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檸搖晃著腦袋，努力想聽清他的話，但覺他的聲音越來越遠。

眼看著要往一旁倒，季宴舟聞到上淡淡的酒味，扶了一把。

他羽眉一鎖，“喝酒了？”

捕捉到字眼的駱檸點頭，“就……一杯！”

比了一個‘1’，小鹿眼早已沒了清明，帶著幾分呆萌。

“出息！”

他嗤笑一聲，“和誰一起？”

“小錦還有、還有、我不記得了……”

駱檸懊惱敲打腦袋，一副茫然的模樣，酒勁上來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哪里還記得旁人。

“就這點酒量也敢出來轉？”

季宴舟嘖了一聲，眼看著要往地上，立即騰出手把撈了回來。

麻煩。

這個想法在他腦子里轉了一圈，他思慮一秒，果斷把打橫抱起來。

溫香玉在懷，鼻息間全是上的清香，還夾雜淺淺的酒香。

輕松把在懷里，他挑起單邊眉，又又輕，怪不得都說人是水做的。

“啊，我變高了？”天旋地轉，駱檸視角變高。

驚喜不已。

懷里的小人撲棱著胳膊，材小，喝了酒的緣故，力度變得綿綿的，季宴舟也由著去了。

“你怎麼……比我高這麼多？”把頭湊到季宴舟面前，用手比劃了下，一雙眼亮晶晶，好似星辰萬千。

突然放大的臉讓季宴舟呼吸一頓，只覺得心臟被抓了一樣，連著全上下都不舒服，但偏偏對這種覺上癮。

駱檸拽住季宴舟的頭發，借力想要直起上。

孩獨有的馨香沁心脾，那的還不停蹭著他，季宴舟趕把作的摟，耳垂迅速充。

他咬牙切齒，“什麼？”

見他面沉了下來，被他嚇到了，凝著他一言不發，面上劃過委屈的神。下一秒，晶瑩剔的淚從眼眶跌落。

“你……兇我……”小鹿眼楚楚可憐，大眼里滿是控訴。

季宴舟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就被突如其來的眼淚砸懵了。

說哭就哭，這誰得了？

看得出來是醉的不輕了。

“不準哭，你哭我就……”他里說著威脅的話。

“就怎麼樣？”

孩兒從他懷里抬頭，掛著淚珠還不忘接他的話。

季宴舟冷笑一聲，“打你！”

駱檸扁，自己給自己眼淚。

“我、我不哭了，你別打我。”

晶瑩的淚粘在的睫上，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的眼眶就紅了一圈。

季宴舟眸一暗，這段時間他腦海總會浮現這張小臉，目也不由自主捕捉的影。

回想之前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而此時，趴趴躺在自己懷里，紅著眼眶，一難以言喻的從季宴舟的心口破土。

他大抵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繚繞在心頭的迷霧散開，渾上下輕松無比。

季宴舟吐出一口濁氣，盡量忽視心頭的悸，大步流星抱著離開CROWN。

停車場，

“你要帶我去哪？”小鹿眼懵懵懂懂，聲音。

“緬北嘎腰子。”

把駱檸塞進副駕駛，他繞回駕駛座。

“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季宴舟長臂一替系好安全帶，“都要被賣了，還想著吃。”說完屈指彈了的額頭，角輕翹。

他沒想過否認，更不會特意去制自己的。

“好痛！”孩捂著額頭，也不反抗，只委屈鼻子，像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季宴舟沒忍住笑了，他一笑眉目生，那雙桃花眼斂流轉。

駱檸腦子里一片空白，呆呆注視他，眼含癡迷，連額頭都不捂了。

“你真好看！”認真說道，說完把臉捂住，一臉害。

季宴舟生出心思逗弄，“有多好看？”

“很好看，嗯……”大抵是喝了酒沒什麼理智，實在想不出媲的贊詞，突然靈一現：“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聽到的話，男人臉上出得意之，頭一次因為被贊外貌飄飄然然，比拿了獎還開心。

季宴舟清了清嗓，語氣不易察覺雀躍：“算你有眼。”

心大好，他拆了一顆糖給，“給你的獎勵。”

駱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指尖的糖果，二話不說張一口把糖吞下，連同他的指尖，的舌頭卷走糖。

電般栗，一麻之意從指尖竄到大腦，季宴舟僵在原地。

“你……”他不敢置信，對上那雙懵懂無知的眼眸，話都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駱檸砸吧砸吧吮吸口中的糖，隨后一張小臉皺了包子。

“這個不好吃！”舌頭涼涼的，像是里了風。

想也沒想就把糖吐了出來。

帶著明的薄荷糖在季宴舟的手心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