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發現什麼?”
沈枝意已經意識到不對,這些天的相,已經足夠了解周柏野疑問句之后,絕對不會是什麼正經話。
果然,不等制止,就聽周柏野用一種完全沒辦法他也無奈的語氣說,“我朋友,是不是還黏我的?”
老板:“……”
他完全沒想到周柏野談會是這種不要臉的路子,很不給面子的尬笑兩聲,很想說你朋友看起來像是黏人的樣子嗎,人進來目到轉,是沒往你上落過一秒,倒是你,一直盯著人家看。
黏人的到底是誰,他都不想說。
只能尬笑兩聲,“你說的對。”
老板找了基地里有耐心的教練去給沈枝意做基本培訓。
他跟周柏野站在訓練室外面聊天,話題從國外的那幫朋友聊到彼此近況,聊著聊著又停了下來,他嘆了口氣,有點兒慨時匆匆、歲月不饒人,當初認識周柏野的時候他才二十五,周柏野還是個未年,現在他都三十好幾了,拍著周柏野肩膀說,“趁年輕是得多談,下個月哥就要訂婚了,到時候記得帶你朋友來。”
他訂婚對象周柏野也知道,是綏北某家居城老板的兒,家族聯姻,算有但實在不多。
周柏野看著訓練室里練習空中飛行作的沈枝意,說,“等我問問的時間。”
這話讓老板有點兒詫異,他喲了一聲,“看不出來,你談是這種路子。”
周柏野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沒否認,玩笑般說,“我談的時候,是比較唯朋友是從。”
“純啊野子。”老板拍他肩膀,“見過家長沒?”
不需要周柏野回答,他從他表已經知道答案了。
沈枝意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哪怕教練一直在旁邊鼓勵教育對說棒啊、牛啊、厲害啊,也全程覺頭重腳輕,暈乎乎地結束又簽了免責協議,換完服人都還是懵的。
周柏野在臺階上拉住的胳膊,腳步才停住,抬頭看他,“嗯?”
很穿明亮的服,這黃紅相間的高空跳傘服穿上讓周柏野新奇地盯著看了好幾眼,甚至拿出手機對著拍了張照片,照片里的人在教練的建議下扎著丸子頭,掌大小的臉白白凈凈,紅潤,看著青春又充滿活力。
倒是跟平時給人溫的覺截然不同,新鮮的。
他收起手機,沖出手,“牽著我啊。”
他朋友跟飛行教練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都在前面,他毫不嫌棄丟臉,旁若無人地沖撒說,“這麼高,我害怕。”
上直升機,沈枝意都一直拉著周柏野的手。
他害怕是假的,害怕是真的。
除了坐飛機,從沒有距離地面這麼高,手心出了汗,分不清是自己在抖還是飛機。
陪同攝影師坐在他們對面,直升機的聲音讓他們聽不清彼此說話,只能比手勢,他雙手都豎起大拇指,一個勁兒地沖沈枝意晃來晃去。
沈枝意眼里卻只有外面的藍天白云。
站在安全門旁邊的時候,周柏野似乎說了句什麼,但沒聽清,覺自己變了一只鳥,又覺自己騎上了那輛被發賣的自行車,踩上腳踏板的那一刻,從高空躍下。
不到背后周柏野的溫度,也意識不到他的存在,風在耳邊疾馳,那雙從小就被折斷的翅膀,在這一刻巍巍地開。
聽見了風的聲音,在耳邊齊聲吶喊,對說,恭喜你,時隔這麼多年,重新學會了飛行。
Chapter51.
這天之后,沈枝意就經常跟著周柏野去做一些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最瘋狂的一次,開著周柏野的車飆出了自己人生以來最快的速度,當時覺得自己酷斃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周柏野,哪知道對方一幅快睡著的樣子,聳拉著眼睛對說寶寶真棒。
這樣次數多了,開始覺得不對勁,發現周柏野是有預謀地引從自己的王國邁出來,踏向未知的世界,因為竟然因此對他產生了期待,當某天醒來想的第一件事是周柏野今天會帶我去哪里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周柏野也不總是有空,自己上班時候覺得周柏野很清閑,但等辭職之后就發現原來他也是有事要做的,只是不出差,哪怕理事也是白天出去晚上就回來了。
沈枝意白天的時間都在家里畫畫,作息跟周柏野完全對不上,他屬于晚睡晚起的類型,早上十點之前絕對別想在客廳看見他的人影,但沈枝意不是,作息規律,晚上十點前就會完洗漱躺在床上做睡準備,周柏野在這時候總會故意鬧,從客廳特意繞過來,站在臥室門口問今晚有侍寢安排嗎,沈枝意十次有九次會說沒有,可周柏野隨機應變能力一絕,立馬換英語說自己聽不懂中文,等斷斷續續結束又是接近凌晨。
困得睜不開眼,被他抱在懷里,他在背后吻脖子,聲音帶著明顯的饜足,對說,干嘛非得那麼有計劃,總是按部就班無不無聊。
嗯嗯啊啊地隨口應,并不反駁,第二天又是雷打不七點醒。
周柏野中午睡醒從臥室出來,看著摘下眼鏡正在敷面的,突然就笑了,一臉困地問他笑什麼,周柏野說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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