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你怎麼不寫呀？”

角落里，扎著雙麻花辮的孩子低頭一言不發。

駱檸早就注意到了，芳芳是個文靜的小孩，誰跟說話，都會紅著小臉小聲回答。

芳芳揪著袖，一旁的小孩：“芳芳沒有爸爸媽媽，是在孤兒院長大……”

駱檸心里咯噔一聲，小孩子言無忌，說出的話如同利劍。果不其然，芳芳聽到小耀的話后，臉一白。

駱檸心里愧疚不已，想安卻不知道該怎麼安，和芳芳一樣，都是在孤兒院長大。

巨大的無力如水將淹沒，幾乎不上氣。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覺了，以為長大了，早就不在乎了。

可是，年不得之終將困其一生。

看向芳芳，就像是看到自己小時候。

駱檸艱難出苦的笑容，了芳芳的腦袋，想對說沒關系的，就算沒有爸爸媽媽，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姐姐，我不是野孩子。”芳芳突然抬頭，一臉認真，“我有院長媽媽，還有很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像是要努力證明什麼，臉上帶著小心翼翼。

在害怕，害怕姐姐會用異樣的目看。

駱檸心里疼，抱了抱這個乖巧的孩子。

“芳芳很好，是個小天使，有很多人都著你！”

芳芳害的笑了，眼里亮著，姐姐說是天使耶！

開心地說，“院長媽媽對我很好，那我給院長媽媽寫一封信，還有李媽媽、劉媽媽！”

小孩子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芳芳壞緒一掃而空，開心地在信紙上寫寫畫畫。

駱檸看著芳芳無憂無慮的臉蛋，思緒不免放空。

這些年，努力把自己偽裝強大，讓自己看上去沒心沒肺，其實心里最是敏自卑。

知道，這輩子也擺不了它。

姜婭送房時，是真的很開心，因為那一刻，有了屬于自己的歸。

真的……好有一個家……

“怎麼了？”

澈洌的嗓音把從思緒拉出來，定了定神，一只微涼的手掌上的額頭。

“是不是不舒服？”

季宴舟眉頭一皺，轉個眼就臉煞白，跟丟了魂一樣。

駱檸愣了一瞬，對上那雙桃花眼，男人眼底明晃晃的擔憂。

移開目，胡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心疼芳芳，沒媽的孩子像草……”

也是那小草。

季宴舟了的額頭，確認沒發燒，怕胡思想，屈指在額頭上彈了一下。

“沒媽的孩子像草，不是像小草無人問津，而是像小草一樣堅韌不拔，永遠擁有極強的生命力。”

他面認真，低沉人的嗓音就像是遠古綿長的古鐘，令人心安。

駱檸從未聽到這樣的話，心里酸酸漲漲，有種要落淚的沖。

“你還有糖嗎？”

低著頭，不想讓他看到發紅的眼圈。

季宴舟從懷里出一個薄荷糖，拆開遞給：“沒有草莓味的，湊合一下？”

他知道不喜歡薄荷味的，那天在車上，剛吃進去就吐出來了。

駱檸沒說話，把糖放進里面，甜味裹雜涼，從舌尖蔓延到心尖。

孩低著頭，季宴舟看不清的神，不知為何，突然好想抱抱。

桃花眼瞇起，什麼時候才可以明正大擁抱，不過好像更中意傅琛，想到這，眸子里躁郁外泄。

傅琛一副冰塊臉，拽的跟誰欠他幾個億一樣，也不懂有什麼好喜歡的。

自己也不差啊，有錢有，怎麼就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