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嘆的無奈之中,還有幾乎抑不住的。
秦時年微微垂眸,眼神里有著淺淺的笑意。
不過他說出的話很淡:“放心,有哥哥在,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夫婿。”
被拒絕了。
明明沒有想著他能說出什麼,但是這句話還是讓的肩膀垮了下去。
察覺到的失落,他略一思索開口。
“安子豪、韓硯都不是良配,你邊確實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林青峰呢?”寧晚歌也不知道腦子犯還是什麼,本能反問。
“他不行。”
秦時年的聲音變冷,眨了眨眼睛,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回想起白素,那個樣貌普通,卻氣質出塵的人。
寧晚歌帶著幾分好奇詢問:“哥,你為什麼要讓林青峰見白素?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喜歡白素,結果被白家人利用,讓白素欺騙他,害得他丟了半條命。”
丟了半條命?
那就是沖著殺了他去的。
強烈的恨糾纏在一起,確實不是什麼好的畫面。
“那你和林青峰什麼關系?”
說是朋友,彼此的態度冷得可怕。
說是敵人,哪里有關系這麼和諧的敵人?
“當年他出事,是我救的。所以我回來,他幫了忙。”
這麼湊巧嗎?
寧晚歌沒有繼續追究:“白家人想賣了白素,延續自家的富貴。想想也可憐,和我一樣被家人拋棄。”
“你們不一樣,我會一直照顧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是嗎?
如果將來他結婚了呢?
只要想到這一點,覺得心口有一萬針刺著一樣痛。
無數次安過自己,就這樣吧。
可當他今天為出頭時,那被制的終究再也無法抑。
“哥,我累了,先回屋了。”
秦時年坐在椅上,看著的背影,眉頭一點點皺起。
不開心,是他最直觀的。
……
書房。
秦時年打通了林青峰的電話。
“大晚上睡不著,你隔壁有人,給我打什麼電話?”
“火氣這麼大,白素怎麼你了?”
林青峰站在二樓臺著煙,沉著一張臉看著昏暗的花園,眼神郁。
“你故意設計的?”
“白家想賣了。”
“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心這麼好?對你一見傾心,你收了皆大歡喜。”
“……”
秦時年輕嘖一聲:“幾百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還記得這麼清楚?因為白素第一次見我表白,所以你就表示對晚歌一見鐘?稚。”
對他的評價,林青峰怒極反笑。
“是我稚,你不稚,扮演什麼好人。見了我,能改變什麼?老子早就不在乎了!”
“既然不在乎,那還氣什麼。”
電話里瞬間就沉默了。
隔了半晌,林青峰才涼涼地說道:“找我到底什麼事。”
“晚歌不開心。”
林青峰直接被氣笑了:“不開心,你找我?怎麼,你斷了,要我替你彩娛妹?”
“今天的事,我解決得不好嗎?”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喜歡你,但是因為兄妹這層關系,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結果那麼高調出現,心能不泛濫嗎?”
是嗎?
秦時年掛斷電話,陷了沉思。
……
寧晚歌一晚上都在糾結,想沖破束縛表明心跡。
又擔心說了之后,連現在的狀態都無法維持。
有心思的人,自然睡不著。
等凌晨才睡去,醒來已經天大亮。
爬起來拿起手機掃了一眼,點開姚姐發的信息。
【昨天晚上的事,我都聽說了,大老板威武霸氣!】
【之前覺得天涼王破是小說作者聯想過度,沒有想到真的是現實啊!】
【梁彤彤昨天惹了你,今天梁氏就陷全民崩潰。】
【晚歌,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滿屏彩虹屁,半點都不像姚姐會說的。
但是等隨手點開搜索殷勤,才發現這算什麼。
幾乎所有的娛樂版面,都是夸的——漂亮可又心地善良。
各種視頻剪輯都是最出片的狀態,怎麼看都像是討好。
至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況……
快速洗漱,去敲秦時年的房門,沒有得到回應匆匆下樓。
“趙姐,我哥呢?”
“秦先生回醫院了,讓我給您熬了粥,現在喝嗎?”
“不喝了。”
拎起車鑰匙,開車直奔醫院。
但是停好車之后,茫然了。
見到秦時年,說什麼呢?
說謝謝嗎?
說了太多遍,都厭煩了。
閉了閉眼,靠在座位上,覺得人生從來沒有這麼茫然過。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順風順水,寧晚歌卻到前所未有的不開心。
果然,人心不足。
煩躁間,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皺了皺眉頭接起。
“晚歌。”
安子豪的聲音很是落寞,還帶著幾分說不清的緒:“昨天的事我聽說了,秦時年對你真的很好。”
寧晚歌微微抿:“你想夸他,不該給我打電話。”
“一起吃個飯吧。”
“有什麼事,在電話里說吧。”
不說現在沒有心和他吃飯,就是他們的關系,見面時彼此都要防備,太累了。
何況安夫人之前的電話,更是心里的心結。
如果秦時年的車禍和安家有關系,和他們只有怨恨。
“我想請你做安氏的代言人。”安子豪說道。
寧晚歌挑了挑眉,笑了:“想不到之前的小爺,現在真的開始掌管公司業務了。請我代言,你準備出多錢?”
“一千五百萬,一年。”
算不上天價,卻是絕對的高價。
國炙手可熱的明星是兩千萬上下的價格,至于寧晚歌這種剛剛出道的明星,能有個大幾百萬就笑了。
安子豪的出價,讓輕笑出聲。
“這個價碼,安夫人同意嗎?”
“因為我的事,安氏雜事纏。再加上秦時年為你理了梁家,大家對安氏的太多也有了微妙的變化。同意不同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商人重利。
就算安夫人手腕再,也不能掌控所有人。
寧晚歌沒有說話,對面響起安子豪有些無奈的聲音。
“我知道你對我、對我母親有很深的隔閡,可很多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安子豪,不知的人是你,不是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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