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怔了一下,隨即笑了。
“您怎麼變得這麼多疑?老板離開之前,就說過讓您學著理公司的事。”
“總不能那個時候,他就做要困您在公司的打算吧?”
話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寧晚歌就是覺得不對勁。
誰家好人開公司,一天開會從早到晚。
再說那些決議,明明秦時年早就做好了,直接發布下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走這個過場?
站起,走到宋遠面前。
人不高,但是氣勢很足。
“被我猜出來,他就算生氣也有我替你解圍。可以后……”
話沒有說完,里面的意思卻很明確。
宋遠不幫這個忙,以后秦時年生氣,他也別想向求救!
果然,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一樣的難搞!
他瞬間像個斗敗的公,眼神里都是無奈。
“小姐……”
“嗯?”
“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老板說這兩天要拖您在公司,不要去醫院探。”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老板。”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最近三天不要讓晚歌來公司!”
寧晚歌搶過手機,直接掛斷。
……
醫院。
寧晚歌在路上想過很多個可能,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
會在病房看到梁彤彤。
一臉淚水,站在角落里好似委屈到了極點。
床上的秦時年臉蒼白,躺在床上于昏迷的狀態。
向來公子哥模樣的林青峰,一臉沉,上的服有著明顯的臟污,手背上還有明顯的跡。
“這……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現在的場景太過另類,都懷疑是秦時年和梁彤彤有。
“你來這里做什麼?”
梁彤彤聽到寧晚歌的聲音,似乎才反應過來。
抹了一把眼淚,立即說道:“你快走,留在這里只會讓時年分心。”
“放屁!”
寧晚歌:“……”
很難想象,像林青峰那樣的公子哥會。
他冷眼看著梁彤彤:“如果今天在的人是晚歌,事本不會變這樣。”
梁彤彤瞪大眼睛,好像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時年,握雙拳,似乎是擔心吵醒他而拼命制自己。
但是深呼吸幾次之后,還是沒有忍住。
“既然比我更好,為什麼不用?”
“是我覺得你和時年因為這件事傷腦筋,所以才提出幫忙……”
“就算失敗了,也不該怪罪在我一個人上!”
林青峰看著,冷嘲地笑了一聲。
“不讓晚歌參與,是因為時年擔心到傷害。”
“還有,這件事不是讓你幫忙,是給梁家一個機會。”
嘲弄十足的語調,讓梁彤彤一張臉幾乎了鉛灰。
上次在晚宴上設計寧晚歌的事,讓秦時年大肝火,以至于梁家也遭了滅頂打擊。
現在這麼說,真的是刻薄又扎心。
梁彤彤了,似乎還想反駁,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
“你也累了,出去吧。”
秦時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聲音淡漠。
“時年!”
梁彤彤的眼神卻亮了,回頭看向他,眼淚還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落下來。
“我沒有想到事會這樣,我是真的想幫你……”
“我知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說了兩句話,兩句都是讓離開。
明明是很淡然的語調,聽不出太多的緒,但是就是給人一種郎心似鐵的覺。
那種薄涼和不在意,不需要更多的表達。
林青峰冷嗤一眼,率先起走了出去。
梁彤彤恨恨得瞪了眼寧晚歌,也走了出去。
病房門里很安靜,秦時年對著寧晚歌出手。
“晚歌,過來。”
站在原地,沒有。
“怎麼了,生我的氣?”他皺了皺眉,手撐著床想坐起。
“你別!”
秦時年停下作,看向的眉眼里滿是笑意:“過來。”
還是沒有:“就這樣說吧,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我不喜歡你離我這麼遠。”
說話間,他再度手撐床準備起。
寧晚歌顧不得置氣,沖過去扶住他,斥責的語氣里全是擔心。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傷了不知道嗎?”
他突然手將摟懷中。
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愣在原地,張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和梁彤彤什麼都沒有。”
一句話讓寧晚歌所有想質問的言語,都消散了。
自從他回國之后,他們其實并沒有明說什麼,可是兩個人的關系明顯不一樣了。
尤其是現在,那層若有似無的窗戶紙,就那麼捅破了。
靠在他懷里抬起頭,對上他低眸的眼睛。
所有的緒在眼神里匯,言語在此刻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
不過……
寧晚歌微微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別以為用這招,就能不說清楚怎麼回事。你的傷勢又加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擔心他不說,又追加了一句。
“你不告訴我,我就去找安子豪,找韓硯,他們總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秦時年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眼神里帶上了無奈。
“我和青峰去歐洲,順利除掉了當年暗殺你父母的人。”
“但是沒有調查周圍的況,流彈誤傷了一個份較高的人。”
“對方的家族派殺手來,要殺了我。”
“不讓你出現,是擔心他們盯上你。”
“正好梁彤彤自己撞上來,就讓假裝我的朋友,只是那種場面……”
他了腦袋,些微有點頭疼。
對方還沒有頭,梁彤彤就嚇得手腳發。
為了保護,他再度傷了。
寧晚歌咬了咬,斟酌著字句開口。
“那個人本就膽小怕事,怎麼可能能做那些?還是讓我去吧。”
“不行。”
他拒絕得很是干脆。
一點不意外。
要是他那麼容易松口,也就沒有今天的事了。
“事這麼一直拖拖拉拉的,只會讓我更加危險。”
“難不這段時間,你都不讓我見你了?”
“還是說,你要邊不停地換人?”
“他們會不會愚蠢上當,我不知道。但是我介意,非常介意,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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