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先生，請你救救小瑜。”顧若白坐在椅上，臉沉沉的說著，眼底沒有淚，只有無邊的黑暗，與冷清。

余中福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顧先生，你搞錯了吧？你是明城的爺，怎麼可以求我呢？我家小瑜，先是你的妻子，才是我的孫……這話你親口說過的。”回過神的余中福冷笑一聲，把手中正在做的筆記合上。

一冷意，半點面子都不給：“出去！我與顧先生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余老先生……”顧若白再喊，余中福突然起，發怒的道，“你要不要臉，別人趕你走聽不懂嗎？！顧若白，顧先生，你也求求你，放過我家小瑜好不好？你的命金貴，的命不值錢，但再不值錢，也是我孫！我們家窮，攀不起你這好婿，滾啊！滾！”

這一聲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余中福吼完之后，又把自己氣得全都哆嗦。

周書見狀不好，連忙說道：“余老先生，我們顧總他也是想救太太的命，他……”

余中福一口打斷：“大可不必！我家小瑜什麼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能活多久，都是自己的命，與任何人無關。出去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否則的話，連他都忍不住要殺人！

鈴！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余中福連忙接起：“老梁啊，是我……”

梁凡的聲音過手機，清清楚楚的傳到耳邊，嘆息著說道：“老余，我回來之后，就查了所有的書籍，對于小瑜的病……目前也是毫無頭緒。”

余中福全的氣神，瞬間就被走了。

他一，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眼里的淚“刷”的流了出來，喃喃道：“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沒有辦法……老祖宗留下來的記載里，一定有這方面的藥方的。老梁，你再找找，再找找。小瑜，越發的不好了，如果連我們都要放棄的話，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說著說著，他自己哭了起來。

梁凡那邊也不好，低低說道：“多大人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學小年輕哭呢！別哭……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說了幾句，把電話掛了。

余中福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一直沒放，像丟了魂似的。

一抬頭，見顧若白跟周書還沒走，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砸了過去：“滾！滾出去！”

水杯正正的砸中顧若白的額頭，他悶哼一聲，鮮瞬間就流了出來。

“顧總。”周書嚇壞了，連忙喊一聲，“老爺子，您這是干什麼呀，我們顧總他……”

“他什麼？要不是現在殺人犯法，我會親手殺了他！滾！”余中福再怒一聲，眼底滿滿的都是恨意。

周書：……

這話沒法說，走到今天這一步，還真是顧總自己作的。

嘆口氣，連忙要推著顧若白出去，可下一秒，顧若白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猛的從椅里摔了下來。

又艱難的撐起子，跪在地上，聲音沙啞的道：“爺爺！請你救救小瑜！”

一頭砸在地上，眼淚落下：“爺爺，我求你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