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想跟周柏野，是共犯。

也是在這時候，聽見周柏野在門外的聲音。

很有禮貌，也很有邏輯，對電話那頭說。

“業嗎？麻煩讓保安過來一下，把在我家門口的那個自稱我弟的人帶走，多謝。”

“......”

他就是這麼給周梓豪開門的。

沈枝意面無表地進被子里。

周柏野跟王八蛋到底有什麼區別？

沒有的，周梓豪跟他關系不好是應該的。

天底下沒有第二個這麼做哥哥的了。

睡了弟弟的前友，又讓保安把人轟走。

混球。

Chapter25.

沈枝意醒過來是凌晨，不知道多點，周柏野不在房間，起，穿著床邊放著的他的拖鞋，打開臥室房門看見客廳的電視機開著，周柏野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影。

的服晾在臺，工裝被水浸過顯得格外黑。

沈枝意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桌上放著他剛接的水，買咖啡附贈的玻璃杯，杯上是小花浮雕，下方寫著咖啡的品牌名字，周柏野示意喝，沈枝意端過杯子，自然地跟著他一起看了會兒。

這電影不知道名字，都是空鏡，劇很。

等了會兒才看見穿著洋裝的提著籃子從家里走出來到山林里采果子，鏡頭跟著的擺拂過地上雨后淤泥和潤的青草，越過石塊兒，一顆紅艷艷的果子啪嗒砸了過來，鏡頭跟著的視線一起往上，看見坐在樹上正在吃果子的金發年。

看得不夠專注，在桌上找到自己的手機，電量即將告罄。

周柏野未卜先知般從沙發隙里拿出個充電寶遞給。

沈枝意接過來給手機充上電，很多消息都彈了出來，跟周梓豪共同的朋友都問現在在哪兒，說周梓豪找找瘋了就差沒尋人啟事，沉默幾秒后覺得這個爛攤子也不該一個人接，于是把手機丟給了周柏野。

周柏野跟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手正好接住。

他低著頭，單手幫回消息。

朋友A問：【你現在在哪兒？】

周柏野回：【沙發上。】

朋友B問：【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周柏野回：【人。】

還有朋友CDEFG，他統統都只回了個表包，然后把手機還給，“他人緣還好。”

到都是幫他傳話的，跟皇帝邊圍的一群小太監似的。

他杯子里倒的不是水，沈枝意抿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對，又抿了一口。

是酒。

客廳里就他們兩個人，電影里卻人來人往，教室里滿是嘈雜的人聲。

沈枝意問他這電影有多長。

周柏野隨便找的，打開的時候沒看時長，這會兒聽問才用遙控確認了下，兩個半鐘，現在剛過去半小時。

他問沈枝意，“想吃點什麼？”

沈枝意抱著水杯，看著屏幕，對他說，“想喝水。”

“行。”周柏野起，把手里的杯子拿了起來，里面的酒還有三分之一，他直接喝完，然后去廚房給洗了之后重新倒了白開水。

沈枝意猜他家里沒有多余的杯子，跟在他后面往廚房里一看，確實什麼都沒有。

周柏野倒完水沒急著出去，問國外電影是不是都很喜歡在流理臺上接吻。

沈枝意說自己也不知道，走到流理臺前，確認了一下高度，對他說，如果坐上去的話，應該不用低頭。

周柏野一副不太信的模樣，水杯放在一旁，“試下高度？”

沈枝意倒是有些困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

他的襯衫到大，里面什麼都沒有，自己的服都在臺上掛著。

“我明天會很忙。”說。

周柏野點了下頭，已經把人抱到流理臺上，手墊在和大理石中間，自然靠近，站在雙之間。

低頭時，看見的很近。

比站著接吻的時候近。

確實是個方便接吻的地方，廚房不愧是人類的天堂，能夠輕易滿足兩重意義上的食。

“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沈枝意覺得他什麼都不知道，推開他想躲，又被他將雙手反剪到后。

周柏野說，“我也會很忙，所以我們快一點。”

“……”

沈枝意：“你外面放的是純片。”

周柏野嗯了一聲，“所以來點不一樣的。”

周柏野不是淺嘗即止的人，更不會制。

沈枝意第發現他學習能力很強，唯一的缺點就是話很多，總要保持流，問些不合時宜的話。

“上班覺怎麼樣？”

比如這種話，沈枝意艱難分心思考，但真實答案不想跟他說，沒上過班的人不可能理解上班那種行尸走般的心，所以敷衍般地對周柏野說還行。

之前這種話也對周梓豪說過，周梓豪心疼地讓辭職別上班了，就做自己想做的，他可以養。

跟別人出去玩錢全包的周柏野倒是沒說這種話，從廚房到沙發的路上，他說，“有幾個朋友，想請你畫畫。”

沈枝意呼吸艱難，問他，“畫什麼？”

“畫人，”他聲音沉悶，聲音就像是從里發出來，“上次你給我畫的那張，他們都喜歡，想要類似的，問我你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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