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被顧臨川拋棄了八年之久的人,對肖楠的心其實是很同的,李沐西知道的那種心有不甘而又無能無力的覺,但都是自私的,誰都想為對方眼中的那個唯一。
“雖然我并不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但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疚。”
看著肖楠萬念俱灰的模樣,確實于心不忍。
肖楠的眼淚瞬間從眼眶里滴落下來,在黯淡的投影燈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瞬間仿佛周圍都變得異常寂靜。
“為什麼疚的是你,如果顧臨川對我有萬分之一的不忍之,應該也不會像今天這般決絕。”
說完便起捂著臉走了,李沐西想起去追,但又想起季小藍的事還沒解決,只好給李木楊發了信息,讓他去看看。
顧臨川的眼神雖然看向這邊,但他的神仍舊淡然。
思維清晰,口才卓然的做完演講最后說:“作為L大附高出來的學生,我只想奉勸各位在座的學弟學妹們,這個社會上充滿了名利的和游戲的規則,但只要我們足夠優秀,足夠坦誠,有堅持,有底線,也完全可以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清凈之路。希每一個人,無論來自哪里,走向何方,都能保留一顆真誠的赤子之心。”
說完以后,他向在座的師生深深鞠躬,掌聲便雷鳴般的響起,經久不息。
一個優秀而有品德的學子,一個睿智而博學的學長前輩,這大概是L大附高的師生們今夜覺得最自豪的人。
李沐西迫不及待的在后臺找到他,見他正和幾位領導模樣的學校師長說話,從小就怕老師的李沐西沒敢上前,乖巧的站在原地等著。
顧臨川瞥頭看見來,便了手示意過去。
著頭皮走過去,顧臨川便介紹道:“這位是李校長,這位是高主任。”
李沐西笑容可掬的對著他們鞠躬示意,一副誠惶誠恐的乖乖學生模樣自上。
顧臨川見這般乖巧,忍著笑說:“這位是我的太太,李沐西。”
這大概是顧臨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正式的介紹為顧太太,李沐西也是十分震驚,一時之間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倒是那個李校長朗聲笑了笑說:“原來臨川早已家了,上次遇見建筑學院的老院長,他還說你在國外連個媳婦都沒混到呢!”
顧臨川淺笑道:“老院長說笑了,我和我太太在大學時就是飽揶揄的一對,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哦?原來李小姐也是L大畢業的,那不知高中是在哪所學校就讀?”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尷尬,面對李校長一臉關切的神,李沐西只覺得手心都開始流汗了。
“我太太天資愚鈍,中考的分數線只夠上四中。”
顧臨川一臉淡定的站出來回話,李沐西本以為他會幫忙圓場,卻不想竟是個補刀的。
李校長看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李沐西,笑的更加暢快了,“真是三生有幸今天能見到傳奇人,原來李小姐就是這近十年里四中唯一一個考上L大的學生啊,實屬難得,實屬難得。”
李沐西更加尷尬了,當年從四中鯉魚躍龍門一樣的考進了L大,確實名聲大噪了一段時間,也就四中不舉辦什麼勞什子校慶罷了,要不然李沐西這麼一去亮相,地位絕對不低于顧臨川在L大附高。
“李校長過譽了,我也不過是一時運氣好才考進了L大,貴校每年的升學率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正說著,季小藍走了過來,對著兩位師長鞠了躬道:“校長,您找我?”
李校長回頭看了看,然后對顧臨川介紹道:“這是我們學校畢業生的學生代表季小藍,在外界是個小有名氣的星,一會兒的校慶記錄視頻你們一起錄一下,我和高主任還要去L大開會,就不陪你們了。”
李沐西看了眼一臉淡定的顧臨川,心里不嘀咕:“這也太得來全不費工夫了吧?”
季小藍看顧臨川的時候也是一臉小迷妹的模樣,手道:“學長,我季小藍,請多多指教。”
顧臨川與握了握手道:“小學妹功名就,哪兒用得著我指教。”說完便攬著李沐西道:“這是我太太李沐西,荊棘叢的策劃總監,你們應該打過道吧。”
季小藍看向李沐西后,臉上的笑意就開始逐漸凝固。
“怎麼又是你?”
