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時后,飛機平穩地降落在A國國際機場。
舷窗外,暮四合,機場跑道的燈如同散落的星辰,在漸濃的夜中閃爍。
"到了。"傅凌鶴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旁的云箏。
長時間的飛行讓看起來有些倦怠,臉頰上還帶著淺淺的睡痕,像只慵懶的貓。
他手輕輕拂過額前的碎發,聲音低沉溫,"醒醒,我的睡人。"
云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睫輕了幾下才完全清醒。
下意識往傅凌鶴邊靠了靠,鼻尖縈繞著他上那清冷又讓心安的木質香,"這麼快就到了?"
傅凌鶴低笑,指腹輕輕挲微紅的臉頰,"已經坐了16個小時的飛機了,還快?"
他說著起拿過云箏的外套,給披上,"來,把外套穿上,外面冷。"
云箏乖乖站起來,任由傅凌鶴為披上那件米白的羊絨大。
他的作很輕,修長的手指為翻好領,又細致地將的長發從領中撥出來,發從他指間落時,他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秒。
"帽子。"傅凌鶴從口袋里取出同系的貝雷帽,小心翼翼地戴在頭上,又調整了幾次角度才滿意。"好了。"
云箏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向傅凌鶴上那件剪裁良的深灰大,忍不住笑了,"款?"
傅凌鶴挑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不明顯嗎?"
他手將拉近,兩人的大下擺在作間輕輕相,發出細微的聲。
"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麗的士是我的妻子。"
云箏耳尖微紅,手為他整理本就一不茍的領口,"傅總這麼稚?"
他捉住的手腕,低頭在指尖輕吻一下,"只對你。"
機艙門打開的瞬間,A國冬季特有的清冽空氣迎面撲來。
云箏下意識了脖子,傅凌鶴立刻察覺,手臂自然地環住的肩膀,將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冷?"
云箏搖搖頭,卻在下一陣風襲來時不自覺地往他溫暖的側靠得更近。
傅凌鶴角微勾,索握住的手一起放進自己的大口袋。
他的手掌寬大溫暖,將的手指完全包裹。
他們就這樣手牽著手走下舷梯,像從韓劇畫面中走出的主角。
云箏的米白大在夜中格外醒目,襯得若凝脂;傅凌鶴則一深灰,拔如松。
兩人的影在機場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織在一起,不分彼此。
"傅總,歡迎來到A國。"幾位穿著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早已等候多時,恭敬地鞠躬。
傅凌鶴微微頷首,"都安排好了?"
"是的,VIP通道已經準備就緒,行李會直接送到酒店。"
云箏驚訝地看了傅凌鶴一眼,后者只是了的手心,低聲道:"說了都安排好了。"
他們穿過專用通道,避開了擁的境大廳。云箏注意到,一路上不旅客向他們投來驚艷的目,有幾位年輕孩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不自在地往傅凌鶴邊靠了靠。
"怎麼了?"傅凌鶴察覺到的作,偏頭問道。
云箏小聲嘟囔,"他們為什麼都看我們..."
傅凌鶴低笑,忽然停下腳步,在眾目睽睽之下為整理其實并不凌的圍巾。
他修長的手指作優雅,眼神專注得仿佛此刻世界上只有一人。"
因為,"他湊近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垂,"我們看起來就像天生一對。"
云箏的臉瞬間紅了,輕輕推了他一下:"自狂。"
傅凌鶴不以為忤,反而順勢握住的手,十指相扣舉到邊輕吻:"事實而已。"
境手續辦理得異常順利,不到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機場貴賓休息室。
推開門,溫暖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香氛氣息撲面而來。休息室寬敞明亮,落地窗外能看到機場跑道上起起降降的飛機,燈璀璨如星河。
"先休息一會兒,"傅凌鶴下大掛在架上,"司機半小時后到。"
云箏好奇地環顧四周:"你每次出差都這樣嗎?"
傅凌鶴解開袖扣,將襯衫袖子挽起一截,出線條分明的小臂:"哪樣?"
"就是...所有事都有人安排好,走特殊通道,VIP待遇。"云箏坐在的沙發上,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熱巾。
傅凌鶴在邊坐下,接過另一塊巾仔細拭手指:"習慣了。"他頓了頓,看向,"但這次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這次有你在。"他的聲音很輕,卻讓云箏心頭一,"所有安排都要考慮你的舒適度。"
工作人員適時地送來了熱飲和點心。傅凌鶴接過那杯冒著熱氣的柚子茶,試了試溫度才遞給云箏:"小心燙。"
云箏雙手捧著杯子,溫暖從指尖蔓延到心底。
小口啜飲著酸甜的茶飲,看著傅凌鶴拿起平板電腦理郵件的側臉。
屏幕的冷映在他廓分明的臉上,勾勒出一道完的剪影。
傅凌鶴手頭上的文件理的差不多,司機也剛好到。
他利落的關了平板電腦,走到云箏面前,朝出了手,“走吧,我們會先回家。”
回家
云箏只當是傅凌鶴口誤了,現在他們要去的是酒店啊。
把手搭了上去,在傅凌鶴大掌上借了一把力,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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