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寧晚歌臉上的笑并不真誠,還帶著淺淺的嘲諷。
讓意外的是,安子豪并沒有因此惱怒,反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晚歌,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之前的事,我承認是我錯了。”
“就算你不接我的道歉,也不相信我。”
“但是我是真心希,你不要到傷害。”
他的眼神認真而真摯,一時間反倒是讓寧晚歌有那麼點尷尬。
微微抿,并沒有回答。
“秦家水深,不是你這種小姑娘能抗衡的。”
“最開始,你也不覺得我能除掉寧家吧?”
安子豪看著,輕輕地笑了:“那倒也是,只是你要想清楚,值得嗎?”
“你覺得不值?”
“他現在付出那麼多,你確定等你們真的苦盡甘來那一天。他不會一筆筆和你算,覺得他付出太多嗎?”
寧晚歌相信真心,但是真心瞬息萬變。
也明白,安子豪說的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但是正如他所說,現在付出那麼多的人是秦時年,有什麼資格退呢?
低低地笑了一聲,眉眼間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緒。
“做人不能太過瞻前顧后,安子豪,你變得優寡斷了。”
他剛想說什麼,的手機響起。
是秦時年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在哪里?”
帶著急切的不安,讓寧晚歌下意識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在外面,馬上回去。”
說著給了安子豪一個眼神,就匆匆往回趕。
殊不知站在背后看著的安子豪,眼神晦暗翳,里面是濃稠不可見天日的緒。
寧晚歌重新回到病房,就發現秦時年的頭發微微翹起,明顯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就是他的眉眼間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冷意。
“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手拉住,直接將拉懷中。
剛想再問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我以為你走了。”
靠在他懷里,聽著他略微有些快的心跳,寧晚歌有些酸。
其實他的心也是不安的吧?
反手抱住他,仰頭親了親他的下。
“不會,就是怕吵到你,出去走走。你在這里,我為什麼要走?”
秦時年的手收得更,好似要將融骨。
就好像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
……
下午,秦時年坐在床上辦公,寧晚歌就在旁邊看著他。
從來不知道,心深是如此想將一個人鐫刻在心底。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生了個懶腰。
“哥,想吃什麼?我回去收拾東西,順便讓趙姐做好,再給你送過來。”
他在鍵盤上敲擊的作頓住,抬頭看向的眼神著不滿。
“讓橘子送過來就好。”
“送飯可以,但是很多東西不方便。你不需要,我今晚在這里陪護嗎?”
大概是太久沒見。
即使并不真的需要做什麼,留在這里睡得也不算舒服,他還是拒絕不了那樣的。
“一個小時。”
寧晚歌忍不住笑了:“這還有規定時間的?”
“做不到,就別回去了,讓直接在附近商店買你需要的東西。”
“好好好,一個小時,我保證回來。”
或許是因為見到他的緣故,寧晚歌的心沒有了之前那麼繃,放松不。
回家的路上,特意去超市買了水果。
回去,簡單收拾了日常用品,就帶上趙姐做好的晚餐往醫院趕。
“哥,我可是踩著點過來的……”
寧晚歌笑著推門進病房,一眼就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雪白的床單此時看上去分外刺眼。
手中的保溫桶落地,整個人瘋了一樣往外沖。
橘子手疾眼快拉住:“小姐冷靜點,大老板只是傷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他可能,只是被人轉移了。”
秦宇山?
寧晚歌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哆哆嗦嗦拿出手機,剛要找秦宇山電話打過去,林青峰打了過來。
“我哥不見了。”
“我知道。”
簡單三個字,讓寧晚歌冷靜下來。
靜了幾秒,才出聲詢問:“是秦宇山做的?”
“不是,時櫻不見了。”
怎麼會?
秦宇山看似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秦時年,其實力都給到寧晚歌。
做這麼多,秦時櫻還能在外逍遙,就知道秦宇山對這個兒的疼。
他……
寧晚歌扶著墻,坐到外面走廊上的休息椅,聲音繃。
“是秦宇山做的?”
“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
“很可能是黑手黨。”
瞬間,的耳中好似聽到了尖銳的鳴聲,整個人渾一,差點摔倒在地。
“寧姐!”
橘子擔心地看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晚歌,你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時年現在,不可能兩邊都顧上。”
“我知道了,可他上的傷……”
“有醫生,別擔心。”
……
寧晚歌回到家,整個人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按部就班地做著各種事。
坐在飄窗上握著手機,心茫然,人也很無措。
想找個人說說,都知道該找誰。
其實這件事,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恍惚間,也不知道是靈乍現,還是什麼原因,撥通了韓硯的電話。
隔了半分鐘,對方才接起,聲音還帶著些許疲憊。
“你現在一輕松,我是要拍戲的,隨時隨地打電話……”
“時櫻的事,是怎麼回事?”
對面靜了幾秒,似乎還有低低的說話聲音。
但是過話筒傳來的太過模糊,完全聽不清。
幾秒鐘之中,韓硯的聲音才響起。
“秦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們上,反倒是忘了,還覺得在外面逍遙自在。”
“黑手黨無法在國對秦時年下手,在國外對秦時櫻下手就很方便了。”
“誰讓他們兩個,都覺得秦時櫻安全無虞,連個保鏢都不安排。”
聯想到陪在邊的橘子,寧晚歌突然覺得這話很是刺耳。
深吸一口氣:“不要兜圈子,韓硯,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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