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看得明白,蕭錦年已經在對封家做出讓步,可是封卻像是不愿意放過他。
蕭錦年讓步的原因,心中清楚,而封不愿意放過蕭錦年的原因也清楚。
對于這件事,糾結又難過。
蕭錦年這段時間的表現都看在眼里,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能夠在關鍵時候主選擇繳槍投降,并且主向封家提出和解。
為的是誰,當然是。
還有肚子里的,他們的孩子。
可是封不肯和解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封璟大哥的車禍確實跟蕭錦年不開關系。
“唉。”心中憂慮,白曼不由低低嘆了一口氣。
“夫人,燕窩好了,你快喝了吧。”阿琪端著一盞燕窩走進來,臉上全是笑容,“這是爺特意讓人送來的上等燕呢,你看看這……”
話說了一半,才注意到白曼的蹙的眉頭,立刻頓住了話頭,輕聲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沒事,燕窩放下吧,我現在沒有胃口喝。”白曼抬頭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現在的緒,哪里還有心喝燕窩?
阿琪放下了手里的燕窩,目卻已經落在白曼的手機屏幕上,心中很快就明白過來。
原來夫人心不好,全是因為這個啊。
“夫人。”阿琪略一沉,輕聲開口,“爺對你一直都很在意,尤其是現在,你已經懷孕了,孕中人一定要保證心愉快,我知道你和爺之間有過很多誤會,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重新在一起了,有些事還是不要悶在心里的好。”
“沒事……”白曼搖了搖頭。
“夫人。”阿琪卻又急聲開口,“我很早就在蕭家做事,雖然不是看著爺長大的,但是對他的秉也了解一二,他心高傲,素來不喜歡多加解釋,這就導致很多人暗中給他扣黑鍋,我覺得夫人你如果有什麼疑問,不如直接問出來的好。”
“阿琪,你不懂。”白曼笑著抬頭,輕輕打斷了阿琪的話,笑容里卻充滿了無奈。
這些事怎麼說出口呢?即便是有心解開這個結,也無力解決。
畢竟,蕭錦年謀害封璟大哥,是事實啊。
阿琪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白曼那張無奈的笑臉,還是把自己的話咽了進去,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夫人,那你好好休息,燕窩要趁熱喝。”
說完,就輕輕退出了房間。
房間里再次恢復了平靜,白曼著那碗溫熱的燕窩,心底似乎有波瀾橫生。
再次想起了阿琪剛剛說的話,“爺生高傲,凡事不喜歡多加解釋,這就導致有人抓住他的這個特點暗中給他扣黑鍋……”
有一個念頭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封璟大哥被謀害這件事,難道真的是蕭錦年做的嗎?
先前聽說過,封家調查了封璟出事的那個地方,查到了道路欄桿有人為破壞的痕跡,而且那輛套牌貨車也有故意撞人的嫌疑,所以得出封璟是被人謀害的結論。
封璟的車禍確實是有人有心設計的不假,可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就是蕭錦年指使的啊!
何況阿琪說的不錯,蕭錦年這個人心高傲,他做事雖然手段狠辣,但是在針對封家這件事上,一直都是明著來的。
當初他已經以倒的力量得封家不過氣,封璟親自來求饒,他幾乎已經勝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制造出一場車禍來謀害封璟呢?這簡直是多此一舉啊。
“會不會……”想到這里,白曼突然了手指,低低念出聲來,“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計這場車禍,然后把車禍栽贓給蕭錦年呢?”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白曼的臉便急劇變化,為何從前沒有細細考慮過這個問題?是不是一直以來對蕭錦年的印象就太刻板,認定了他是魔鬼就把所有的壞事都推在他腦袋上了?
可事實上,蕭錦年真的是魔鬼嗎?
白曼了,站起來,緩緩打開了房門,朝著門外守著的阿琪輕聲吩咐,“阿琪,劉管家不是已經醒了嗎?帶我去醫院看他一趟,我想了解一些事。”
“好,我這就安排。”阿琪立刻點頭,而后快步去安排車子。
半個小時以后,老陳開車載著白曼和阿琪一同來到了醫院。
醫院里,蘇醒沒多久的劉管家還打著點滴靠在床頭,看到白曼的影從外面走進來,他慌忙直起子,輕聲道,“夫人。”
“快躺著別。”白曼急走幾步扶住了他重新躺下,然后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聲開口,“劉管家,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一些事。”
“夫人,您請問,老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管家神誠懇。
“好。”白曼點點頭,然后低了聲音,語氣凝重,“我想知道,蕭錦年與白家的恩怨。”
劉管家愣住了。
白曼臉平靜,那雙漆黑的眸子幽深靜謐,沒錯,特意來找劉管家為的就是了解一些舊日的恩怨。
蕭錦年當初為了對付白家,用盡了手段,連同也是其中的棋子之一,對蕭錦年的恩怨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怨恨了他那麼久,卻從不知道,蕭錦年對白家的怨恨又是從何而起,今日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也是第一次開始試著了解這個男人。
“好,我都講給夫人聽。”劉管家認真點頭,略頓了頓,輕聲開口。
這一個下午,白曼都在劉管家的病房里度過,太偏西,他們才結束了對話。
車廂里。
阿琪陪著白曼,小心翼翼地開口:“夫人,你心好點了嗎?”
“沒事了。”白曼看了一眼,安地拍了拍的手,“不用擔心。”
沒有掩飾的意思,與劉管家聊完以后,的心境確實已經發生了變化。
覺得自己重新認識了一遍那個男人,也對那個男人曾經做過的事有了新的看法。
甚至,有些心疼他……
“鈴……”就在此時,白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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