“季同學,我想跟你解釋一下,那件服真的不是我們雜志給你提供的,這中間肯定有人掉了包,如果你真的不知的話,說明你也被別人利用了。”
“掉包?利用?顧太太,你以為是在拍諜戰劇呢,你們雜志不愿意承擔責任或是不想賠償可以直說,難不覺得我是未年所以就可以隨便忽悠?”
“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請你一定相信我們雜志一次,我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自砸招牌的事,如果我們真的不得不用仿冒品替代的話,有的是辦法把假的拍真的或者后期做真的,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去讓別人抓包,你可以設想一下,這個事最后造的后果到底是對誰有利?”
季小藍細想了想,一臉難以置信的說:“你們雜志和LK都不得好,反倒是我最近關注度話題曝率都節節攀升,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當然不是。”
李沐西見季小藍反應自然并且十分生氣,不像是事的參與者,心里頓時便有了底。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可能你的助理做過一些你并不知也不一定認可的事。”
“王姐?”
季小藍皺眉,一臉的質疑,“畢竟王姐帶我一年多了,話可不能講,你有證據嗎?”
證據目前還真沒有,李沐西知道自己這樣空口白牙的說出來對方肯定不會相信,正糾結著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季小藍對起疑,這時顧臨川開口道:“證據并不是沒有,只不過要麻煩你把經紀人到現場,我們有一樣東西要給看。”
除了季小藍一臉詫異,李沐西一時也蒙圈了,默默的拽了拽顧臨川的袖低聲道“我哪有證據啊,都是程山猜測的。”
顧臨川一臉淡定的看了一眼,角微微上揚。
“一會兒程山過來你就知道了。”
雖然李沐西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顧臨川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就樂得心安。
顧臨川和季小藍錄好紀念視頻之后程山和季小藍的助理王瀾也已經到場。
程山一臉春風得意的看著王瀾說:“王小姐,又見面了!”
王瀾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語氣不善道:“你不是那個給我們小藍拿假貨穿的人麼,怎麼,今天也特地過來找我求?”
“求?”
程山一臉嘲諷的看著:“求你什麼?求你千萬不要害我?”
“害你?是你自己做不好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王小姐說的極是,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服假手于人,當初要是直接給季同學就好了,也就容不省的得有人在中間做手腳。”
王瀾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一臉怒的問:“藥可以吃話不能講,你說清楚,是誰在中間做手腳呢?”
程山也不氣,不以為然的舉起手里的U盤說:“既然話不能講我也就不跟你浪費口舌了,我們來直接看一下影棚里儲室的監控畫面就水落石出了。
說完便利落的將U盤查到了禮堂的電腦上,點開視頻上截取下來的畫面,禮堂的大屏幕上瞬間便播放出當時的場景。
從畫面看監控顯然是裝在儲室里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門外的程山拿著LK的服裝袋站在門口,給了王瀾,隨后他們簡單談了兩句程山便轉走了,肖楠接過東西往里面看了看,然后便隨手關上了門。
視頻放到這里,便彈出提示資料部分損壞,無法播放。
程山有些生氣的掏出手機說:“這個孟星,讓幫我拷個視頻都辦不好,我打電話讓發電子版的過來好了。”
季小藍看著一臉興師問罪的程山,再看看臉十分難看的王瀾,似乎有點明白什麼了,問顧臨川道:“攝影棚怎麼還會在儲室裝監控呢,萬一有人在那兒換服怎麼辦?”
“那倒不會,今年新修的影棚都有更室,儲室因為之前屢次出現失竊事件,所以六月份的時候全部都裝上監控了。”程山邊給孟星發消息,邊回道。
一旁的李沐西始終蒙在鼓里,確實不知道影棚什麼時候有裝監控的事。
王瀾“騰”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說:“我去上個廁所。”說罷便徑自出去了。
顧臨川見出了門,對李沐西道:“肯定是聯系何雯了,跟著,別忘記錄音。”
李沐西這才反應過來,忙打開手機錄音,一路躡手躡腳的一路跟到了洗手間。
踩在馬桶上,趴在王瀾的隔壁,聽見果然在和別人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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