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嗎?”顧若白拉著的手,低低說說,從前那個滿冷然,說一不二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樣小意的一刻。
紀靈瑜啞然。
這些天一直在心頭的沉重頓時拂去了一些,“噗嗤”一笑:“多大了,還要人陪?”
話這樣說著,卻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顧若白不干:“你這樣不舒服,躺上來吧,我這床夠大。”
紀靈瑜:……
大白天的躺床,不太合適吧!
又下意識看向周書:“周書,你有什麼事嗎?你們先聊正事。”
先把位置讓開,紀靈瑜拿著手機到一邊去看著。
周書:……
他想跟顧總說說車禍的事,但現在,好像也不太合適。
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唔,我也沒什麼事,就是公司里的一些個決定,還要顧總來拿主意的。”
“那你們先忙,我出去轉轉。”
“你別走遠了。”顧若白很不放心,紀靈瑜擺手說不會,一個人出去了。
一走,周書松了一口氣。
斟酌著說詞,還是把車禍的事說了。
最后,又把警察給出的證據拿了出來,嘆息著說道:“……顧總,你怎麼看?太太本就沒有失憶,什麼都記得。守在你的邊,這是想要復仇。”
這樣的車禍,還只是第一次。
以后,誰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呢?
畢竟,太太這一次做事,也瘋狂的。
顧若白沒有說話。
他低垂著眸,盯著那資料看了好久……久到周書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聲音啞啞的說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一直都在恨著我,怎麼可能會放過我?但是,如果這樣,會讓開心的話,那就這樣好了……總歸,是我欠的。”
周書震驚:“顧總,你……”
真是瘋了!
就因為要讓太太開心,所以,就什麼都假裝不知道嗎?
一個敢裝,一個也敢陪著胡鬧!
“那麼,太太知不知道你其實知道所有的事?”沉默片刻,周書再次問道,這話問的有點繞口,但還是能夠懂的。
顧若白想了想:“應該不知道。以為,瞞得很好。”
但他還是看出來了。
夜深人靜時,的輾轉反側,的輕輕嘆息……他都聽在了耳中。
周書:……
行!
你們玩吧!
“那這次車禍的事?”
“不用查了。當一場意外吧!”顧若白道。
周書出去,紀靈瑜在外面等著。
“太太,我說完事了,您可以進去了!”
“唔,這麼快就說完了?我以為還要再等一會兒。”紀靈瑜笑得溫婉,跟周書打了聲招呼,推門進去。
周書頓了頓,盯著那關上的房門看了片刻,終是搖搖頭,無奈的離去。
見回來,顧若白心很好:“小瑜,來,你躺床上,椅子坐著難。”
紀靈瑜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他寬大的床,彎了道:“好。”
他的床的確夠大。
躺上去,盡量離他遠一些,怕到他的傷口。
顧若白卻道:“我又不是瓷娃娃,一就碎?”
手把額邊的碎發開,顧若白落下一吻,目越發的:“小瑜,你之前說,你想要個寶寶,是真的嗎?”
徐念嫁給了權勢滔天的裴凜,所有人都說她走了狗屎運,她本是醫學界最年輕的天才,也願意為他擱置天賦,泯然眾人。 婚後,他將白月光視若珍寶,厭棄與她生的孩子,隻把她當暖床玩物。 她終於徹底釋然,一紙離婚協議了斷婚姻。 再次重逢,她站在科研界最高的領獎臺上,全球最火的童星是她女兒。 她身邊無數追求者,願意將她和孩子當做珍寶,裴凜卻紅了眼,丟掉所有自尊和驕傲作者:“求你,別嫁人。”
周萱第一次見樑津。橘黃燈光下,男人側顏冷淡,輪廓深邃。嫋嫋煙霧中,眉間神色清冷,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周萱耳邊自動響起姐姐叮囑過的話。“樑津是你姐夫,你離他遠點。” 樑、周兩家是有聯姻關係的。只不過,既定和樑津聯姻的對象,是她姐姐。 但是那晚,卻是她和樑津,陰差陽錯地有了聯繫。 醉酒醒來的第二天,她落荒而逃。而男人對着她的父母,擺出難得的誠懇態度:“請將周萱嫁給我。” 一樁豪門聯姻就這麼成了。沒人看好這樁婚姻。 樑津手腕強硬、執掌樑家,外人看他清冷禁慾,不知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入他的眼。而周萱大學畢業,一團孩子氣,畢生夢想是去動物園給河馬刷牙,是個腦回路和常人迥異的笨蛋美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遲早會離婚。 - 婚後,樑公館。 窗外,鳳尾竹的影子投在粉牆上,月影瀟瀟。 男人身體清貴散漫,膝頭坐着的女孩,柔嫩小手拽着他忍冬紋的領帶,明媚的小臉因爲生氣而多了幾分瀲灩,脆聲指責男人。 “你把我娶回來,不就是讓我早點給你生孩子。” 她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將他抵住她窈窕腰肢的手掌拿起,牙齒咬在他虎口上。 男人輕“嘶”一聲,倒是對她咬他習以爲常,只是手掌放在她粉頸上,粗糲拇指頂着她下頜線,強迫她將臉擡起,兩人對視。他素來無情無慾的鳳眸,因她起了別樣的漣漪。 他嗓音低啞,氣息拂耳。 “別說生孩子,光養你一個都夠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