別去。”
沈枝意沉默著也拿不定主意,但好在婚禮是在下月,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猶豫。從廚房冰箱里拿出自己買的蛋糕,放在桌上才注意到鞋柜上也放了一個的蛋糕盒。
“嗯?你買了什麼?”
周柏野跟長在沙發上一樣一不,只弓去拆放在自己面前的蛋糕。
隨口說,“你猜。”
沈枝意走過去,打開,隨即有些無奈地回頭看著周柏野手里拿的那份。
他們買的是一模一樣的。
都是抹茶慕斯。
綏北最近的夜晚總是悶熱,空調二十四小時不停轉。
他們晚上找了部電影,蛋糕在周柏野那兒,他拿著叉子,偶爾遞過去喂給沈枝意一塊兒,抱著膝蓋坐在他旁邊,眼睛盯著電視機屏幕,注意力始終集中在上面跌宕起伏的劇中,他遞過來,就張。
周柏野故意使壞,再遞過去一次,放的是自己手指。
沈枝意咬住才抬頭看他。
他邊帶笑,有點兒故意地問,“嗯?”
沒吭聲,牙齒卻咬住不放,舌尖也頂上去,著他的指尖。
周柏野似是不疼,問,“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沈枝意咬著他的手指,聲音含糊,卻不退讓,“是你很喜歡我。”
周柏野湊近過去,臉埋在頸窩,靠著靠著,突然在肩上咬了一口,沈枝意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松開他的手指就去推他,“你——”
周柏野推到的時候,接了的話,承認得很果斷,“我有病。”
沈枝意愣住的時候,覺服已經被推上去,這種時候竟然還能注意到周柏野手里拿著的蛋糕全掉到沙發上,急得去踢他,“蛋糕!”
誰在乎蛋糕,周柏野不在乎,他拉住的雙手,讓看著自己的眼睛。
那張漂亮的臉近在咫尺。
這個認知對他們雙方而言都通用。
周柏野問,“喜歡我嗎?”
沈枝意不肯說。
周柏野親的,“我希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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