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

莫林愣了一下。

他和孟凡都是蕭錦年邊的助理，平時都為蕭錦年理事，不過各有各的分工，而且也沒有住在一起，蕭錦年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他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愣了好一會兒，莫林才回過神來，解釋道，“孟凡不是一直在忙爺您之前吩咐的事嗎，或許是因為事太忙了，所以沒有回爺您的消息。”

“視頻也是忙線！”

蕭錦年的臉卻有些沉，聲音悶悶的，很是不滿，“他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經常一兩個小時找不到人，電話也經常忙線，他的私人號碼用來理工作了嗎？”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蕭錦年早就發現孟凡的異常了，孟凡和莫林都有兩個號碼，一個用于工作一個用于生活，蕭錦年平時聯系二人都是聯系生活號，生活號怎麼可能會經常占線？

莫林聞言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如果真的是爺說的那樣，那確實不合理。

因為孟凡跟他一樣，都是福利院出來的孩子，沒有父母親人，而且因為工作的特殊，朋友也不多，需要這樣經常聯系的人，除去爺，也沒有旁人了。

為什麼孟凡會經常占線？他應該不會用生活號來理工作吧。

不過，孟凡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爺，孟凡他會不會是談朋友了？”

“我就知道！”

蕭錦年眉頭皺得更了，臉卻明顯舒緩了不，他抿了抿，言又止，擺了擺手示意莫林去忙，“行了，我等會兒再聯系他！你先去忙。”

“好的，爺。”莫林立刻躬應了一聲，然后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蕭錦年靠在沙發上，目盯著手機屏幕，又等了五分鐘這才重新按下了與孟凡的視頻電話。

這一次，視頻終于被接通了。

“爺。”孟凡一接通視頻，一臉肅穆地開口道，“袁記的菜單已經出來了，我馬上發送給您的郵箱。”

“嗯。”蕭錦年找孟凡，為的就是這件事，此刻見孟凡如此主，便省了事。

只是，他很快就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云林服飾那邊最近控制得怎麼樣了？”

這是孟凡一直親手刀的項目，蕭錦年一問起，他不敢疏忽，趕忙答道。

“云林服飾雖然前期做了抗爭，但是他們與各大平臺的商務合作都已經被我們暗中破壞了，所以他們新的變革是失敗的，只有兩個老客戶還念著與白繼先的那點舊，還在供他們的貨。”

“老客戶？”

蕭錦年挑了挑眉梢，“是董家和歐家吧？”

“是，這兩家與白繼先關系一直很不錯，就算是我們給他讓利五個點，他們也不肯把生意讓給我們做。”

說到這里，孟凡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頭。

蕭錦年卻不在意地扯起角，輕笑一聲。

“董大山和歐錚是白繼先從前一起搞錢做生意的鐵把子，這幾個人本就不是輕利重義，而是因為彼此之間都抓著對方的把柄，所以才不敢輕易撕破臉，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回頭讓莫林跑一趟就是了。”

“是，爺。”孟凡趕點頭，心中卻有了些思量。

爺這一次是真格了，要徹底搞垮云林服飾了，白繼先這只老狐貍，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話說到這里，基本上已經可以結束了，孟凡抿了抿，等著蕭錦年掛斷視頻。

然而，蕭錦年的目卻從剛才的漫不經心變得格外認真，他盯著孟凡那張平靜的臉，輕聲問道。

“孟凡，你最近了嗎？”

“啊？沒，沒有啊！”

孟凡吃了一驚，眼神一陣閃爍，卻又趕忙否定，口卻一陣敲鼓，手心里漉漉地洇出了汗。

蕭錦年的目充滿了探究，又靜靜盯著孟凡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低聲開口。

“孟凡，你和莫林十幾歲就跟著我，現在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我并不反對你往朋友，只是，希你小心。”

“是，爺……”孟凡低下頭，沒有繼續否認，心底卻一陣無奈和難過。

“畢竟，你也知道的。”

蕭錦年語氣難得地和了一些，繼續說道，“這些年你跟著我明里暗里得罪了不人，我擔心別有用心的人故意設置人計對你下手，所以還是要小心一些，查清楚對方的背景。”

“是，爺，我明白了。”孟凡的聲音輕飄飄的。

他看向蕭錦年的目卻分明著一哀傷。

他一直都是特別小心的，所以這些年本就沒有孩子能夠輕易接近他，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夠算計到他。

但是，那個孩子不一樣……

的背景干凈，人也可以讓他放心，只是，永遠也不可能屬于他，因為的目標是地位更高的爺。

蕭錦年猜的沒錯，剛才他之所以打不通孟凡的電話，正是因為孟凡正在跟孫果通視頻電話。

孟凡雖然對孫果逐漸防備，但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沒有辦法戒掉。

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跟對方通一個視頻電話，看看那張悉的臉，聽說說話，哪怕有些話會讓他難過，會傷到他的心。

但是只要孫果放慢了語速，地一聲，凡哥哥，他的心就再一次宣布投降，然后重新對溫，乖乖地答應對方的要求。

“好了，我也相信你能夠理好這種事。”蕭錦年看著孟凡那張略帶哀傷的臉，心中不由一，剩下那些責備的話就沒有辦法說出口。

在掛斷視頻之前，他又頓了頓，說出了一個提議，“等過段時間，理完眼前這些事，帶著你的朋友來家里坐坐吧，你和莫林雖然沒有家，但是爺這里，一直都是你們的家。”

“爺……”孟凡一下子被這句話打，他心中一，不由輕聲出來。

然而，剩下的那些話卻堵在了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口，心中的那些愧疚猶如水，一波一波襲來，沖擊著他那顆滿是負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