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瑜不止想捅他,還想親手殺了他!
“顧先生沒什麼事,我就休息了。”顧紀瑜低低的說,的很不好,只推了他這一段,就累得手腳發抖。
顧若白看的臉真的難看,也沒有再強迫:“去睡吧!”
回自己的床上,紀靈瑜也沒有服,蓋上被子休息。
原以為有顧若白在,是睡不著的。
但是,并沒有。
紀靈瑜或許是累了,或許是被顧若白折騰得又了怒……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病房的燈,一夜未熄,顧若白便在椅上坐了一晚上。
等天亮,醫生查房的時候,一眼看到那個滿是傷的男人居然就這麼坐了一晚上,立時就變了臉:“顧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您那麼重的傷,得好好休息啊!”
“噓,小點聲,別吵醒了。”顧若白快速看一眼沉睡的人,跟醫生說道,“你推我出去。”
醫生:……
他干起了護工的活。
推著顧若白出去之后,顧若白問:“我太太的病,研究得如何了?”
對于紀靈瑜的病,查房的醫生不是太清楚,只道:“請了專家會診,余老先生主持,好像是要中西醫結合治療,況,我也沒有太清楚。”
“嗯。”
顧若白應了聲,看向自己的雙手,“我這手,什麼時候可以?”
“傷筋骨,總得要過些日子的。”
“用最好的藥,我要最快的時間恢復。”顧若白沉聲說。
他一直都那麼驕傲,忍不了這麼天天做廢人的日子!
上個廁所,都需要人伺候,這簡直是恥辱。
“好的顧先生,這件事,我們會做研究的。”醫生快速說著,周書在短暫的休息之后,又過來了。
帶過了營養品,還有不吃的。
一邊喂著他吃飯,一邊聲音低低的說:“靳言小姐那邊,暫時沒查到什麼。今天照常去公司上班了,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麼不同。”
“嗯。”顧若白吃了口粥,吩咐道,“派人盯著。”
周書不理解:“顧總,您對于靳小姐,現在是什麼安排?您既不要,也不放手……”
這是要鬧哪樣?
“很多事上,沒說實話。”顧若白道,“而我,最討厭欺騙。”
周書有些懂了。
怕是,顧總對靳言,已經徹底起了疑,兩人也不會再有什麼結果了。
天亮的時候,當余家人知道,顧若白居然這麼不要臉的跟紀靈瑜住一個房間時,差點氣瘋了。
但,顧若白后來找余中福通一下……也就同意了。
“你說的也是個辦法,但是,小瑜如果真的緒不穩,或者,再有什麼激烈的反應,你必須得搬出去!”余中福皺眉說道,不得不承認,最了解紀靈瑜的人,是顧若白。
“這件事,我答應你。”顧若白說,“眼下也只有恨,才能為活下去的力了。我天天在面前晃,每天都想讓我死,這也算是一個沒辦法的辦法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顧若白,你們兩個人之間,隔著人命,你與……不會再有以后的。”余中福說完這句話,起走了。
顧若白垂眸,在屋里坐了很久很久。
與他之間,的確隔著人命……還不止一條人命。
而他們,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秋風再起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這七天之中,紀靈瑜都很配合治療。
針灸之后,便是一碗又一碗的中藥。
沒有味覺了,也嘗不到苦……就拿著碗一碗一碗的灌著。
可的胃不住。
然后,又接著往外吐……吐了再灌。
江一鳴不住,猛的把碗奪了,滿是心疼的說道:“小瑜,你如果真的喝不下……”
“把藥給,讓喝!”顧若白冷冷說著,他現在雙手拆了石膏,只簡單固定手臂,手指也能輕微了。
按著椅上的遙控,他移了過來,眸看著江一鳴:“把藥給,讓喝!再吐……那就再喝!”
“顧若白!你真是個瘋子!小瑜都吐這樣了,怎麼喝?”江一鳴死死攥著拳頭,恨不得能打死他!
死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始終都記得。
“連死都不怕,三番兩次鬧自殺,還怕喝藥?!”顧若白道,沉沉的目格外冷寒,“江一鳴,紀靈瑜還是我的人,你當著我的面這麼關心,你覺得合適?”
“再換話說,我顧若白還活著,我的人就不到你關心!江一鳴,爪子太長了,我可以幫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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