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死的從來不是我！是你！”顧若白不肯承認，猛的一把又揪住了他的領，說道，“要不是你無恥！你讓懷了你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對？！該死的是你，你讓懷了野種還不算，你還讓打胎……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們之間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江一鳴！承認吧，就是你害了！”

“告訴我！這一次，你又把藏到了哪里？別讓我找出來，否則，這次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顧若白怒聲吼著，揪著江一鳴的力氣很大，大得讓江一鳴幾乎不過氣來。

然后，他沒回話。

他愣住了。

他突然發現，都到了這一步，顧若白居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哈，哈哈！

他突的笑了，笑得那麼詭異，又笑得那麼暢快。

他說：“顧若白，枉你是明城的爺，枉你以為自己明過人，什麼都盡在掌握……可是，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你除了只會發狠，只會折磨小瑜外，你簡直一無是，你就是個渣！”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孩子不是我的。他是你的……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那孩子已經死了。剖腹產是真的，孩子死掉也是真的，小瑜現在死了，也是真的……所以，這其實最可憐的人，不是別人，是你。”

“是你顧若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又把最你的人，也親手推絕地……你雙手沾滿了鮮，還有臉來問我？”

“顧若白，我自信我不是你那樣的人。如果……如果小瑜肯答應我，肯接我。如果小瑜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會把藏起來，千里迢迢放到安城去藏著？我只會把永遠的護在手心，讓做我的心尖寵！我可以把命都給！而你呢？你只會傷害。”

“顧若白，你的腦子想想吧……小瑜那麼你，從來也不曾背叛過你。可偏偏你的眼睛是瞎的。你雙手沾，你害了多條人命？”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顧若白！今日頭七，你等著讓他們的鬼魂，都來找你算帳吧！”

“你等著讓你的親生孩子，讓你親手害死的孩子，晚上來找你索命！”

“顧若白，你真可憐！”

“我永遠，都看不起你！”

“放手！你也沒資格攔著我……我要去墓園，去給他們燒紙，給他們上供。至于你，滾吧！”

江一鳴一句接一句，暢快的說完，用力的推開已經徹底驚呆了的顧若白，他招手了輛出租車，很快揚長而去！

顧若白愣了。

他腦子轟轟的。

他到現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怎麼可能？

紀靈瑜怎麼可能會有孕？

他說過的，他的孩子絕不可能從的肚子里爬出來……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懷孕的？

而他竟然還從來不知？！

顧若白腦子得很。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孩子已經沒了，紀靈瑜也死了。

不，紀靈瑜沒有死！

一定還活著，還在某個地方，的活著！

不急，不急……他會找到的！

從已經賣掉的江家門前離開，顧若白坐在車里，狠狠的著煙。

幾乎要到尼古丁中毒的時候，他這才拍拍漸漸理清的腦子，吐出一口氣，給周書撥出去電話：“查一下安城醫院。當初太太懷孕，那死去孩子的生父是誰？！”

他不會僅憑江一鳴一句話，就信了他！

說不定，這又是他們聯手玩的把戲。

車子發，顧若白最后看一眼這江家的宅子，驅車離去。

在他剛走后不久，另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停在了江家隔壁。

車里走下已經換了服的江一鳴，他回向著顧若白離開的方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給院長打了個電話：“謝謝你，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