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這話一出,瞬間將溫川心頭的疑慮的給勾了出來。
眉眼中噙著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認真,溫川秀眉微蹙:
“你也懷疑?”
和當年那件事相關的人雖然不,但能從Healer眼皮子底下,沖火海并帶著照片逃出來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或許那個人的手里還有更多的東西,又或許他就是這場綁架案的參與者之一?
溫川沒時間細想,要想查清楚那三張照片的來源,最本的出發點,便是拍照的幕后人員。
梁銘沒明確回答問題,反而流出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看來,他這段時間要忙起來了。”
話音落細,他轉眸看向溫川,提問道:
“有調查的思路了嗎?”
溫川薄抿一條直線,“我打算從照片手。”
梁銘抬眼,“那三張照片?”
溫川搖頭,“最先引起輿論的那張圖片。”
周天賜來公司那天,陸澤和江琳都是在場的證人,而偏偏這張照片,還是在公司里被拍下來的。
比起究竟是誰發布了十年前的舊照,從這張更近生活的拍照手調查,或許更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便讓我看看那張照片嗎?”
察覺到溫川的怔神,梁銘抬手推了下鏡框,略顯尷尬的開口解釋道:
“你老公的作太快,我還沒來記得保存資料,帖子就被站方給刪除了。”
溫川抿笑了笑,“當然可以。”
從手機相冊里找到那張圖片,點開放大以后,沿桌面遞給梁銘看。
當時事發突然,溫川額頭撞到梁銘胳膊的那一刻,只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
但眼下從第三視角來看照片,不僅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甚至連對視的眼神都有些曖昧十足。
也不枉不知的網友暗自蛐蛐二人,要不是溫川是當事人,或許就連也會輕信了網友的鬼話。
“這張照片的角度刁鉆,可見拍攝者對你的怨氣很大啊。”
看了照片約莫兩三秒后,梁銘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但在接到溫川清冷的雙眸后,臉上的嬉笑瞬間收斂了幾分。
有時候他都在想,溫川不愧是那個人養大的玫瑰,舉手投足間哪個人的影子十分明顯。
尤其是此刻的眼神,明明什麼緒都沒表,卻就是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里打怵。
“以照片角度為切點,在背景能夠覆蓋的范圍進行調查,或許就會有你想要的結果了。”
梁銘說完,將手機重新遞給溫川。
不得不說,梁銘所考慮的想法,正是溫川心中所想。
接過手機,目及照片的那一剎那,有某種思緒在眼前一閃而過。
溫川將照片放大后又小,直到眼前的謎團漸漸清晰,才徹底恍然大悟起來。
回想會議室的裝潢布局,要想拍攝出這樣角度的照片,除非人蹲在門口,略微側著子。
有時候,越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越要拓寬思路。
有了線索的溫川,心比剛來時好了不止一個度,和梁銘又寒暄了幾句話,便借口離開了診所,快速驅車趕往公司。
彼時正值上午十點半,忙里閑的江琳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拿手機翻看著微博熱搜榜。
關于溫川那些水楊花的帖子,全都被站方刪除屏蔽了,即使是搜索關鍵詞,能跳轉出來的頁面,也幾乎是和此次事毫無關系的。
而那些在風口浪尖上,造謠生事的營銷號主,也悉數被警方捉拿歸案。
以造謠誹謗的名義,被關進了小黑屋里,名其曰面壁思過。
但若是耐著子搜得仔細些,也還是能看到一些蛛馬跡的。
就像梁銘所說的那樣,互聯網也是有記憶的,只要是發生過的事,就沒有辦法徹徹底底地抹去。
退一萬步講,刪除了互聯網,人腦的記憶也依舊存在。
“江琳,幫我去辦件事。”
溫川進來的時候,江琳正刷得起勁,以至于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條件反般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溫、溫川姐?”短暫的驚詫過后,是滿眼的擔心和疑竇,“你、你來上班了?”
溫川將照片傳輸到電腦上,抬眼看時,手上作倏地一頓:
“我不能過來嗎?”
江琳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今早開會時,陸總的臉不太好,陳助理問我,陸總是不是又和你吵架了。”
吵架就吵架,還又?
溫川秀眉微蹙,“沒有。”
江琳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陸總心眼小,因為照片的事和你鬧別扭呢。”
溫川此刻滿心思全在照片上,沒多余的思緒去聽江琳討八卦,三兩句應付過去后,便開門見山切主題。
“你現在去一趟后勤保衛部門,請他們調取一份,事發當天的監控錄像。”
話音落下,溫川又補了句,“記住,是整個二層的監控錄像。”
江琳一時間不著頭腦,“調監控要做什麼?”
溫川將電腦屏幕轉到面前,淡聲解釋道:
“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大概是門口的方向,我想知道當時拍的人是誰?
只要是上過二層的人,我都要查一遍。”
江琳眼睛一亮,看向溫川的眼神中滿是敬佩和向往。
“溫川姐,你要自己調查兇手?”
溫川挑眉梢,“帶你一起,怎麼樣?”
聞聲,江琳立刻調整站姿,對著溫川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加上那張嚴肅而認真的臉龐,倒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江琳堅定,“好的長,我馬上就去!”
看著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去,坐在辦公桌前的溫川,不抿漾出了一抹笑意。
倒是年紀小,工作都能被當查案來進行,怕不會真拿自己當偵探,打算化福爾斯判案吧。
溫川搖了搖頭,視線重新落在電腦屏幕上,約莫過了兩三秒后,關掉電腦起,踩著高跟鞋往門口走去。
這場敵暗我明的戰斗,也不能全靠江琳一個人沖鋒在前,在后的溫川,決定去“案發現場”一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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