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敢？”

寧老夫人氣得渾哆嗦，臉部因為變瘦而更顯刻薄，一雙眼睛更是好像要凸出來，很是可怖。

寧晚歌懶得繼續這無意義的爭吵，視線在屋掃視了一圈，眸底閃過一抹沉思。

“你們，我們是打狗快車，是要搬家吧？”

一個三十多歲皮黝黑的漢子走進來，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寧晚歌的角卻忍不住了。

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個搬家公司？

漢子沒有得到回應，憨厚一笑：“不好意思說錯了，是……”

“沒關系，確實需要痛打落水狗。”寧晚歌順著接下去，“是這位老夫人，還有寧先生和他的一兒一要搬家，你們聽他們指揮。”

“沒問題！”

扭頭看向沒有作的寧家人，輕嘖一聲：“這麼氣，直接凈出戶？”

話聲剛落，寧欣蕊就飛快上樓了。

“雖然滿的病，卻還是很識時務，你們也該學著點。”

扔下這句話，寧晚歌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走向秦時年。

“哥哥，我帶你去我的房間看看。”

笑得見牙不見眼，每一頭發都表現著的愉悅，和對秦時年的信任。

寧澤宇看著這一幕，好似巨大的重錘落在心口。

他想張說他才是的哥哥，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尸。

細瘦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在外的上滿是傷痕，最目驚心的是臉上的傷疤。

偏偏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甘。

那、那是寧晚歌？

怎麼可能，明明好端端站在這里，他腦海里為什麼會閃過這麼恐怖異常的畫面？

“晚歌……”他嗓音沙啞，想喊住。

可曾經扯著他袖子笑得甜的孩，拉著別人甜甜地喊著哥哥。

他失去了，寧澤宇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肯定過。

其實他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秦時年的出現，腦海里那一幕就會是寧晚歌的最終結果，但是他選擇不相信。

……

“這是我的房間。”

寧晚歌推開門，許久沒有通風的屋子，散發著輕微的霉味。

看著自己從小住到大的房間，突然有點陌生。

曾經讓倍溫暖的地方，現在只剩下傷痛。

秦時年低眸看了眼臉上有些失落的神，出聲說道：“你是怎麼想到，要給自己的房間安裝攝像頭的。”

“誰會在臥室裝攝像頭？那是他們傻。”

狡黠一笑，手從門后扯下一個應：“我小時候寫日記，擔心家人隨便進會發現，所以裝了這麼個小玩意。”

時間太久了，都不記得了。

好在綁定的社賬號一直沒有變過，否則都得不到這樣的訊息。

“那是你認的那對鐲子。”

“不認識，”老實搖頭，“爸媽不在之后，我很去他們留下的東西，怕景傷。當時就是覺得奇怪，大晚上誰會進我的房間，所以詐他們。”

結果他們做賊心虛，不敢讓拿出視頻。

“小機靈鬼。”他手刮了刮的鼻子，環視屋子一周，“重新裝修一下，繼續住在這里？”

“不，我不要在這里住了。”寧晚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拒絕得很是徹底。

秦時年微微蹙起眉頭：“你以后一個人住在小公寓，不方便。”

他擔心被覺得他想掌控，進一步解釋：“一方面沒有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不放心。另一方面，難保他們不會歪心思。”

“那我能和哥哥住嗎？”寧晚歌滿懷期冀地說著，心里咚咚跳個不停。

“和我？”

“是啊，這樣所有的問題不是就都迎刃而解了？”

確實全部解決了，可……

他低眸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覺得被這樣盯著，縱然是要星星，給月亮都是讓委屈。

哥哥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嗎？

秦時年不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這個問題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好。那你先收拾一下這里的東西，晚點我們去你公寓里收拾。”

“哥哥萬歲！”

寧晚歌開口之前，很擔心會被拒絕，現在得到他肯定的答案，開心地抱住他。

他看著那張生的笑臉，眉眼也更加溫和。

只是這世上的歡樂不是共通的，他們心極好，就有人心很差了。

縱然寧敬安拿到的東西和銀行賬戶里的資產，足夠他過得比一般人好很多。

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像喪家之犬，被趕出來一樣，面上很是沉。

寧老夫人更是半點沒有藏自己的不滿：“該死的寧晚歌，竟然趕我出來！”

眼角的余掃到旁邊的寧欣蕊，憤怒值更加高漲：“為了這麼個私生，你弄丟了萬寧，以后澤宇怎麼辦！我讓你忍忍，等把萬寧哄到手再說，你就是這麼哄的！”

從頭到尾，寧老夫人都知道寧欣蕊的份，對寧晚歌的那點呵護，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

寧澤宇突然笑出聲：“晚歌說的沒錯，我們這一家人，真的都對不起。，爸，錯的是我們，對不起的人是我們。”

“我哪里對不起了？”寧敬安不滿反駁，“要不是我，早就流落街頭了！”

“擁有萬寧，怎麼可能過得那麼慘？說起來，你當時收留，也是有別的心思吧？”

被中心，寧敬安惱怒就要對寧澤宇手，被寧欣蕊撲過去攔下。

“爸，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吧，千萬別哥哥！”

哭得眼睛紅腫，看上去無比凄慘，“所有的事都是因為我，我向姐姐道歉，懇求原諒我。對，我把安哥還給他，一定會原諒我的。”

提起安子豪，寧老夫人和寧敬安對視一眼，眼神里都閃過算計的芒。

寧澤宇也心存不滿，卻還是心疼這個自顛沛流離的妹妹。

“小蕊，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

話聲未落，寧老夫人的聲音響起：“什麼的？和安家定下婚約的人是晚歌！”

“！”

“別說了，你不能一錯再錯，總該給晚歌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