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作就嚇到你了?”
蕭錦年的聲調低沉,帶著明顯的不滿,“孟凡,你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麼了?膽子越來越小了,你還是那個跟著我南征北戰的干將嗎?”
“爺,不是孟凡膽小。”孟凡的聲音弱了下去,聽起來有些不安,“我只是覺得夫人的手段比那個白繼先要厲害多了,我擔心咱們要是繼續讓這麼折騰下去,云林服飾真的被救活做大,超出了我們的控制,回頭我們再想弄死云林服飾可就難了!”
轟!
白曼的腦袋里一陣轟鳴,有一瞬間的腦袋是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孟凡會說,想要弄死云林服飾可就難了?
他們為什麼要弄死云林服飾?
“孟凡,你還真是要讓我失了,你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控制云林服飾已經有大半年了,他們的運營銷售不都被我們著脖子嗎?”書房里,蕭錦年的聲音越發低沉,甚至帶上了一不屑,“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都讓我忍不住懷疑你的能力了。”
“爺……”
孟凡低低了一聲,“你的目標一直都是除掉白繼先和云林服飾,我們都已經玩了云林服飾大半年了,何不現在直接下死手搞垮云林服飾,何必再這樣浪費時間呢?”
“搞垮一個云林服飾有什麼難的?如果只是這樣毀掉白繼先,也太便宜他了,我就是要陪他玩,讓他嘗嘗被人玩弄到一無所有的滋味。”
蕭錦年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中滿是濃濃的恨意。
屋外,白曼的臉蒼白一片,的心迅速向下掉,卻遲遲沒有掉到底,仿佛那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剩下的話,已經聽不到了,蕭錦年剛才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
他要讓白繼先嘗嘗被玩弄到一無所有的滋味!
白曼在一瞬間明白,難怪蕭錦年一邊給在云林服飾投資一個億,一邊又故意暗中把的負面消息散布出去,推上熱點,給云林服飾造出巨大的負面影響。
原來,他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云林服飾和白繼先!這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局,不過是里面一顆小小的棋子。
“爺,我懂您的意思。”孟凡的聲音再次響起,讓白曼那煩的思緒驟然冷靜,豎起耳朵,繼續切聽著里面的靜。
“可是夫人現在也已經攪合進來了,且不說萬一有一天真的救活了云林服飾,就算沒有救活云林服飾,最后白家破產,總會知道真相的,要是知道是爺您一直在背后……”孟凡的語氣中帶著擔憂,“會不會恨你?”
“恨我?不應該謝我嗎?要不是為了玩弄白繼先,我怎麼可能會娶做蕭夫人?”
蕭錦年嗤的一聲輕笑,笑聲十分不屑,“要不是我把從白家娶回來,這個已經被揭穿真實份的冒牌白家大小姐,白家還不知道要把賣給什麼人呢!白繼先那個禽,為了錢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賣給那些矮胖老頭子也不是不可能!”
“這倒是,爺說到底,還算是夫人的恩人呢!”孟凡趕隨聲附和,但他很快就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可是爺,夫人現在已經變這個樣子了,以后白家破產以后,你準備怎麼安置夫人?”
“這事以后再說!”蕭錦年突然收起了笑聲,語氣變得凝重低沉。
孟凡便趕閉上。
屋外,白曼的指尖掐進了掌心,牙齒在上留下深深的牙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書房門口走進臥室的,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抓住機會,用云林服飾打垮蕭錦年,為此,要拼盡全力!
這些天耳鬢廝磨生出的那一點點已經消失殆盡,白曼的角還掛著一嘲諷。
還真是高估了自己,原本以為,自己對于蕭錦年來說是個工,是用來給孫果換肝的工,現在看來,連工都不是,在蕭錦年眼里,就是個玩。
這場婚姻不僅是災難,還是謀,還是游戲。
還以為,蕭錦年這些天對自己的疼和,或許有一星半點是出自于對他們那個死去的孩子的同和憐憫,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假的。
在演戲,蕭錦年也在演戲,只不過,的一切表演在蕭錦年眼里,都是笑話……
白曼疲憊極了,就這麼窩在床上睡著了。
而此時三樓孫果的房間里,卻是一團喜氣。
孫果正在接聽孟凡的視頻電話,對著手機屏幕里面的孟凡出了甜甜的笑容,連聲音都是甜甜的。
“凡哥哥,你好厲害啊!不管什麼事在你手里總能輕易解決。”
“哪里是我厲害,分明是果果的注意出的好!孟凡大聲笑道。
他又深地看著孫果,放了語調,“果果,這件事已經完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今晚睡個好覺,睡得好才能保持果果的麗啊!”
“可是凡哥哥,我還有一個擔心。”
孫果卻又微微蹙起眉頭,輕聲開口,“阿承哥哥什麼都跟你說了,為什麼獨獨沒有跟你說他未來怎麼置白曼呢?”
“這個……”孟凡皺起眉頭,被噎住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開口,“或許爺也沒有想好怎麼置白曼,畢竟白曼現在在爺心中,是個病人啊。”
他跟在蕭錦年邊多年,一向都是最懂蕭錦年的心思的,但是這一次,他卻不懂自家爺的心思。
孫果臉逐漸變得凝重,多玲瓏的心思,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那張臉就變得越發難看。
蕭錦年不是沒有想好怎麼置白曼,他是本就不想置白曼。
就算是他把白家搞破產,懲罰了白繼先,也不會對白曼下狠手,他甚至會想把白曼留在邊……
不行!絕對不可以!
蕭夫人的位置是孫果的,絕對不容許臥榻之旁有他人安睡!
看來得再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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